憑什麼幫我?是啊,南方憑什麼幫我?自己跟南方遠沒有交情近不是朋友的,南方憑什麼要幫自己?
雲芊惠臉上黯淡無光,她也知道,南方對她沒有一絲好感,她沒話說了,嘆息一聲站起來,說道︰「沒關系,明天我找人幫忙看看吧。」
自己的苦自己知,其實,臉上生瘡的問題已經困擾雲芊惠很久了,她不是沒找大夫看過,並且,國內排的上號的名醫她都拜訪過,但那些所謂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雲頂山的一位道家高人曾經說過,她這種病屬于血液類疾病,雖不致死,卻很難根治,短時間內面容不會有什麼變化,長此以往,血液中越來越多的有毒細胞積聚,會加速面部肌肉的壞死,毒素無法排除體外,面容上就會形成大小不一的暗瘡,隨著暗瘡越來越密集,毀容是早晚的事情。
南方之所以能夠看出雲芊惠臉上隱藏的病灶,得益于他長期以來跟隨老頭子學習中醫知識,老頭子是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復合型人才,高深莫測的武功,醫死人肉白骨的醫術,讓跟隨在他身邊八年之久的南方獲益匪淺。
看著雲芊惠沉默不言又有些落寞的俏臉,南方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心一軟,他伸出手,低聲說道︰「把手腕給我。」
雲芊惠眼楮一亮,很是听話的把皓腕遞過去,南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雲芊惠的手腕處,眯著眼細細的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雲芊惠覺得此刻的南方像極了一個游方郎中,還是裝神弄鬼的那種,想笑,又不敢打擾南方的思緒,只能憋著,結果是俏臉憋得通紅一片。
一分鐘後,南方抽離了手,問道︰「臉上生瘡,這種情況有一年多了吧?」
雲芊惠暗暗心驚,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問完後,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太白痴了,人家不是剛給自己診完脈麼。
南方看著她,說道︰「病灶在哪兒想必不用我跟你細說了,目前有兩種治療方式,第一、按摩法;第二、針灸治療。」
雲芊惠小心翼翼的問道︰「能完全治愈嗎?」
南方搖頭說︰「不好說,五成把握吧,治不治,你自己看著辦。」
一名合格的醫生,是不會跟病人大包大攬地說完全可以治療好他的病癥的。
即便只有五成把握,雲芊惠也覺得很開心了,畢竟之前看過的那些名醫,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雲芊惠問道︰「那麼,哪種方法效果快?」
南方說道︰「自然是針灸。」
「那就用針灸吧。」雲芊惠毫不猶豫地說。
南方點點頭,說道︰「治療之前,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回答,那就點頭。」
雲芊惠說道︰「你問吧,沒什麼不方便的。」
南方問道︰「這病其實並不長發作,最開始的時候,三個月發作一次,半年後變成了兩個月,最近一段時間,一個月一發,我說的可對?」
雲芊惠越發感覺到南方的不凡,點頭道︰「是的。」
南方微微頷首,又問︰「發病時,渾身血液如沸騰般的開水,攪得你渾身燥熱,可對?」
「對,就是這種情況。」
「病發時,一般都在每月的什麼時間段?」
雲芊惠臉紅似血,吭吭哧哧地說︰「是在……是在月經來臨之前。」
南方越來越確信自己的判斷了,點頭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癥狀嗎?」
雲芊惠說道︰「經血是褐紅色的,很濃稠,散發著臭味。」
「這就全對上了,」南方說道︰「你腿上的汗毛也與這病癥有關。」
「南方,這到底是一種什麼病?」雲芊惠急切地問道。
「馬內爾綜合癥,一種非常罕見的血液疾病,」南方面容嚴肅起來,問道︰「看得出來,你飽受病癥之苦,以前沒有拜訪名醫吧?難道那些名醫沒有告訴過你所得的是什麼病癥嗎?」
「沒有,」雲芊惠神情黯然地說︰「他們也不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只是跟我說,這種病非常難治,國內無人可以治好。南方,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治療?」
「一群庸醫!」南方罵了一句,然後說道︰「治療不著急,我給你開副方子,明天你找人去按方抓藥,先調理幾天身體再說。要知道,這個病治療起來相當麻煩,得經過七七四十九次行針,身體不調理到一個可以承受針法的絕佳狀態,你絕對撐不下來。」
隨著跟南方交流的深入,雲芊惠對他沒那麼排斥了,反倒覺得這人還不壞,莫名的,心里升騰起一陣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有多長時間沒有嘗到過了,雲芊惠早已不記得了。
再看向南方的眼神,就帶上了一絲恭敬,但是,雲芊惠也覺得有些看不透南方,他不是個保鏢嗎?怎麼也會醫術?
就在這時,劉雅妮端著兩碗面條走過來,放在桌子上說道︰「二位大神,快吃面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西紅柿雞蛋面,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南方確實餓了,晚上跟大雄、猴子喝了不少酒,菜沒吃多少,端起碗來大口吃著。
別說,劉雅妮手藝不錯,一碗面條絲毫不比大飯店的廚師做出來的難吃,就是味道淡了點。
抹了把嘴角邊的油,南方問道︰「劉經理,有鹽沒?」
在雲芊惠面前,南方還是比較注意保持和劉雅妮的距離。
劉雅妮說道︰「怎麼?面條淡了嗎?我記得明明放過鹽了呀。」
南方嘿嘿一笑,說道︰「不是,我是北方人,口味重。」
噗嗤!雲芊惠笑了起來。
南方一臉愕然,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劉雅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口味重,現在可不是個好詞兒。」說著,她走向廚房拿了一瓶鹽出來,沒好氣的放在南方面前,「自己調吧,毛病真多。」
往碗里撒了點鹽,用筷子調勻,再吃一口,味道剛剛好,南方笑了笑,說道︰「不瞞你們說,剛來新海的時候,對本市清淡的菜品非常難以適應,我都是自己做飯吃。」
劉雅妮眼楮亮晶晶的,問道︰「你自己會做飯?」
南方一臉傲然地說︰「那是當然,在部隊上,我可是炊事班的班長,不敢說八大菜系樣樣精通,做十幾二十道拿手菜還是沒問題的。」
劉雅妮跑到咖啡機旁倒了三杯咖啡,分別放在雲芊惠和南方面前,看著雲芊惠說道︰「芊惠,這下好了,咱們家連保姆都不用請了。」
因為得到了南方的承諾,雲芊惠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她點頭道︰「倒是可以讓南方試試。」
劉雅妮拍手笑道︰「對啊對啊,我看這樣吧,從明天開始,買菜做飯的事情就交給南方了,我們三個要求不高,早餐簡單一點就行,午餐六個菜一個湯,晚餐,呃,晚餐一般不在家里吃,芊惠的應酬很多的,作為經紀人,我自然得跟在芊惠身邊。」
「還有,每天的菜式不能重樣,得葷素搭配、有涼有熱、營養均衡,最最重要的是,靚湯得保證有豐胸的作用,人家好長時間沒喝到豐胸湯了,胸部都下垂了。」
南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端端,跟這女人說這個干嘛?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看著南方苦瓜似的臉,劉雅妮笑嘻嘻的問︰「怎麼?你不願意啊?」
南方心說,我當然不願意了,我是保鏢,不是保姆。
「其實吧,剛才我是吹牛呢,我在部隊炊事班當差時,干的是喂豬的活兒。」
雲芊惠剛吃到嘴里的面條全噴了出來,喂豬的,做出來的食物豈不是豬食?我的天啊,這也太夸張了吧?一想要今後每天都要吃到南方精心烹飪的豬食,雲芊惠就不淡定了。
劉雅妮可是直到南方那點小心眼的,她撇撇嘴,說道︰「芊惠,別听他胡說,騙鬼呢,還喂豬的,喂豬的能三拳兩腳就把三個大漢打倒在地?」
說完,她就知道露餡了,心虛地瞄了瞄雲芊惠。
果然,雲芊惠冷笑著看著她,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早認識啊。」
劉雅妮紅著臉否認道︰「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們……我們只有一面之緣。」
南方心說,這個蠢女人,你解釋什麼,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不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雲芊惠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管怎麼說,她對劉雅妮是絕對信任的,劉雅妮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求助似的望著南方,那意思是,你也說句話啊,杵在那兒跟個電線桿子似的干嘛?
南方咳嗽了一聲,說道︰「雲小姐,我和雅妮確實早就認識了,但我決不清楚她是你的經紀人,為了不引起你的誤會,才沒有暴露我們相識的狀況。」
雲芊惠大度地說︰「沒關系,今後都是自己人了,既然你們早就認識了,配合起來相信比不熟悉的人更加默契。」
劉雅妮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笑嘻嘻地在雲芊惠身邊坐下,摟著她粉女敕的香肩,在她臉上啵了一口,說道︰「就知道芊惠對我最好了。」
趁著兩人說笑期間,南方趕緊把一碗面吃完,放下碗筷後,扯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巴,然後正色說道︰「雲小姐,既然你選擇了我做你的保鏢,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要履行我的職責。」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