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亮劍血祭山河︰太行魂 第十二章 初入軍營

作者 ︰ 傷城棄疾

許雷跟著王拐子來到軍營,映入許雷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房子,房子空蕩蕩的,沒什麼人,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王拐子七拐八拐的領著許雷走進了一間房子,指著房子一角,說︰「就是這了,你們收拾收拾,待會去領了你們的軍裝回來,我去復命,等會別讓我看見你們還穿著老百姓的衣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許雷和四個東西面面相覷。

以前是土匪,大家擠在一個炕上,現在成了兵了,倒是還在一個炕上。

許雷支使方正去領衣服,既來之則安之,先安頓下來再做打算吧。

一會功夫,方正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幾件衣服,明顯不是新的,很破舊的樣子,但也是干淨的。

許雷招呼大家放下包袱,轉而換上軍裝,這一換上軍裝各個看起來似乎是精神了那麼一點點,但是怎麼看怎麼別扭,張四德和劉全有還有韓茂財三人年齡小,更是嘻嘻哈哈的玩鬧個不停,許雷默不作聲,方正在一旁收拾著床鋪,大家其樂融融,也算自在,這時候,忽然從屋外有人大吼︰「媽的,搞什麼?!誰讓你們這些混蛋在這瞎鬧的?!」

外面這人一吼,立刻張四德他們安靜了下來,驚恐的望著外面,許雷立刻起身走出門外,看見一個士兵站在門口對著屋里怒氣沖沖的看著,許雷問這個人︰「怎麼了?有啥事?」

那人看了許雷一眼,惡狠狠的說︰「喲,哪來的雛?見了長官怎麼不敬禮?反了你了還。」說著就要動手上去揍許雷,許雷哪能讓這種貨色佔了便宜,一閃身,就讓那人閃到了身後,那人沒想到許雷會躲開,一個趔趄,來了個狗吃屎,栽倒在許雷的屋子里,那人當時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就要抓許雷的領子,許雷更是一個推手,讓那人狠狠的摔進了屋子里,眾兄弟見此人竟敢挑釁雷子哥,紛紛上去毆打,只打到那人大喊救命才算完事。

那人被打之後,許雷揮揮手停止了兄弟們的圍毆,那人站起來,捂著臉刷的一聲跑了出去,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許雷和兄弟們相視一笑,便沒再說話,不想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嘩啦啦的聚集了一幫當兵的,都圍著窗戶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他們幾個。

從人群中進來幾人,其中就有王拐子,王拐子一臉憤怒,指著許雷大罵道︰「你這小兔崽子,到了我們的地盤還這麼囂張?!啊,媽的,你打了你的長官你知不知道?趕緊的,賠罪,或許饒你們幾條小命。」許雷听王拐子這麼一說,騰的一聲站立了起來,嚇的為首的幾個人齊齊往後退了幾步,許雷皺著眉頭怒目圓睜的看著王拐子和其他幾個像是軍官模樣的人說道︰「老子是來這里受訓的,不是來受氣的,像剛剛那個混蛋,老子見一個打一個,怎樣?!」

王拐子一擼袖子說道︰「喲呵,還他媽挺橫的,這可不是你的野林子,別在這給我裝土匪,什麼玩意!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說著轉身出了宿舍,到了外面大喊︰「集合,立即集合。」

圍著窗戶外面的士兵听到集合都迅速跑了出去,到院子中間站隊去了,許雷也不示弱跟著出來,和幾個弟兄站到隊伍的最外圍,並不去排隊,只是許雷在前,其他幾人在後。

王拐子叫人疏散開,圍城一個圈子,把許雷叫道圈子里,大吼道︰「听著,沒有那個規矩成不了那個圓,今個有人膽敢挑釁長官,是活的不耐煩了,劉上尉不在,我就帶劉上尉行軍法了。」

「你!」王拐子指著許雷說道︰「給我把衣服月兌了,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然後我抽你十鞭,就算是對你的處罰了。」

王拐子賴皮模樣的看著許雷,許雷卻不動聲色,笑笑的看了王拐子一眼,王拐子見許雷沒有任何舉動,大怒道︰「怎麼著,想違抗軍令?嗎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說著王拐子就拿皮鞭抽像許雷,許雷身手何其敏捷,豈是那王拐子能打到的,許雷只消一躲,就躲開了王拐子的皮鞭,王拐子看皮鞭抽空,大失顏面,再加上旁邊的士兵有人哈哈大笑,他轉過身來對著笑的士兵喊道︰「笑你娘啊笑,不準笑,再笑,老子斃了你。」

說完竟然反過身又朝許雷抽了一鞭,但是還是沒打著,許雷好像是有意要逗一逗王拐子,也不生氣的站在原地不動,這下可是氣壞了王拐子,他直接拿起鞭子惡狠狠的胡亂抽向許雷,許雷這閃轉騰挪的一一避開,直到王拐子竟然氣喘吁吁的敗下陣來,也沒有抽到許雷一下,反倒是他卻是累的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平常牛氣慣了,從來都是他打人,沒有人打他,今天非但沒有打著人,而且還玩了這麼打一個丟人現眼,惹得周圍所有士兵都像看耍猴一樣看著他,有些人已經止不住大笑,指著他說他就是笨蛋。

王拐子恨許雷恨到了極點,彎腰的時候,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短槍來,指著許雷,這一把槍瞬間把整個場面震住了,所有人都不再吭聲,緊閉著嘴巴,連許雷都微微一皺眉,站立在那一動不動,王拐子喜歡這種氣氛,嘿嘿的一笑,說︰「嗎的,你躲啊,躲啊,不信老子一顆子彈還能讓你躲出去了。啊,你躲啊?!」邊說邊往許雷身上湊,他剛一抬腳,許雷卻先抬出了腳,許雷的腳一下踹到他的肚子上,然後左腳向前一邁,右手順勢奪過王拐子手中槍,等王拐子倒在地下的時候,一睜眼,許雷已經拿著槍指著他了。

院子里「啊!」的一聲驚嘆,沒想到這個人動作如此之快,真是嘆為觀止,這大院里所有的士兵都不是個的。而且,現在這個士兵拿槍指著少尉,這是以下犯上啊,雖然眾多士兵心中多少有些竊喜,但是也對許雷這樣的舉動捏一把汗。

王拐子倒是機靈,躺在地下也敢叫囂︰「他媽的,你們都是傻子麼?有人拿槍指著長官,你們都他嗎的死了?不會動一動啊?」

王拐子這麼一叫喚,有些人明白過來,趕緊的回屋抄起了槍對著許雷,沒有回屋的都慢慢的向許雷移動,許雷環顧了一下四周,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這幫混蛋,還不如我們這些當土匪的呢!誰想上來,就上來,我一一奉陪。」

最後四個字一一奉陪說的干脆有力,竟然嚇的士兵們動也不敢動了,而且許雷身後站著的幾個人各個也都是精壯漢子,一個人已經厲害成這個樣子了,五個人還不得把軍營掀翻啊。

就這樣,僵持了有幾秒鐘,王拐子還在地上半躺著不敢動,許雷抬頭看周圍的士兵的時候,他想爬起來,卻被許雷一只腳踩到了肩膀上,說不出的痛,只能在地上哇哇直叫,罵士兵們都是一幫窩囊廢。

這時候,軍營外已經圍滿了老百姓,很多人都沒見過這場面,平常都是長官打士兵,今天倒過來了,所以老百姓們也都遠遠的觀望著,瞧個西洋景。在老百姓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從遠處嘩啦啦的跑來一隊士兵,並且急切的分開人群進入了軍營。

這隊士兵帶隊的是一個軍官,院子里的士兵見到這個軍官都一一的靠邊站了,王拐子見到他,更是喜笑顏開,但是依然不敢起身,只能任由著許雷踩著。那軍官漫步踱到許雷身邊,拿著一副白色手套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右手,然後笑嘻嘻的蹲下,看著王拐子說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王拐子啊,劉秉義呢?他怎麼沒替你出頭啊?」

王拐子腆著臉笑道︰「劉長官現在出差未歸,我,我。」說著,扭頭看了許雷一眼,覺的這樣說話的姿勢實在是不好看,趕緊的跟那軍官說︰「袁參謀,這個士兵他以下犯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說完竟然轉笑為哭,刷刷的掉下眼淚來,袁參謀笑著站了起來,看了看許雷,許雷也看看他,袁參謀長的文質彬彬,跟一般的軍官氣質完全不同,像是大家的公子哥,袁參謀看了許雷幾秒鐘,忽然笑了,然後拍著許雷的肩膀說︰「兄弟,都是自家人,何必呢?算了,手下留情,你跟我走一趟,其他的事,我保證王拐子不再追究。行麼?」

許雷也覺的剛到一個新的地方,這樣胡來是有些不妥,于是,就坡下驢,松了腳,槍卻沒有還給王拐子,王拐子倒也機靈,立刻的竄身到袁參謀身後,彎腰低頭,許雷正正身子,盯著袁參謀說道︰「長官,我們是從老嶺山來的,剛進門,這人就欺負我們,我也是教訓他一下。」

袁參謀默不作聲,從兜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來,盒子里放著精美的香煙,遞上一根給許雷,許雷平時不抽煙,更不抽卷煙,便沒有接,袁參謀便順勢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點上火輕吐一口煙後說道︰「算了,沒啥大不了的,你把槍還給王拐子,然後跟我走吧。」

許雷也不反對,反正這個地方看來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去哪里不是去,看著眼前這個人跟王拐子大有不同,便就答應了,還給王拐子槍,又命其他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著袁參謀出了軍營的大門。

望著許雷的背影,王拐子得意的笑道︰「媽的,跟了袁參謀,有你好果子吃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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