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雷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剛剛和宋晴建立了兄妹般的感情,現在卻又要分別,也好,留在這是非之地,畢竟不是好事。
可是,當許雷還沒在自己的屋子里躺上一小會呢,宋晴卻火急火燎的闖進他的屋子,進門就是大哭,也不管許雷是如何好言相勸,最後,終于忍住哭泣,抬起頭來對著許雷說︰「雷子哥哥,我要走了,爹爹要我和母親去很遠的地方,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說完竟撲倒許雷的懷里,嗚咽咽的繼續哭,許雷知道小孩子總是跟和自己能玩在一起的人親密,他被宋晴這純真的感情打動,而且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心中一酸,差點掉出淚來。
宋晴看見許雷眼圈紅紅的,也停止了嗚咽,站起身,便跑了出去。
等了一會,宋晴又返了回來,手中拿著一件什麼東西,走到許雷面前,一伸開手,竟是一枚玉佩,紅紅的絲線上綴著的一枚晶瑩透亮的美玉,許雷看了,笑笑的對宋晴說︰「怎麼了?這塊玉很漂亮。」
宋晴沒說話,直接把玉佩塞到許雷手中,然後,轉身離去,等她出了門了,在外面喊道︰「雷子哥哥,這是我的母親給我的,我送給你了,今後你帶著,說是會有好運的,將來等我回來,你再給我。」
許雷不敢接受,想要出去還了,卻在剛一出門,就看見吳天明急匆匆的進來,一進門就反手關了門,拉著許雷坐下,急切的問道︰「你昨晚把第五旅的一千多人都吃掉了?」
許雷點點頭,哦了一聲,說︰「我本想跟你說呢。」
吳天明擺擺手,說︰「沒事,我就是問問,我以為你昨天跟我說的計劃的時候,只是敲打敲打,沒想到你一出手就做了第五旅一千多人,你夠狠的啊?張宗昌沒對你怎麼吧?」
許雷知道吳天明是怕張宗昌懷疑他什麼,他最不喜歡吳天明的就是這一點,有時候顯的極不正常,本來聰明的腦袋怎麼會想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來,還是因為他自己年輕,沉不住氣,張宗昌即便是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他和吳天明的關系吧?
許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吳天明倒是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到︰「唉,我就是怕你把事鬧太大,倒是你不好收場,沒事了,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吧。不過,我還是囑咐你,趕緊將城防團掌握自你的手里,現在北伐軍已經準備向武昌集結了,不日就將攻下,北伐軍過了長江,離黃河就不遠了。」
許雷點點頭,說知道了,于是吳天明轉身就走,在剛出門的時候,又轉身要回來說什麼,卻想了想,還是走了。
許雷對吳天明的認識一直是覺的他這個人年輕,有本事,但做事的時候剛勁有力卻缺乏眼光,要是上戰場,比如昨天的那個戰場,他一定比自己沖的還靠前,但是一定會吃了虧才會回來的。
這時候,他想到又一次閑聊宋逸軒對吳天明的說的話︰「天明,你還年輕,革命是任重道遠的事情,切不可太過于急功近利了,否則會吃虧的。」那會,吳天明還站起來反駁宋逸軒說︰「革命者就要有革命者的激情,一旦喪失了激情,那革命者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渾渾噩噩?」
他覺的宋逸軒說的話是對的,但也覺的吳天明本身就是個年輕人,大家都是熱血份子,他自己喜歡打架,而吳天明喜歡革命,其實是異曲同工。
想了一會,許雷站起來出去尋找宋晴,卻看見布匹店里忙來忙去的,都是在收拾一些東西,而且都是家用的東西,伙計告訴許雷,老板娘要連夜往青島趕,現在已經準備動身了。
許雷心中更是失落,但也為宋逸軒這破釜沉舟的舉動感動,看來這宋逸軒也是被吳天明的年少感染了,老夫聊發少年狂,這一次,宋逸軒怕是要革命到底了。
許雷不想再去看宋晴,因為怕再次的讓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流淚,于是,收了那個玉佩,將他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後,出了門。
出來之後,許雷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沒地方去,去團部吧,沒事干,去吃飯吧,沒興趣,因此百無聊賴的走在大街上,因為他身著的是軍官的服裝,所以一路上別人也都躲他遠遠的,他卻沒當回事,想當年當土匪的時候,別人躲自己,現在當兵了,還躲,這真是那句叫什麼?兵匪一家啊。
東游西逛的也不回去,實在是不想去送別宋晴,一是不方便,而是不忍心。想想宋晴跟自己多日來的嬉笑玩鬧,真是有些舍不得,可是沒辦法啊。許雷一邊感慨,一邊低著頭走著,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喧鬧,圍了許多人,他本來不想去看的,他沒有圍觀看熱鬧的習慣,總喜歡一個人獨處,但是這次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被一句話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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