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明來到歷城之後,一直是處于半隱身狀態,連許雷都不怎麼經常見到他,可是他卻憑借著何應欽給他的書信和指導,逐步接觸了于懷廣等一些人,其中,于懷廣對國內形勢的預判最符合北伐軍的需求,因此,二人一拍即合,決定響應北伐,而吳天明也將許雷的事情告知了于懷廣,以顯示南邊現在在山東的力量,于懷廣見過一次許雷,並听別人講起過這個年輕人,對于許雷,他並沒有多少記憶,只是對他能在張宗昌手下混的如魚得水,並且深得曹合的信任而感興趣,要知道,在整個山東,張宗昌可能並不信任他們這些將領中的任何一人,也絕對對曹合信任有加,要想將來能拿出一些資本投到南邊去,就一定不能在這中間出了紕漏而被張宗昌拿下,因此,取得張的信任是必不可少的,而真正又能被信任,又能掌握一方大權的,除了眼前這個小子之外,估計沒有其他人了。
于是,吳天明要求他二人見上一面的時候,他便欣然答應,偏偏又出了賈貴一事,因此,他去見許雷也就順理成章。
許雷現在還蒙在鼓里,是因為自己對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感興趣,他只知道听命與吳天明,吳天明要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原以為等北伐大軍一到,自己就可以趕緊的投入其中,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復雜,現在又出了個于懷廣。
吳天明現在這個時候,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長官奉命接近的人,一個是自己無心插柳得來的人,兩人對自己完成任務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尤其是許雷,他可以說是自己一手栽培的,現在的場面在他眼里,更像是一場小小的預祝勝利,心中的滋味更是不言而喻。
吳天明簡單的介紹了二位之後,說道︰「于軍長心懷救國大業,許雷,今後我們要全力配合,以期早日克復山東,恢復中華!」
于懷廣對吳天明的激情慷慨並不以為然,他只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同意向南邊靠攏的,相對于吳天明,他似乎更欣賞許雷,許雷這個小子,要比那些每天喊口號鬧革命的人強多了,至少他手中有一個城防團,在今後,一定能給自己帶來大大的便利。
他沒有接吳天明的話,而是對著許雷說︰「今天的事情,許團長心中有怨氣,也是難免,不過,我提醒你一句。」
吳天明對于懷廣沒有接自己的話感到一點尷尬,但是稍縱即逝,而許雷確實還沉浸在兩次震驚中,听了于懷廣的話,也就點點頭說︰「于軍長請講。」
于懷廣喝了一口茶說道︰「任何事情,自己掌握不了全局的時候,最好先求自保。你今天做的對,該管管那小子了,但是你能放了他,也做的對,因為你至少保護了自己。」
吳天明知道今天的事情,所以對于懷廣對許雷說的話也算是听的明白,他對此事並沒有多少計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殺人的事情常有,盡管他也是十分氣憤,但是能保住許雷,那麼死一兩個人他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于懷廣的話,讓許雷心中多少有了點自我安慰的味道。隨後,三個人展開了討論,吳天明宣布何軍長的命令,要求于懷廣盡快掌握第二軍,並盡全力將第二軍帶走,許雷也是,盡快的掌握城防團,為今後進攻歷城做準備。
其余的,就是何軍長在信中說,要求三人緊密團結,為北伐大業做貢獻雲雲。
今天算是見了個面,今後便是要相互支援了,許雷沒那心情听吳天明和于懷廣談論山東事宜,心有雜念的坐了一會,就借口團部有事,走了。臨走時,于懷廣對他說不要忘了中午的飯局,做戲還是要做足的,並且,認識那個賈貴也不一定是壞處。
許雷沒作答,只是點點頭,就走了。
一路上,許雷心中還是有些難過,恨自己不該這樣就妥協了,甚至妥協的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順著原路返回,再一次路過今早出事的地方,遠遠的許雷看見那個飯店門口張著白幡,掛著白燈籠,門楣上貼著喪貼,一副淒然的模樣,走近了飯店,卻沒有听到哭聲,許雷也沒覺的什麼,只是往內一瞟,看見飯店里橫七豎八的雜亂無章,心想,一家里失去了當家的,難免是難過得很,連桌子都沒有收拾。
可是,當他要走開的時候,卻忽然從飯店奔出一個人來,身穿白孝,瘋瘋癲癲,大哭不止,臉上胡亂涂抹的東西遮住了那人的臉,隨後,從屋子里又出來幾人,趕緊拉著剛剛的那個瘋子要往里去,老百姓最喜歡圍觀,這麼一出剛出來,就有人圍了上去,問東問西,那瘋子也不回去,就坐在門口大哭,一邊哭一邊喊︰「我的夫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留下我這孤兒寡母,該怎麼辦啊?」哭的撕心裂肺,讓本就心情低落的許雷,更是愈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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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為慶祝剛剛中國隊在東亞杯4:3戰勝澳大利亞,多發半章,雖然他們後面的時間連失兩球,但是為前面賞心悅目的進攻,慶祝一下!祝中國隊將來越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