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江湖︰罪欲 第016章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作者 ︰ 夜雨晨曦

時間追溯到多年以前——

「全體注意,緊急集合!」1998年6月26日下午3時08分,某集團軍飛鷹特戰大隊第六分隊的隊員們正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刻苦訓練擒拿格斗、徒手奪刃的功夫。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聲,緊接著是隊長羅雄那副誰都不愛听的鴨公嗓子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隊員們趕緊停止訓練,快速跑到隊長身前列隊站好,等候訓示。

待全體隊員列隊站好,羅雄雙手叉腰,一臉肅穆。「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說到「到了」的時候,他還用力地揮了一下手,有點首長發布作戰命令的氣派。

「呵呵,隊長又慷慨激昂了。」

「誰在下面說話。」雖然隊列中發出的聲音很小,但羅雄還是很耳尖地听到了,「站出來!」

「報告隊長!是我!」站在第二排中間的一個健壯魁梧、膀闊腰圓、一臉英氣的隊員應聲站了出來。

「馬正德,又是你。」羅雄一看又是愛和他「抬杠」的馬正德,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在上面講,你在下面講。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

馬正德雙腿一並,頭一昂,胸一挺,「報告,我是隊長。」話一出口,他立即意識到錯了,連忙補充說︰「不,您是隊長!我說錯了。」

哈哈!哈哈!馬正德的話不無幽默,引得十幾個隊員們哄哄大笑。

「安靜!給我安靜!」羅雄氣得臉色鐵青。「馬正德,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算帳,等這次任務完了後,我再讓你好看。」他手朝馬正德一指,厲聲說道︰「現在,給我歸隊!」

「是!」馬正德又「啪」地並腿,做了個立正的姿勢,然後向右轉90度,雙手握拳,提到腰間,小跑進入隊列,整套動作干淨利落,一氣呵成。

羅雄望著這個體魄強悍,軍事素養過硬、擒拿格斗、刺殺射擊等樣樣優秀卻又桀驁不馴的馬正德,心里是又愛又恨。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挺挺身子,嚴肅地說道︰「同志們,根據上級指示,我分隊將于近日執行一個重要任務。」

「報告!」

羅雄正打算繼續說下去,隊列中又有人發聲。他一看,又是馬正德,心里的火「騰」地一下就燒起來了。「馬正德,你操什麼蛋。」

馬正德舉手示意,答道︰「隊長,我不操蛋,我有話說。」他本來說得很認真的,但一句「我不操蛋」,又把其他隊員逗得開懷大笑。

一個嚴肅的任務安排,卻被馬正德搞得一點都不嚴肅,羅雄氣得,臉沉得都要掉下來似的。「馬正德,出列!」

「是!」馬正德應聲跑出隊列,在一邊站好。

馬正德站好後,羅雄也不管他,又慷慨陳辭起來。「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這次要執行的是一個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危險的任務。」

「隊長,你每次都說是重要任務,但每次都是搞假的,演習,演習,除了演習還是演習,這次不會又是‘一個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危險的演習’嗎?」

馬正德見羅雄把他叫出隊列,便不理他了,心里不舒服起來,不等羅雄的話說完,又和他唱起反調來。

「馬正德,你給老子閉嘴。」羅雄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你還有點組織紀律性沒有,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好,我不說了,你來!」說罷,羅雄退到一邊,指著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又吼了一句︰「你站到這里來啊!」

「報告隊長,我不敢!」馬正德訕訕地說道,聲音和氣勢都低了下去,但他還是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只要這次的任務是真刀真槍地干,不再是什麼演習,我馬正德二話不說,沖在最前面。我不怕死,就怕這麼窩囊地活著。」

羅雄沒好氣地吼道︰「馬正德,你不要在這里逞英雄,真正到了戰場上就變狗熊,到時我饒不了你。」吼罷,手朝隊列一指,「歸隊!」

「是!」馬正德旋即挺胸、立正、向右轉,小跑回到隊列之中。

馬正德回到隊列,再沒出聲,認真听羅雄講起話來。

「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真正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羅雄還是不忘這個開頭語,隊員們都覺得隊長像個婆娘,哆嗦!

「根據上級指示,後天,我分隊將開赴中緬邊界的密林,配合邊防公安執行一項代號‘捕蛇’的緝毒行動。這次你們面對的是一個武裝販毒集團,對手不僅狡猾,而且凶殘,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戰斗,你們有沒有信心戰勝敵人?」說到最後一句,羅雄握起拳頭,用力舉在空中,大聲地問他的隊員。

「有!」隊員們知道這次是真刀真槍的戰斗,無不熱血沸騰,豪情萬丈。

听著隊員們激昂鏗鏘的回答,羅雄不由激動地叫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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