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德沒有正面回答蔣彤的話,他現在還不能隨便就答應她,他感到自己的肩膀還不足以令一個女人依靠。
他和蔣彤相視著沉默了一會後,說︰「坐了一天的車,很累了,先休息吧!」
馬正德讓蔣彤睡在床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對付一下。
蔣彤要馬正德也睡床上。
馬正德堅持不肯。
經過一天的旅途,其實兩人都已經相當疲憊了。當潮水般的退去,兩人都平靜了下來。
蔣彤見馬正德執意不肯到床上睡,只好由他去。
她也沒力氣再和他爭執。
這是頭九頭牛都拉不回的 驢。
兩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馬正德就回到隊部,銷假報到。
易可可比馬正德早一天回隊,兩人一見面,就熱乎得不得了。
「哥們,咱爸咱媽身體可好?」易可可一見馬正德,上前來對著他胸膛擂上一拳,熱情地問道。
他每次提起馬正德的父母,都是稱呼「咱爸咱媽」,這讓馬正德很感動,心里想︰兄弟就是兄弟。
「嗯,都很好的!」馬正德也當胸擂了易可可一拳,這是他們兄弟見面時打招呼的經典動作。你擂我一下,我擂你一下,表示哥們之間的思念和親熱。
馬正德問易可可︰「兄弟,你那婚事怎樣?」
「唉,別提了。」易可可兩手一攤,苦笑了一下。「黃了!」
「為什麼?」馬正德一臉嚴肅地問道︰「是不是你嫌棄人家了?你把人家睡了就想賴賬了,對不對?」
「哪里有?」易可可委屈地回道︰「我是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人嗎?何況我早就視整片森林于不顧,一心要吊死在她那一顆歪脖子樹上了。」
「那是怎麼回事?」馬正德不無困惑地問。
「我家里窮唄。」易可可無奈地回道。「現在哪個女的不要錢,她也不例外。」
「是吧!」馬正德明白了過來,安慰易可可說︰」嗨,沒事,憑你這模樣兒,不愁找不到女人。」
「我才不擔心呢。」易可可拍了拍胸膛,雄糾糾、氣昂昂地說道︰「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
馬正德掄起拳頭,在易可可胸膛上擂了一下,說︰「兄弟,好志氣!我挺你!」
「馬正德!」
兩人正聊得火熱時,營房外有人喊起了馬正德的名字。
「有人喊你,好像是今天值勤的東北佬。」說著,易可可拍了拍馬正德的肩膀,「快去吧!看有什麼好事。」
「好,那我先去了。」馬正德點點頭,說罷邁開步子,小跑到營房外面。一看,果然是值勤的東北佬在喊他。
「馬正德,羅隊叫你!」東北佬一見馬正德,就說道。
「好!」馬正德答罷,快步朝分隊長羅雄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走,馬正德一路就想,隊長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呢?
會不會是休假前和自己說的上軍校名額的事?
馬正德想著,心里有點興奮。在六分隊,他自信沒人能爭得過自己,他無論是訓練、比武成績,還是在演習和戰斗中的表現,在六分隊、甚至整個特戰大隊,都是屈指可數的。這次「密林捕蛇」行動,他一個人就擊斃六個武裝毒販,為此,他榮立二等功。有了這份榮譽,這次上軍校的名額應該是非他莫屬了。
想到此,馬正德有點喜滋滋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哨子。
途中,他遇見了許放。這個湖北佬,臉上永遠寫著神秘和狡詐。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許放並沒有和他打招呼,他也沒什麼理睬許放。兩人的眼神交匯了一下,他感覺許放的眼楮里有東西,帶著種輕蔑和嘲笑。
「哼,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許放走遠後,馬正德在鼻孔里狠狠地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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