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說過這麼一句話︰「這個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歸根結底,是屬于我們大家的。」
然而,此時的馬正德卻感覺他被這個世界拋棄了、遺忘了,他不存在了,連空氣都不是。
四天四夜,整整四天四夜,他和易可可被關在禁閉室里,無人問津,無人理睬,連執勤的哨兵都不搭理他們。
第一天,他還和易可可有說有笑。
第二天,他開始變得沉悶、焦躁。
第三天,他呼吸不暢,腦殼發暈,感覺要窒息了。
第四天,他開始在禁閉室沖娘罵老子,發瘋般地踹著禁閉室的牆壁。
這次,他還保持著一點理智,不敢再踹門了。他知道,禁閉室的門已經被他踹過一次了,再踹的話,後果就嚴重了。輕則被隊長延長禁閉,重則受軍紀處分,哪哪都不是讓人好受的。
再加之,易可可一直在旁邊長舌婦般嘮嘮叨叨,勸阻著他的進一步瘋狂,他也只好收斂點。
其實,他內心里就是想快點出去,到訓練場上去揮灑汗水,苦練本領,做好準備,以迎接新的挑戰。
也只有到了訓練場上,他才會忘記一切,放下一切。
他天性就是個當兵的料,血脈里流溢著豪情,骨子里有股不服輸的勁。
現在,他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叫他怎麼不難受,怎麼不憋屈。再不讓他踹踹牆壁,發泄發泄,他真的會瘋掉。
苦苦挨到第五天,馬正德奇怪地平靜了下來。
「唉,不知蔣彤怎麼樣了?這幾天,我只顧上發泄自己,都把她給忘記了。」馬正德靠著牆壁頹唐地坐在地上,對著易可可不無擔憂地說道。「她人生地不熟的,會不會走丟啊?」
易可可坐在馬正德對面的床上,看到他那張彌漫憂郁的臉,听著他的話,心里想,沒想到這龜兒子,堅硬的外殼下還藏著一顆柔軟的心啦!
他站起來,走到馬正德身邊,也靠著牆,挨著坐了下去,手在馬正德的大腿上拍了拍,安慰道︰「你擔心什麼,她一個大活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丟啊。」
馬正德不無愧疚地說道︰「我把她扔在那里,沒管她,有點不地道啊?」
「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管得了她。」易可可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說道︰「趁現在這功夫,你也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馬正德轉過頭,望著易可可,問道︰「你說怎麼辦,你給我拿拿主意。」
易可可答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
「唉!」馬正德仰頭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說道︰「怪我一時沖動,不該把她帶到懷安來。」
易可可責備道︰「人家姑娘喜歡你,愛上你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緊接著,易可可又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好好地對人家,別讓人家受委屈。」
兩人正說著,只听「 當!」一聲,門打開了。
門一開,馬正德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沖出狹小、逼仄、壓抑的禁閉室。一走到外面,他眼楮誰也沒看,抬起頭就望著碧藍的天空,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大發一聲感慨︰「真他媽的爽啊!」
「馬正德!你滿口粗言穢語,真是流氓成性!」
沒想到,這時,凌空傳來這麼一句斥責。
正仰望長天、作深呼吸的馬正德,猛地听到這句話,心里一驚,他連忙把目光收回來,朝前望去。
只見正前方五米處,一個肩扛兩杠兩星的軍官正鄙夷地注視著他,他的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板板正正的特戰隊員,也一齊用冷峻的眼神望著他。
一看到這個人,馬正德立時懵了、呆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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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這個軍官是誰,天不怕,地不怕的馬正德怎麼會一下子懵了、呆了、傻了?
請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