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羅雄就回來了,他有點萎靡地走進會議室,低沉地說「陳主任,隊伍集合好了。」
馬正德怔怔地望望陳楓,又望望羅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下面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命運。
「好!」陳楓站起身,又對兩個大塊頭說︰「把馬正德帶到操場去。」
兩個大塊頭二話沒說,挾起馬正德,押解罪犯一樣的,拉著他走出了會議室。
操場上,六分隊的全體隊員齊刷刷地、電線桿子樣立在那里。今日大家特別沉默,一點嬉笑打鬧都沒有,一個個臉上陰沉得像要下雨的天,灰蒙蒙令人壓抑。
走到隊列前,陳楓首先干咳一下,清了清嗓子,又望了望站在一邊的被兩個大塊頭挾在中間的馬正德,然後從干事手中拿過一張紙,大聲說道︰「現在我宣布軍部對馬正德的處分決定。」
六分隊全體隊員「啪」地一個立正,都神情肅穆地望著陳楓。
「經查,特戰大隊六分隊隊員馬正德,在請假探親期間,聚眾斗毆,流氓滋事,毆打無辜百姓,襲擊公安民警,大鬧公安機關,在當地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嚴重違反了軍隊紀律,破壞了軍民團結,損害了A集團軍的聲譽,根據軍部的研究決定,對馬正德作出開除軍籍的處分。」
陳楓的處分決定一宣讀完,馬正德徹底傻了,羅雄也傻了,所有的隊員都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聲音,現場沉寂得可怕。
連對馬正德恨得咬牙切齒、幸災樂禍的許放,都有點同情起馬正德來,他嘴巴緊閉著,大氣都沒敢出一聲。
「操他媽的蛋,這是誰做的狗屁決定。」好一會後,隊列中終于爆發出一聲尖厲的咆哮,大家心里都是一震,紛紛循聲望去,誰也沒想到,發聲的竟然是易可可。
大家還在驚愕中時,易可可已經沖出隊列,對著陳楓質問道︰「陳主任,軍部對馬正德作的處分決定是不是太輕率了點,就這麼把一個優秀的特種兵開除了?」
「易可可,你太囂張了!」陳楓見易可可竟然如此「犯上」,敢質疑軍部的決定,惱怒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憑你也來質問軍首長的決定?」
說罷,他又轉頭對羅雄吼道︰「羅雄,你是怎麼帶的隊伍,你這六分隊真是了不得,一個比一個狂啊!」
羅雄本來已經夠心煩的,心里正為馬正德的事難過,沒想到,這節骨眼上,易可可還出來搗亂,真是不知死活。他對易可可喝斥道︰「易可可,給我滾回隊列中去。」
但易可可昂著頭,倔強地站著不動。
「易可可!」羅雄見易可可如此執迷不悟,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暴揍他一頓。
這時,一直低垂著頭、被這個處分決定擊懵了的馬正德說話了。「兄弟,我沒事,你別再給羅隊添亂了。」
馬正德說話的語氣出奇地平靜,這倒讓陳楓、羅雄和其他隊員都有點吃驚,大家都望著他,眼神里有同情,更有敬佩。
易可可眼里噙著淚,痛苦地望著馬正德。他是唯一知道一切真相的人,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戰友,承受這樣的委屈,承受這樣的打擊,卻幫不上一點忙,他心里難過得要命。
馬正德看著易可可為自己出頭,心里很欣慰,但他不能連累了兄弟。「可可,你說過,我們是男子漢大丈夫,是‘壓不爛,拖不垮,打不死’的特種兵,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被打垮的。」
對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馬正德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平靜地對易可可說︰「兄弟,听羅隊的,回隊列中去。」
馬正德越平靜,易可可越心痛,但他不能再讓兄弟難堪,也不能給羅雄添堵了,他再不多話,默默地回到了隊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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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殘酷的命運,就這樣把我們的英雄、我們的血性男兒馬正德推上了人生的另一條道路。接下來,馬正德將如何開始新的生活,如何迎接新的挑戰,他將承受多少挫折和坎坷,又是怎樣步入江湖,成為黑道大哥的……請朋友們持續關注,精彩奉獻,沒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