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晚,馬正德才回到情緣旅館。他一現身,酒店老板立即迎上來,急急地對他說︰「哎呀,馬兄弟,你到哪去了,我等你三個多小時了。」
馬正德滿口噴著酒氣,疑惑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板答道︰「馬兄弟,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刀疤派了個馬仔送信來,說他們老大要見你。」
馬正德本來听清楚了老板的話,但他又故意問了一句︰「誰要見我?」
老板加重語氣說道︰「青城幫老大要見你!」
「操,他說要見就見,他當他是誰啊?」馬正德沖著老板吼了一句,然後徑直上樓了。
老板望著馬正德的背影,在心里暗罵了一句︰你他媽的凶什麼凶,有種你就去啊。
「你怎麼又喝酒了?」馬正德一進房,蔣彤聞著他的一身酒氣,掩著鼻子說道︰「你這樣,怎麼回軍營啊?」
「蔣彤,我回不去了。」馬正德倒在床上,頹唐地答道︰「我被開除了。」
「什麼?你被開除了?」蔣彤一听大驚,她坐到馬正德的身邊,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我被開除了。」馬正德難過地說道︰「我再也回不到部隊里去了。」
「為什麼啊?」蔣彤不解地大聲問道。「他們為什麼開除你?」
「就是我回家探親期間,打了鎮長兒子、鬧了派出所那事。鎮長和陳所長一齊寫信把我告到了軍部。」馬正德無奈地答道︰「他們說我聚眾斗毆,流氓滋事,毆打無辜百姓,襲擊公安民警,搶奪槍支,在當地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破壞了軍民團結。」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蔣彤氣憤地說道︰「我去找你們領導,我幫你做證,洗清你的冤屈。」
「你去有個屌用,你以為你是誰啊?」馬正德沒好氣地對蔣彤叫道︰「這是軍部首長做出的決定,就是錯了,也不會更改的,你明白不明白?」
「我不明白!」蔣彤憤憤不平地說︰「難道他們也不調查一下嗎?就憑一封信,就把你開除了?這太草率了。」
馬正德悲哀地答道︰「他們說調查了,軍部打了電話到我們縣武裝部和公安局,請他們協助調查,那邊說控告信完全屬實。」
蔣彤無語了。好一會,她才哽咽著說︰「對不起,可能是我連累你了。」
馬正德安慰道︰「蔣彤,別想那麼多,不關你的事。」
蔣彤伏在了馬正德的臂彎里,傷心地哭了起來。
馬正德無言地撫模著蔣彤的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這操蛋的世界,有什麼辦法呢?
兩人默默地擁抱著,誰也沒說話。
不一會,馬正德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蔣彤卻無法入眠,她抬起頭,望著熟睡中的馬正德,看他緊鎖的劍眉,心想,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里該多痛啊?
她傷心的淚水,再次溢出了眼眶。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馬正德才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眼楮時,看到蔣彤在他的身邊安靜地睡著,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痕,眉頭也緊緊地皺著。
馬正德看著蔣彤,心酸酸地難受。他想,她肯定是在為他的事難過了。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他感覺頭還有些昏沉,于是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一下子清醒多了。
未料,水流聲卻驚醒了睡夢中的蔣彤。她睜開眼楮,沒看到馬正德,立馬驚慌地呼喚起來。「正德,正德!」
「我在這,你醒啦!」馬正德連忙從洗手間跑出來。「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我剛才做夢了。」蔣彤捊了捊搭在額頭上的頭發,望著馬正德,弱弱地說道。「醒來時,沒看到你,心里好急。」
「哦,說說,做什麼夢了。」馬正德坐到蔣彤的身邊,好奇地問道。「是好夢,還是惡夢?」
「是不好的夢。」說著,蔣彤把頭靠在馬正德的肩上,「夢見你不管我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到處找你,就是找不到。」
「傻姑娘,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馬正德攬起蔣彤的肩,用力緊了緊,說︰「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
蔣彤把頭埋進馬正德的胸膛里,喃喃道︰「正德,我愛你!」
蔣彤的心聲,讓馬正德很感動很溫暖。其實,不知不覺中,他也對蔣彤有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快去洗漱一下,我們出去吃早餐,我有點餓了。」馬正德邊說邊拉起蔣彤。
不一會兒,蔣彤就梳洗停當,兩人離開房間,下樓去吃早餐。
誰知,兩人剛走出情緣旅館,馬大膽和二狗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想干什麼?」馬正德眉毛一揚,逼視著馬大膽和二狗,厲聲喝道。
馬正德的眼神冷峻而銳利,二狗害怕地退縮了一步。
馬大膽到底是大膽,沒什麼畏懼,平靜地說道︰「兄弟,成哥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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