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叫你這酒店不得安生。」一進經理辦公室,何桂芝肆無忌憚地往林經理的椅子上一坐,手往桌上一拍,惡狠狠地訓起林經理來。「老娘在懷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不給面兒。今兒個真是奇了怪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讓老娘出丑、丟那個人。」
訓罷,她又拿火辣辣的眼神瞟著馬正德,借酒撒潑,「你,你,你,你叫什麼名字,是新來的吧,不認識我人,也總听過我的大名吧。」
馬正德搖搖頭,不說話。
林經理氣惱地走過來,對著馬正德喝斥道︰「你真是有眼無珠,懷安鼎鼎大名的桂芝姐,你都敢怠慢,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你給老娘閉嘴,老娘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何桂芝見林經理狐假虎威,訓斥馬正德,心里很不舒服。
林經理臉上掛不住了,訕訕道︰「桂芝姐,我嘴賤,我嘴賤,您別生氣,今天的事,我一定給您一個說法。」
「喲 ,說法?」何桂芝瞅著經理,嘴角帶著譏笑。「你能給我什麼說法?你說說看。」
林經理答道︰「我立即把他開除,叫他賠償您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老娘什麼時候要你開除他了,什麼時候和你說要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了,老娘是見錢眼開的人嗎?給我滾你媽的犢子去。」經理話剛落音,何桂芝就咆哮起來,她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啪」地扔在林經理的腳前,一下摔得粉碎。
林經理嚇得一跳,面容失色,身子向後彈出了老遠,傻了片刻後,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馬正德卻面無懼色,站在那里紋絲未動,真正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自若。」
他的淡定和坦然,讓何桂芝驚訝了,震撼了,敬佩了,心里更喜歡這個帥氣的小男人了。
「來,帥哥,坐坐坐。」經理一走,何桂芝聲音就軟了下來,她指著旁邊的沙發,對馬正德殷勤獻媚,「我剛才是故意做給經理看的,免得他今後為難你。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滴。」
馬正德並不領情,不卑不亢地說︰「不用!」
「小帥哥,你別這麼冷冰冰的,好不好?」何桂芝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來,快來坐,我們坐下好好聊聊。」
馬正德卻視若無睹,置若罔聞,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呵呵,看你這脾氣勁,有點 。」何桂芝見馬正德桀傲不訓,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甚是欣賞。「好,對我口味,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性格的小男人,那些滿口娘娘腔、扭捏作態的小白臉,白送給老娘,老娘都不要。」
馬正德鄙夷地望著何桂芝,他是破天荒地頭一次,見識這種女人。他很想向前揪住她,狠狠地揍她一頓,但剛才經理的誠惶誠恐,她那不可一世的氣勢,都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女人「高看一眼」。
他在想,能把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經理訓得戰戰兢兢的女人,絕對不簡單,自己已經得罪了青城幫的人,若再要是得罪這樣一個彪悍的女人,那他真的就別想在懷安混了。
離開懷安,他還能到哪里去呢?蔣彤怎麼辦呢?
想到這,馬正德緊繃的臉柔和了下來。他違心地向何桂芝道歉說︰「對不起!我有眼不識真菩薩,您別見怪。」
一听馬正德松口說話了,何桂芝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今兒個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得不得了。你這身板,這模樣兒,我沒見過第二個。」
說著,她又拍拍沙發,向馬正德招手道︰「快來坐,陪我喝杯茶,我渴死了。」
「要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就得受委屈,放低調,學會忍耐,不要老板著你那張正義凜然的臉,屌用沒有。」「審時度勢,沉著冷靜,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馬正德的腦海里突然回響起了羅雄在酒桌上和他說的這番話。
他不再猶豫,邁開腿,走到沙發邊,坐在了何桂芝的對面,為她倒了一杯茶,遞了上去,臉上擠著笑,恭敬地說「您請!」
何桂芝受寵若驚地望著馬正德,喜滋滋地接過杯,一仰脖子,「吱溜」一下,喝了個干淨。隨即,她又將杯子遞給馬正德,嬌聲道︰「還要!」
何桂芝「還要」兩個字一出口,讓馬正德心里猛地打了個激靈,渾身立馬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喝罷第二杯茶,何桂芝身子往沙發上一靠,低叫了聲︰「爽!」
馬正德怔怔地望著她,心里暗道︰這個女人好分裂!
他正走神時,何桂芝又說出了一句更令他驚駭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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