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時,馬正德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
馬路上不是有招牌,「有困難,找警察」吧!他猛地沖出家門,跑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來報案,我女朋友失蹤了,請你們趕快幫我找找。」一進派出所,馬正德仿佛溺水的人抓著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地對著值班民警大聲哀求著。
接待馬正德的是一個年輕的民警。馬正德跑進去時,他正伏在辦公桌上酣睡,嘴角還流著涎水,可能還做著小美夢,冷不丁地被馬正德驚醒,他老大不高興,沒好氣地說道︰「你大呼小叫地干什麼,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等天亮了再說。」
「我等不到天亮,我女朋友失蹤了。」見年輕民警麻木不仁,馬正德擂著桌子,憤怒地吼叫道。「請你們馬上幫我去找。」
「你叫什麼叫?這是你發 的地方嗎?」年輕民警顯然不賣馬正德的帳,他也用力地敲了一把桌子,指著馬正德,惡聲道︰「你馬上給我滾,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
「你他媽的干警察是吃屎的啊,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女朋友失蹤了,人命關天,時間就是生命,你趕快給我立案,幫我找人!」本來就已經失去理智的馬正德,這下徹底憤怒了,他雙眼噴著火,猛地伸出手,一把揪起年輕民警的衣領,幾乎將他瘦弱的身子骨提到了半空。
「小子,你竟然敢襲警。」年輕民警仗著自己是警察,穿著一身制服,雖然被馬正德揪著,但氣勢依然不減,他惱羞成怒地叫囂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警察都敢打。」
「去你媽的!」馬正德心里極度的憋屈和痛苦正好無處發泄,他揪著年輕民警的手,立時變成拳頭,一拳就揮了過去,擊在年輕民警的頭上,把個沒點責任和良知的年輕民警揍了個七暈八素,原地打了幾個轉轉,小身子才停下來。
「這是哪個,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闖到派出所來打警察?快給我住手。」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察,他身後還跟著三個聯防隊員,可能是剛剛巡夜回來,恰好踫到馬正德在揍年輕民警,他當即指揮聯防隊員沖了上來。三個聯防隊員拽的拽手,抱的抱腰,不一會便將馬正德放倒在地。
憤怒的馬正德拳打腳踢,拼命反抗,三個聯防隊員接連中招,一個個「哎喲哎喲」地喊著,松開馬正德跳到了一邊。
只見馬正德一個干淨利落的鯉魚打挺,騰地從地上跳起來。
中年警察見狀,趁馬正德腳未站穩,「嗖」地一下,給了他一個力道十足的掃螳腿。馬正德猝不及防,立時又倒了下去。但他反應極快,電光石火的剎那,他伸手撐住了地面,沒有讓自己的後腦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沒料,中年警察緊接著又抬腿朝他當胸就是凌厲一腳,這下,馬正德「啪」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三個聯防隊員一涌而上,死死摁住馬正德。
中年警察則順勢一膝壓在馬正德的月復部,迅速從腰間掏出手銬,鎖住了馬正德的一只手腕。
經過一夜折騰、渾身疲憊、精神瀕臨崩潰的馬正德再也無力掙扎。
「把他扔到號子里去,等天亮了所長來處理。」中年警察一聲令下,三個聯防隊員拖起戴著「背銬」(手反在背後銬著)的馬正德,扔進了黑咕隆咚的小號子。
年輕民警還想帶著聯防隊員到小號子里去教訓馬正德,以解心頭之氣,但被中年警察嚴厲地喝住了。「你干什麼,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你看看你自己那個熊樣,還逞什麼狠。你有種,你去和他單打獨斗。」
年輕民警羞愧地低下了頭,轉身走去了洗手間。
中年警察朝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他媽的,十足一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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