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完後,馬正德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哀思之中。與蔣彤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不多,但她給予的,卻是他一生一世都難以釋懷的真情和溫暖。
她的好,她的柔,她的真,她的摯,她的烈,她的愛,她的舉手投足,一笑一靨,點點滴滴無不在他的腦子里刻著,印著,烙得他心痛,灼得他發慌。
他再次在痛苦中沉淪!
「蔣彤,我來看你了!」復仇後的第三天,馬正德來到蔣彤的墓前,他流著淚,對著蔣彤的墓碑訴說著。「我給你報仇了!可是,沒有你,我找不到生活的溫暖了。」
「蔣彤,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地拋下我呢?」
「蔣彤,你叫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蔣彤——蔣彤——!」
無盡的哀傷,在墓地的上空彌漫,馬正德靠著蔣彤的墓碑頹坐著,任憑淚水肆意地流淌,任憑驟然而來的風雨,將他擊打。他的心不斷地往下沉,仿佛要沉到黃泉,與蔣彤的靈魂交匯。
風雨更猛烈了,天空電閃雷鳴,暴雨中夾著冰雹,落在地上,仿佛王母娘娘傾倒了玉盤,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珠,劈里啪啦地掉得滿地都是。這暴雨又似是蔣彤看到馬正德的悲慟,在哭泣,在揮灑她傷心的淚水。
時間,仿佛靜止,暴雨不停地洗刷著蒼茫大地。墓園的松柏和長青樹,在風雨中瑟瑟顫抖。
馬正德卻巋然不動,他靠在蔣彤的墓碑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眼神迷茫,身體僵硬,仿佛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暴雨才停下來。墓園隨處可見被風雨摧折的樹枝和飄零的落葉。而空氣,經過暴雨的洗禮,卻清新如朝露。
遠遠地,一輛保時捷朝墓園飛馳而來。開車的,是何桂芝。
整整一天,馬正德突然失蹤,這可急壞了何桂芝。她焦頭爛額地四處尋找,最後才想到這個地方。
「弟弟,你怎麼這麼傻,看你這身淋得!」何桂芝走到蔣彤的墓前,看到失魂落魄、淋得像只落湯雞的馬正德,心仿佛被利刃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鮮血淋灕。
她流著淚水,使勁地攙扶起頹唐的馬正德。「好弟弟,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活,你要振作起來,好好生活下去,才不辜負了她對你的愛!」
馬正德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像個木偶,又像個先天性痴呆的傻兒,木然地隨著何桂芝,跌跌撞撞地走下墓園那一級一級的青石板路。
回到公司,何桂芝在保安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把馬正德高大的身軀弄進八樓的辦公室。
當她把馬正德放在沙發上,給他月兌去擰得出水的衣服時,手指所及之處,感覺馬正德的肌膚火一樣燙手。
她連忙模模馬正德的額頭,手心一片灼熱。她心里一驚︰不好,發高燒了。
悲傷過度,又經風雨侵襲,馬正德像一株被雷火擊到軀干的大樹,倒下了。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吳主任,趕快去把我的醫生找來,我義弟發高燒了。」何桂芝急忙撥打了辦公室吳主任的內線電話。
不一會,何桂芝的「御用醫生」李志軍就匆匆地趕來了。
「李醫生,我義弟發高燒了,你快幫我看看。」何桂芝焦急地說︰「你用最好的藥,趕快幫他退燒。」
李醫生模模馬正德的頭,又把溫度計插到他的腋窩下。
「哦,都燒到40.8度了。」李醫生拿著溫度計,對何桂芝不無慶幸地說道︰「幸虧您叫我叫得及時啊,再晚一點就危及到生命了。」
「啊!」听李醫生這麼一說,何桂芝驚得花容失色,急得眼淚都差點迸了出來,她急急地說︰「那你快給他打針退燒吧!」
李醫生一邊打開藥箱,準備針藥,一邊安慰何桂芝道︰「您不用太擔心,我這里有最好的退燒藥,給他連打兩針,讓他好好睡一覺,燒慢慢就退了的。」
「謝謝!謝謝!」何桂芝忙不迭地道謝。「李醫生,真的感謝你來得及時!」
李醫生在馬正德上推了一針,答道︰「呵呵,我都做了您三年的專職醫生了,這不是應該的吧。」
李醫生走後,何桂芝把馬正德扶到床上睡好,給他蓋上厚厚的棉被。然後,她半躺在馬正德的身邊,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昏睡的馬正德,心里泛起了無限柔情。
「我的小男人啊,看你這般痛苦,我的心都碎了啊。」何桂芝伸手撫模著馬正德稜角分明的臉龐,心疼不已,眼眶也濕濕地,哽咽道。
人生的際遇,真是莫名其妙。男女間的情緣,也說不清道不明。此刻,何桂芝的心,滿滿地裝著馬正德,仿佛他是自己的前世今生。她對這個小了自己整整一輪的男人,愛得一塌糊涂,愛得如痴如醉。如果他有需要,她願意為他奉獻一切,甚至是生命。
女人,是可以為愛而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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