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德在「我最魅」酒吧正式上班了。盡管他拒絕了伍魅的誘惑,但伍魅並沒有為難他,倒是更賞識他了。
只是,伍魅時不時會把他叫到辦公室,關心一下,勾引一下,但他始終不卑不亢,沒讓伍魅得逞。
伍魅也很有耐心,不急不躁,好像馬正德是她碗里的菜,不是不能吃,只是時候未到。
酒吧是魚龍混雜的場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馬正德負責三樓包房的巡視,看到一個個染著黃毛、紅毛、綠毛的小後生、小女孩,搖著骰子,呷著麻古,吸著K粉,和著勁爆的DJ搖滾,烏七八糟地在包房里鬧騰,心里直發毛。
酒吧如此放任顧客吸毒,特別是幾次看到酒吧的服務員為客人提供搖頭丸、K粉、麻古什麼的,馬正德心里很反感,擔心酒吧遲早會出事,就萌生了辭職的念頭,但又想到自己才來融城,好不容易找了份好工作,沒干幾天就辭掉,也怪可惜的,猶豫不決中,便拖了下來。
有兩次,他和保安隊徐隊長提及酒吧毒品泛濫的事,表示了自己的擔憂。沒料,徐隊長竟然說,酒吧太多,競爭激烈,如果沒有搖頭丸、麻古和K粉,根本留不住客人,也招不來回頭客。這種情況不止「我最魅」一家,整個酒吧一條街,都差不多。
馬正德听得有些驚駭,但既然徐隊長這麼說了,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先做著看吧。
這天晚上,馬正德照例在包房走廊巡視,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包房時,他突然听到里面有茶幾翻倒和酒杯跌落地上摔碎的聲音。
「靠,是不是又喝醉了,打起來了?」馬正德腦子里念頭一閃,為避免事態進一步發展,他「 」地一腳就踹開了門。
沖進去一看,馬正德傻眼了。
一對男女正赤身地在沙發上肉搏著,男人身下那女的不知是興奮,還是掙扎,一雙腳亂蹬亂踢,把茶幾踹翻了,茶幾上的酒瓶、酒杯和果盤撒得滿地都是。
他這麼突然地破門而入,也嚇到了這對正在苟合的男女,女的驚叫一聲,慌忙拿起衣服遮著自己。
男的則惱羞成怒地站起來,朝馬正德咆哮︰「你他媽的還看,還看,沒見過操B啊。」
這話說得夠*的。
馬正德皺著眉頭,望著這無恥的男人,很想揍他一頓,但想想,他是酒吧的客人,還是忍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您繼續!」
「什麼東西!」走出包房,拉上門,馬正德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不一會,徐隊長匆匆忙忙地走上三樓來了。「馬正德,王經理叫你。」
「王經理,叫我?」馬正德模模腦袋,不解地問。
「快去吧,客人投訴你了,」徐隊長詭秘地對馬正德說道,「見了王經理,別和她頂,那是個變態。」
馬正德疑疑惑惑地來到王經理辦公室,「王經理,你叫我!」
「你懂不懂規矩?」一見馬正德,王經理破口就是一頓訓斥,「怎麼能隨便撞包房的門,你的崗位是走廊巡視,包房里面的事,只要客人沒叫你,里面就是鬧翻天,也不關你事。」
「那包房里面打死了人,放起了火,也不關我事?」馬正德反問道。
「你存心和我斗嘴,是不是?」王經理氣得粉臉都青了,「客人都投訴到我這里來了,說你驚著了他們,壞了他們的興致,要找酒吧賠償精神損失費!」
哈哈,哈哈!馬正德仰頭一陣大笑︰「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你知道‘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嗎?」王經理手「啪啪」地連拍了兩下桌子,「上帝有意見,我們就得听,你懂不懂?」
「我不懂!」馬正德梗著脖子,「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竟然好意思要精神損失費。別搞出我脾氣,我揍他一頓飽的。」
「馬正德!」王經理吼叫起來,「我們這是酒吧,是做生意的,不是你逞凶斗狠的地方,你還想不想在這里干了?」
馬正德回道︰「干啊,在這里干得好好的,我怎麼不想干了。」
王經理呼呼地喘著粗氣︰「想在這里繼續干,就去給客人賠禮道歉。」
「那不行!」馬正德不屑,「齷齪下流的貨色,也配我道歉?」
王經理還是第一次踫見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人,以往,她訓過不知多少保安,哪有一個敢和她這麼對著干的︰「馬正德,你牛啊!」
馬正德硬梆梆地回道︰「不是我牛,是我沒錯!」
王經理向馬正德揮揮手,無奈地說道︰「你出去吧!」
馬正德轉身,步履鏗鏘地走出了王經理的辦公室。
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王經理的小心髒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像一根針,在她的胸口微微地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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