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公安局的警車上,馬正德望著垂頭喪氣的伍魅,還有同時被抓的王經理、保安隊長徐福來、兩個保安隊員、吧台小姐和幾個服務員,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這群人渣,害人害已!
馬正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到融城一個多月,老天就賜給他這麼一個「大禮」。他頭靠在車窗上,眼神充滿了無奈,心里哀嘆道︰「天啦,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想著想著,馬正德不由有點恨起自己來,早就應當從酒吧辭職出來,猶猶豫豫,結果把自己陷了進去。
事已至此,他也無力回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沒想到,這伍魅還是個大毒梟,真沒看出來啊。
馬正德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伍魅低垂著頭,臉色死灰死灰,看上去,她的事不小。
倒是她旁邊的王經理,神態卻很自若,沒有一點害怕和驚慌。
馬正德疑惑地望著王經理,心想︰她怎麼一點都不怕呢?
王經理也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馬正德,兩人對視了一下,馬正德便把目光轉移到了旁邊幾個人身上。
保安隊長徐福來垂頭喪氣,臉上布滿陰雲。
吧台小姐和幾個服務員,小身子都在瑟瑟發抖,悲傷地抽泣著。
「唉,都被伍魅害了啊!」看著他們的可憐樣,馬正德不由地在心里嘆了一聲。
「進去!」一到公安局,馬正德就被推進了一個小號子里。
融城畢竟是省會城市,公安局的小號子,比他那家鄉K鎮派出所和懷安那個派出所的小號子強多了,光線明亮,還有水泥砌制的大通鋪。只不過,空氣中還是夾帶著汗臭和霉敗味。
小號子不大,大概七八個平方,人關得比較多,有點擠。大約六米長的水泥通鋪上,擠滿了*個人。
「叫什麼啊?怎麼進來的啊?」馬正德剛進去,還未怎麼定下神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就走了上來,「懂得這里面的規矩嗎?先拜老大,再背監規。」
馬正德瞥了他一眼,看他那德性,就是個偷雞模狗的下三濫,他厭惡地掉轉了頭,懶得理睬。
「呵呵,看來是個刺頭。」賊眉鼠眼男見馬正德對他不搭理,竟然不知死活地湊到馬正德跟前,叫囂道︰「小子,到了這里,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趴著,這是什麼地方,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明白。」
馬正德權當他放屁,有點臭,難聞而已,根本沒把他當作回事,正眼都不瞧他一個。
然而,讓馬正德沒有想到的是,這猥瑣的賊眉鼠眼男,看上去瘦瘦弱弱,卻有踢野豬之膽,他見馬正德不理不睬,惱羞成怒,猛地沖上來,對著馬正德的小腿就是一腳︰「還不給我跪下!」
只是,他沒想到,馬正德的腿比鋼鐵還硬,他那小腳丫子,不僅沒傷得了馬正德一根毫毛,倒把自個兒踢得呲牙咧嘴,痛得嗥嗥大叫。
小號子最前、靠門的頭鋪,躺著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絡腮胡,從馬正德進去,他一直冷眼看著他,沒做半句聲。
見賊眉鼠眼男吃了虧,絡腮胡一下就看出馬正德非同等閑之輩,心里不由暗想︰若是不震住他,恐怕自己這牢頭的位置不保。想到此,他朝後面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坐在通鋪上,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切的幾個人,看到絡腮胡的眼色,「蹬、蹬、蹬」,從通鋪上跳下來,一齊圍上馬正德,二話不說,揮起拳頭朝著馬正德襲來。
馬正德哪會把這幾個爛貨放在眼里,他們的拳頭還舉在半空中,他連續踢出幾個飛腿,一下就將他們放倒在過道里,幾個人摔倒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不是磕破了頭,就是摔成了兩瓣,一個個鬼哭狼嚎。
見此情景,絡腮胡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在鋪板上,居高臨下,餓虎撲羊一般撲上馬正德。
馬正德早就有防範,他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視著絡腮胡的一舉一動,從一進來,他就知道,絡腮胡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其他的幾個只不過是臭魚爛蝦而已。
就在絡腮胡撲上自己的那剎那,馬正德握起鐵拳,迎面就揮了出去,一拳就擊在絡腮胡的腮幫。
絡腮胡沒想到馬正德的拳頭如此凌厲,登時頭暈目眩,滿口血腥「噗」地噴了出來,身子也連打了幾個轉轉。
緊接著,馬正德又對著他當胸就是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不把他震懾住,他會瘋狂反撲,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
這一腳,就把絡腮胡踹出去好幾米,只見他「撲通」一下,重重地跌坐在水泥地上,整個人都癱了。
這一下,小號子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滿眼都是恐懼之色。
「望著干什麼,還不請這位大哥坐。」大家正發呆時,絡腮胡猛然大喝一聲。
「識時務者為俊杰」,絡腮胡有自知之明,這「頭鋪」的位置得讓給馬正德了。這樣至少,他能保證自己睡在「二鋪」的位置。
一小號子的人慌忙圍上來,誠惶誠恐地把馬正德請到頭鋪坐下。
這時,小號子的鐵門卻「 當」一聲打開了,一個警察站在門口,望著里面的情景愣了愣,隨即明白什麼似的,不無威嚴地說道︰「馬正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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