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睜開眼楮,明亮的白光有些刺眼,他本能地把眼角閉上,一會兒後再次睜開,這才發現光線並沒有多麼明亮。
這里是一間木屋,牆壁是清一色碗口粗大的圓木,一根挨著一根,嚴絲合縫,地下也鋪滿了木板,木屋里面的設施很簡陋,只有一張小桌子,一把小竹椅,還有一張床,木屋的一角堆滿了谷物。
動了動胳膊,林楓發現自己全身無力,身子發虛。
林楓微微蹙眉,自己去追白衣女孩的時候,隨同白衣女孩一同進入了深山,借著閃電的光芒,自己追出不少距離,但不知道是體力不支還是什麼原因,自己最終還是失去了知覺。
他依稀記得,在失去知覺之前,仿佛看見了許多雙冒著綠光的眼楮。
雖然醒來已經是陌生的地方,但林楓心中並無懼意,如果有人要加害他,他就沒有可能醒來。
起身坐了會兒,林楓走出木屋。
三棟木屋呈四合院的形式,院子不大,最多百來平方,鋪滿了規則不一的石頭,周遭是茂密的森林,參天的大樹,綠色的植被,蔥郁的灌木錯落有致,層次分明,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地面留下不少的星星點點。
四合院正前方有不少的菜田,菜田的旁邊還有一條幽幽小溪,流水汩汩而下,時而叮咚作響。
一塊菜田里面,一位頭發花白,兩鬢如霜的老頭正在勞作,小溪旁邊,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孩正在洗衣服。
端的好一副桃園美景。
老者看見林楓,放下鋤頭走了過來。
「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林楓感激地躬身道謝。
那少女也听到了動靜,放下手中的活計,轉身走了出來,少女正是林楓跟蹤的白衣少女,因為少女是林楓第八世的紅顏,也是他這輩子不能辜負的女人之一,因此,林楓自然而然地就把目光投在了少女身上。
少女年紀不大,看起來像十六七歲,五官精致,美肌無暇,無論外表還是身材,比之白怡晨也不遑多讓,只是氣質上面各有千秋,白怡晨是清靈出塵,眼前的少女是真正的一塵不染,那雙明亮的大眼楮中散發出來的目光說不出的干淨和單純。
林楓也沖女孩點了點頭。
老者似乎不太領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不苟言笑,道︰「醒了就回去吧,你出來十多天,家里人肯定很擔心的。」
林楓吃了一驚,自己滿打滿算也沒離開南城一個星期吧?
「你重高燒,已經昏迷十多天了。」
林楓恍然,自己和白雲峰動手的時候已經受傷,加上連日奔波,又淋了一場大雨,不高燒才怪。
因為少女的關系,林楓很想留下來,但老者明擺著是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賴著不走,不過,就算走,也必須問清楚老者和少女的身份,否則日後要再邂逅恐怕是遙遙無期。
想了想,林楓問道︰「不知道老人家怎麼稱呼,日後我一定上門報今日之恩。」
「我喜歡清靜,如果你真感激的話,離開之後,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就可以了。」
林楓還想說什麼,老頭卻揮了揮手︰「走吧!」
林楓躊躇了下,道︰「那請問一下,這里是什麼地方?我該如何才能走出去?」
老者皺了下眉,有些不耐。
這個時候,少女輕輕拽了拽老者的衣袖,那雙無暇的雙眸中流露出些許哀求之色。
老者嘆了口氣,轉頭走了。
少女沖林楓抿嘴一笑,也轉身去了河邊。
見老者又去了菜田里面忙活,林楓也來到菜田旁邊,想要幫忙做點什麼,但見老者冷著臉只能作罷。
在菜田邊上蹲了會兒,林楓站起身,想要去小溪邊。
「來鋤地。」老者突然道。
林楓尷尬地撓了撓頭,接過老者丟過來的鋤頭,學著老者的樣子,一邊松土一邊除草。
「這些菜地全部鋤完,你的身體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林楓每天都為果園菜地除草。
林楓也想問問老者的身份或者是少女的名字,但老者每次都惡語相向,讓林楓自討沒趣。
林楓也改變過策略,采取迂回戰術,先拍拍老者的馬屁,再旁敲側擊地問問老者為什麼會在深山獨具,只是,林楓在拍馬屁的時候老者欣然接受,但問及正事的時候立馬橫眉冷對。
至于想和少女溝通的機會更是沒有,大多時候老者會呆在林楓身邊,林楓除草,老者一邊看著,有些時候老者不在,林楓有心想和少女溝通幾句,可還沒走出菜地,老者又冷不丁冒了出來。
少女也從不主動找林楓說話,只是在林楓做事的時候,她會坐在遠處專注地打量林楓。
至始至終,少女從未說過一句話,林楓一度猜測,女孩是不是啞巴。
他有一種感覺,少女大約從未入世,一直在深山里面長大,所以她不懼夜色,不懼電閃雷鳴,反倒是在見到生人的時候會驚慌失措,還有那個晚上,少女大約是趁著暴雨傾盆才偷偷去了鐵軌旁邊,遠遠地打量陌生的都市。
日子過的很平靜,林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高燒老早就好了,但林楓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怕自己一離開,就再也找不回來,他決不允許自己的紅顏就此終老深山。
每天勞作之後,林楓都會在周邊閑逛,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他可以盡最大的努力記住更大的地形。
通過多日觀察,林楓也發現了一個規律,老者每十天會離開一次,去外面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每次都是大清早離開,等到晚上才回來。
終于,又等到了老者外出的日子。
林楓一早就去了菜地干活,不過,看見老者背個布袋離開之後,林楓立即把鋤頭丟在一邊,跑去了小溪邊。
雖然林楓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但不代表他願意鋤地。
少女永遠是一襲白衣。
經過了這麼多天的相處,少女對林楓不再害怕,她也放下手中的衣服,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林楓。
「我叫林楓,你呢?」林楓蹲在少女旁邊的草地上。
少女沒有說話,一雙無暇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好奇。
「你是啞巴嗎?你能听見我說話嗎?」
少女點了點頭。
林楓不太清楚少女點頭的意思,是說她是啞巴呢,還是說她能听見自己說話?但無論如何,自己的話她是一定听見了。
「我說,你點頭或者搖頭好嗎?」
少女點了點頭,挨著林楓坐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干淨的不帶一絲煙火氣息。
「你從來沒有去過外面對嗎?」
少女點頭。
「你那天晚上去鐵軌上面,是不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女又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我追你的時候,好像看見了許多綠瑩瑩的眼珠子,是什麼東西?」忽然想到少女不會說話,林楓笑了笑,繼續道,「怎麼說呢?外面的世界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講,不如我講講我自己吧。」
林楓從自己小的時候說起,因為知道女孩是自己的有情人,此生一定要和女孩攜手相伴老,所以林楓講的很投入,就好像戀愛中的男孩,在給女友講自己的一些過往經歷。
少女同樣听的很入神。
一開始少女的表情只有專注,但听到後面,每當林楓講到開心的事情,少女臉上也會洋溢出開心的微笑,每當林楓說到過往的一些逆境,少女的情緒也會變得有些低沉。
幾乎是從記事的時候開始,一直到高中,林楓把自己記憶中比較深刻的事情都說了一個遍。
當然,林楓略去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經歷,那就是關于《桃花寶典》,這注定是一個要爛在他肚子里的秘密,和他是否信任少女無關。
今天的太陽有些毒辣。
吃過午飯,林楓躺在小溪邊的樹蔭下面,這個位置原本是老頭子的,這還是林楓第一次享受。
少女又去了河邊,林楓以為少女要洗衣服,也沒有在意。
只是,令林楓大跌眼鏡的是,少女伸手在水里面劃動了幾下之後,起身褪下了身上的長衫。
這也太奔放了吧?
隨即林楓就搖了搖頭,他知道,女孩絕對沒有那麼開放,那麼,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在這里?
雖然林楓已經把少女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但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光天化日之下去看少女月兌光,雖然以前對段縴縴白雪舞等幾個女人有過一些很過分的行為,但那是任務所逼。
林楓用力咳嗽了聲,想引起少女的注意。
少女轉頭看了林楓一眼,臉上的表情聖潔而恬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澀或者是驚慌。
褪去衣衫之後,少女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印花肚兜和白色的內褲。
沒有半分遲疑,女孩又抬手把肚兜解了下來,緊接著,她抬起一條腿,用手勾起內褲的腰部輕輕褪了下去。
原來她從未入世,根本不懂男女有別。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楓感覺到寶典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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