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說︰「老板,你認為這個江南是沖著你來的?難道真像你想象的那樣,他要對著我們東華房地產公司下手?將我們的公司搞垮?將你的女人搶走?」
話音剛落,就挨了秦漢陽一記耳光,「你小子跟誰一伙的?居然給我唱喪歌?你趕緊去給我查清楚,這個江南究竟是哪個大公司在他背後撐腰。」
江南下午下了班,回到出租房,沒想到戚叔在樓下等他,江南正想謝謝戚叔,索性就在樓下買了一些小菜,和一瓶中檔酒,拉著戚叔上樓喝兩杯。
來到樓上,開門進來,家里一個人也沒有,三位美女都沒有回來,戚叔笑哈哈地說︰「江南,你行啊,原來是玩深沉,今天你在博物館打碎價值一百七十萬的古董瓶,然後買下一堆碎瓷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江南嘆口氣說︰「戚叔,這是有人在陷害我。你就別跟著瞎打岔了。」
戚叔卻說︰「我並不是跟你開玩笑,只是听說你搭上一位超級富婆,心里頭不放心,張昂這丫頭在我這兒住了半年多了,我們爺倆感情挺深,我是怕你誤入歧途,被壞女人迷住啊。」
江南這才明白了戚叔的來意,苦笑了一下說︰「戚叔,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來,我們喝酒。」
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半個來小時,張昂下班回來了,看到江南和戚叔在喝酒,就笑著湊過來,問︰「有什麼喜事啊?」
江南說︰「就是因為工作有了著落,我想謝謝戚叔,就請戚叔喝個酒,張昂,一起坐吧。」
張昂點點頭,拿了雙筷子,坐到了江南身邊,被戚叔勸著也喝了一杯酒,張昂臉上紅撲撲的,看著面前的一對才子佳人,戚叔心中高興啊,他們夫妻因為沒有生育,自從知道張昂無父無母之後,早就有意收張昂做個干女兒,可是這事一時沒好開口。
江南看到張昂臉上隱隱一絲憂愁,就問︰「小昂,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張昂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說︰「還不就是那四個開大奔的歹徒,他們撞傷了我胳膊,還想撞死我殺人滅口。市局的人也親自調查過了,確認那個車子的車牌號,是套牌,這兩天我一直在找,可是這四個人好像從濱江市蒸發了。」
江南說︰「蒸發了豈不更好?這四個危險人物留下來不是禍害嗎?」
張昂固執的搖搖頭說︰「既然是不可救藥的禍害人物,走到哪里都是毒瘤,除非將他們一網打盡,不然的話,我這心就安靜不下來。你們爺倆繼續喝吧,我去博客看看,看看我的粉絲,給我查到了什麼線索沒有。」
看張昂回臥室擺古電腦去了,江南苦笑,「這丫頭想破案,想瘋了,居然發動數千粉絲,虧她想的出來。」
喝完酒,戚叔走了,茗兒卻沒有回來,那個神秘美女蘇寒玉也沒有回來,江南來到張昂屋中,看到張昂還在忙合著和粉絲們聊天,江南問︰「小昂,有進展沒有?」
張昂搖搖頭說︰「暫時沒有,一有消息,他們會第一時間給我留言。」江南點點頭,二人又閑聊一會兒,江南回房間睡覺。
黑虎,銀豹,約克,伊涅斯塔四個人並沒有離開濱江市,就在今天晚上,四個人潛入了著名文物鑒定專家張寶來的家中,張教授今年五十多歲,正和妻子在家中看電視,突然闖進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四個人全都戴著眼罩,拿著手槍。
張教授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說︰「你們,你們要干什麼?」
黑虎拿出十萬塊錢放在桌上,說道︰「張教授,你先不要害怕,我只想跟你合作一件事情,只要你按照我們說的話去做,非但不會傷害你的家人,事成之後,我們會再付給你十萬現金的報酬。」
張教授鎮定了一下心神,說道︰「什麼事情,你們說說看。」
黑虎說︰「天龍博物館,有一張明代大畫家唐伯虎的真跡《春風酒盞圖》,我們很想得到這幅畫,可是這幅畫是天龍博物館的非賣品。」
張教授說道︰「既然是非賣品,我能有什麼辦法?」
黑虎說道︰「明天你去指正這幅畫是贗品,並說服他們,將這幅畫用十萬塊錢買回來。」
張教授為難地說︰「既然是真品,博物館的人不會不懂行,我雖然在鑒定界有點名聲,人家也不能這樣相信我啊?」
黑虎說︰「我們有辦法,我來告訴你,到時候,你只需這樣,這樣……」
張教授听罷,連連點頭說︰「你們果然是盜竊的高手,這個忙,我可以幫你們,因為我十分痛恨秦天龍這個人,這個忙我幫了,請你們不要為難我老伴。」
黑虎說︰「你放心吧,我們會遵守道上的規矩的,不過拿到真品之前,我們會暫時守在你的家中。」
第二天,本來在家中靜養的秦天龍因為听說有人花一百七十萬買走了一堆廢品,也感到十分好奇,能夠有這樣大的手筆,這個女人自己一定要認識一下。所以,他今天上午就來到博物館。
在辦公室剛喝了一杯茶,就听秘書說張教授前來拜訪,秦天龍知道張教授是濱江市很有名氣的鑒定專家,本來自己想請他退休後來自己的博物館工作,可是這個倔老頭不賞臉,今天來這兒,不知道所謂何事。
「請他進來。」秦天龍吩咐道。
穿一身干淨利落中山裝的張教授進來之後,和秦天龍寒暄了幾句,然後直接進入正題,「秦老,我今天來你這兒,是專門為了那副《春風酒盞圖》而來的。」
秦天龍呵呵笑道︰「張教授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幅畫的價值,這可是唐伯虎的得意之作,十年前,我是從一個朋友手中,用一塊價值一千萬的地皮換來的。現在這幅畫的價值更應該翻上好幾番啊。」
張教授冷笑道︰「那也未必,如果是真品,翻番是肯定的。」說完,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水。
秦天龍皺皺眉頭說︰「張教授照你這樣說,我的那副《春風酒盞圖》是贗品?」
張教授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笑而不答。
他越是不說話,秦天龍心里越沒底,因為他知道張教授在鑒定方面有著十分獨到的眼光,看東西絕不會走眼。「張教授,有話你不妨直說。」
張教授放下茶杯說︰「那我就直說了,你博物館現在收藏的那副《春風酒盞圖》確實是一幅贗品。」
秦天龍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教授,你說什麼?我那副《春風酒盞圖》是贗品,呵呵,我真的不能相信,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
張教授不慌不忙地說︰「秦老,我當然不能信口開河,因為我有足夠的證據。這樣吧,我帶你看一下那幅畫,給你指出它是贗品的原因,你就明白了。」
秦天龍馬上說︰「張教授,請。」
二人來到特展室,過了一道警衛嚴格把守的大門,秦天龍命令清場,將正在這兒參觀的幾名游客轟走。然後領著張教授來到那副裝裱在一副能夠自動報警的名畫面前,秦天龍看了看那副《春風酒盞圖》,搖著頭說︰「我怎麼也不相信,這幅畫居然是假的。張教授你給我說說看吧。」
張教授不慌不忙地說︰「我對唐伯虎本人了解很多,而且這個人一生懶散,所有作品中只有幾件稱得上是傳世之作。這幅《春風酒盞圖》確實畫的不錯,可惜這不是他的真跡。唐伯虎晚年收了個弟子,名叫莫陽生。這個莫陽生的畫工不是一般好,其水平甚至超過了唐伯虎,可惜,他這個徒弟活的時間太短。」
秦天龍听得稀里糊涂,張教授繼續講道︰「這個莫陽生在唐伯虎去世之後,窮困潦倒,沒有辦法,為了養活家小,只好模仿師傅的手法,畫了很多贗品,因為賣不出去,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將自己的印章用一種特殊的涂料蓋起來,然後在自己的印章上面再蓋上師父的印章。然後再拿去賣,這個辦法很管用。以致,莫陽生的許多作品流傳于世,這幅《春風酒盞圖》就是其中一幅啊。」
「這,這怎麼可能?」秦天龍還是有點不相信。
張教授冷笑道︰「秦老,你是怕你的博物館出了贗品,壞了你的名聲不敢承認吧?」
秦天龍腦門上冒了汗,「張教授,你說的那不過是傳說,難道你敢保證這個唐伯虎的印章下面,原本印的是莫陽生的名字?」
張教授斬釘截鐵的說道︰「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秦天龍也想見證一下這幅畫的真偽,從而斷定和自己生意多年的老朋友,是不是騙了自己。所以把心一橫,說道︰「那就請張教授,幫我驗證一下。」
張教授讓秦天龍輸入指紋識別,和密碼,然後打開這幅畫的裝裱框架,這個裝裱框架內含高級報警器,要是不輸入指紋識別和密碼,就會引起警報。
打開特殊材料的框架,張教授掏出一種特殊的藥水,在唐伯虎的印章地方,涂抹了起來,慢慢地,唐伯虎的印章不見了,一個署名莫陽生的印章浮現出來。
秦天龍不由瞪大了眼楮,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是,唐伯虎的印章下面,果真有莫陽生的印章,他差點一坐到了地上,心中暗自罵道︰「韓千童,你這只老狐狸,當初糊弄了我一千萬,哼哼,真有你的。老夫這個仇一定要報。」
這時候,張教授不緊不慢地說︰「秦老,你曾經對外界夸下海口,你的博物館絕不會收藏任何贗品,這幅《春風酒盞圖》既然經過我們兩個的親自鑒定,是幅贗品。我看不如,你就將它廉價賣給我吧。免得它在這兒壞了你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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