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昂說︰「我身為執法人員,哪里能徇私枉法?放你們是不可能的,不過你們現在跟我坦白,還有哪個想打大雁的主意?如實說出來,算是立功表現。可以減刑的。」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江龍嘆了口氣說︰「姑女乃女乃,打大雁這個買賣不好做啊,我要不是跟茶樓的李漢章學習了一下經驗,根本就捉不到大雁。剛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咱們濱江市,我看除了李漢章,其他人都干不了這活啊。」
江南罵道︰「人家李老板有正經生意,哪里會向你們這樣為了中飽私囊,完全不顧法律而鋌而走險。」
混江龍嘆口氣說︰「那我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了,張警官,舉報其他的事,能不能減刑?」
張昂說︰「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混江龍說︰「報告政府,我知道一個大毒販。他手里有不少的海洛因。」
張昂一听,眼前一亮,「混江龍,你說的可是真話,要是敢糊弄我,小心罪加一等。」
混江龍趕忙說︰「張警官,我哪里敢糊弄你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瞞你說,我原來家境也不錯,都是上了那伙人得當,他們跟我打牌,贏我的錢,還賣給我白粉……哎,不然的話,我哪里淪落到捕雁的地步啊。」
張昂看看江南,二人相互點點頭,認為混江龍說的不是假話,按理說,緝毒這種大事,應該是市局刑警隊的活,可是在這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張昂決定自己先來偵察一下。
連夜將混江龍和鬼手張押回派出所,然後回家睡覺,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張昂對江南說︰「今天上午我去所里,向領導匯報情況,你不方便露面,就留守家中,正好照顧茗兒,他不是扭了腳嗎?」
茗兒高興地說︰「江南哥哥,謝謝你啊。」
江南苦笑道︰「我還沒答應呢。」
茗兒卻說︰「昂姐姐安排的事情,你敢不照辦?」
張昂走後,江南和茗兒一起收拾好碗筷,然後,江南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月兌她的襪子看她的腳,看到腳果的地方還有一些黑沉,江南拿手指點了點,茗兒立即疼的身子一縮,狠狠地在江南胸口捶了下,道︰「江南哥哥,你想痛死我呀?」
江南沉著臉說︰「我是幫你看看傷勢,你要是沒事就躺著別動,這樣恢復的快些,你走來走去再有一個星期也好不了,知道嗎你?」
茗兒低聲說︰「哦,知道了。」
「我幫你按摩一下吧。」江南說著拿熱水給茗兒清洗了腳,雙手握住輕輕地揉了會,做了一系列活血化淤的行動,按摩的茗兒渾身都舒服,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楮享受。按摩完畢江南給她穿上襪子,道︰「好了。」正要起身,茗兒道︰「江南哥哥那只呢?」
「啊?」江南暈了,「那只不是沒有崴嗎?」
茗兒笑道︰「是沒有崴,不過你要公平對待喲,為什麼不洗那只,它會不高興的。」
江南苦笑了一下,唉,看茗兒那期待的眼神,洗就洗吧,反正都洗了一只,江南正幫她月兌襪子,茗兒道︰「江南哥哥,你也不要覺得很委屈,其實你不用這麼想,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孩子給我洗過腳,像我這樣的美女,你應該感到由衷地高興才對呀。」
看到江南吃驚地長大了嘴巴,茗兒認真地說︰「在學校,我可是校花呢,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去我們學校問問。」
「好,我相信,給你洗腳,按摩是我的榮幸。」江南一陣苦笑之後,幫她洗了另外一只,
洗了腳正要拿毛巾擦干,茗兒腳一縮,道︰「等等,你還沒給它按摩呢,這不公平的。」
江南心道,唉,按就按吧,小心我捏死你,江南這麼想著手勁不由得加大,茗兒吃痛叫了起來,情不自禁地一腳踹在江南胸口,江南故意一個不穩身子向後倒了下去,直摔了個四腳朝天,然後就不起來了。
茗兒嚇壞了,急道︰「江南哥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茗兒顧不得腳痛趕緊跳下沙發把江南拉了起來,哪知腳下吃力一痛,也摔倒在地,江南趕緊爬起來抱她起來,茗兒雙手握著那只受傷的腳直吸冷氣,江南要拿開她的手看看傷勢,她死活不肯,緊緊地握著,看來確實傷得不清。
江南有點後悔,說道︰「茗兒,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茗兒眼里含著眼淚,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讓江南看她的傷勢,腳果處又腫了起來。江南抬頭見她痛的眼淚直有眼眶里打轉,伸手將她摟在懷里,道︰「不哭,不哭。茗兒堅強點,不要哭。」
茗兒忍著痛道︰「江南哥哥,你沒事吧?剛才那一腳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捏的我好癢,我控制不住就踢到你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江南趕緊說︰「沒事,沒事。我一個大男人被踢一腳又算得了什麼。剛才是不小心才摔倒的。」江南又看了看她的腳,道︰「茗兒,以後千萬別亂動了,不然,再扭傷了,可就不好康復了。」
茗兒抬起頭來,江南再次看到了那種異樣的眼神,不過這次她什麼也沒問,只點了點頭。突然,有人敲門,砰砰砰!
江南說︰「我去開門,是誰啊?」
江南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女人,看到江南之後,她的臉紅了。
來人正是茗兒的姐姐沐卉,江南看到是沐卉,臉色也沉下來,說道︰「你來干什麼?」
沐卉低聲說︰「茗兒學校的老師說她這兩天又沒有來上課,我怕她有其他事情。」江南點了點頭,讓她進了屋。
茗兒看到沐回來了,而且還和江南對話,就問︰「江南,你和我姐姐認識嗎?」
江南說︰「我和你姐姐是中學的同學……」
茗兒驚訝地問︰「我怎麼不知道呢?原來你們是同學,江南哥哥,這麼說我們倆還是老鄉啊?」
江南對沐卉說︰「茗兒崴了腳,不是故意不去學校上課的。」
看了看茗兒的傷勢,沐卉急問︰「你的腳傷了,干嗎不向老師請假?」
茗兒振振有詞地說︰「我要是請假,老師會相信我嗎?除非她親眼看到我的腳扭傷了,我才懶得去學校呢。」
「你……」沐卉對這個妹妹,簡直是沒有辦法。倒是茗兒反問︰「你和那個姓秦的去北京,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順道旅游幾天?」
沐卉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小孩子不該問就別問。」
茗兒哼了一聲說道︰「不問就不問。」
沐卉又詢問了茗兒的傷勢,囑咐茗兒好好休息,養好了傷就趕快回學校上課,隨後,沐卉就告辭了。
沐卉剛走,茗兒就拿出手機對著手機大喊大叫起來,一邊大喊大叫,還一邊手舞足蹈,表情十分興奮,等他掛了電話,江南問道︰「茗兒,你瞎叫什麼呢?」
茗兒嘿嘿笑了兩聲說︰「我的朋友今天來找我玩,正在樓下等著呢。我知道我姐姐今天一定會過來,所以就沒有讓她上來。不過現在好了,她可以上來了。」
說話間,有人敲門,茗兒趕緊說︰「江南哥哥,趕緊去開門。」
江南奉命打開房門,門外站立的是一個背著書包,身穿學生制服的清純妹妹,留著短發,很俏皮的女圭女圭臉,一臉的天真無暇,和江南打了一照面,她甜甜地一笑,說道︰「你好,我是沐茗的同學,我叫海藍。」
江南趕緊說︰「原來是海藍啊,快請進。」
海藍進屋後,和茗兒一見面就熱情的擁抱,甚至還來了一個浪漫的法國式親吻,茗兒給江南介紹說︰「江南哥哥,海藍是我的死黨,就是上次和我*的那個……」
海蘭臉上頓時紅起來,生氣地擰了茗兒的胳膊一下,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啊?」海藍偷偷瞟了江南一眼,見江南對剛才那句話好像沒有啥反應,可能是沒听明白吧,稍微松了口氣,低著頭將書包打開,說道︰「茗兒,這幾天你的功課拉下了不少,今天正好是周末,老師讓我來給你補補課。」
茗兒滿不在乎地說︰「補課又有什麼用?反正我也活不到明年的高考時候。」
江南听的一皺眉,心中暗道︰「哪里有女孩子這樣咒自己的?」
海藍勸說︰「茗兒,你不要灰心,你不是馬上就要動手術了嗎?等做完了手術,憑你的聰明勁,一定可以考上一所重點大學的。」
茗兒嘆了口氣說︰「海藍,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也不要逼著我努力學習了。我偷偷查過電腦資料,我這種病,手術的成功率是七千分之一,七千個患者之中,才會有那麼一個命運的寵兒,可能是我嗎?」
江南听到這話,心中一顫,茗兒說這話的意思,說明她已經患上了一種不治之癥,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難道,沐卉上一次跟我要一百萬,是為的給茗兒治病嗎?她嫁給秦漢陽也是為了給茗兒籌到手術費嗎?
想到這里,江南心里頓時百感交集起來,自己一味的怨恨沐卉喜新厭舊,誰知她卻背負著巨大的痛苦,為了給妹妹看病……
這件事,我一定要找沐卉問個清楚。
一連在家悶了好幾天,茗兒只學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非要出去兜兜風,「江南哥哥,你給我們叫輛出租車,我好想出去散散心。」
江南也覺得茗兒這幾天一直窩在家里,她的心情一定很差,加上他知道了沐卉背負著許多委屈,也就對茗兒更加好感起來,很想補償她。想起寧傾城走的時候,別墅和那輛法拉利都留給了自己。不如開過來,載著他倆去海邊兜兜風。
「恩,好吧,我去借輛跑車,回頭帶你倆去兜風。」江南說道。
「哇,江南哥哥,你還可以借到跑車啊,真是太棒了。」茗兒一听可以乘跑車去兜風,頓時高興地從沙發上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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