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彪一敗,武館中的教練再沒人敢挑戰江南,江南靜立了半分鐘,看到沒有人再來挑戰自己,轉過身來問金友熙︰「金會長,考核通過了嗎?」
金友熙點點頭說︰「可以通過,在場的諸位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就散會吧。江南,你跟我來。」
金友熙帶著江南回到辦公室,拿出一份合同說︰「江南,我現在代表國際跆拳道聯盟正式聘請你為我們道館的高級顧問。這份文件你只需要簽字就行了。」金友熙一本正經的道。
從金友熙手中接過文件,江南簡單的看了看,合同條例很通俗易懂,並不復雜,就是幾條,主要工作是和來訪者交流,維護道館的聲譽。工作時間並不要每天都來道館,但是必須要隨叫隨到。最主要的一條就是若和來訪者的交流中損毀了道館的聲譽,那麼合同立刻中止,還要賠償道館聲譽的損失金,具體數目,由跆拳道協會制定。
江南笑了笑,心中暗道︰「這是一份輸不起的工作,自己眼下正缺錢花,接了這份工作花錢自然不成問題了。自己的武功雖然還沒有到達寧傾城那種通神的境界,可是在濱江能夠勝過自己的人,恐怕還沒有。」
最後,江南看到薪金待遇,是每個月兩萬塊錢底薪,外加獎金,每出場一次,就會有不低于一萬的獎金。
江南不由問道︰「以前,海局長每月能拿多少錢?」
金友熙笑呵呵地說︰「海局長每月也是兩萬,你和他的待遇一樣,不過,海局長在我們武館還有一部分股份。」
「原來如此。」江南點了點頭,金友熙補充說︰「江南,今後你要是盡職盡責,超水平發揮,維護了我們武館的聲譽,我也會給你一部分股份的。」
江南說︰「那就謝謝館長了,我一定盡力而為。」江南說罷,刷刷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就要告辭。
金友熙突然說道︰「等等,這個你拿著,這是我們武館的教練證,以後有了這個,你就可以隨意出入我們武館了。」
江南將教練證收好,沖金友熙溫婉一笑,金友熙又說︰「天都快黑了,我們合同也簽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吧。」金友熙說話間優雅的伸出手來,對江南道︰「希望我們今後能夠合作愉快。」
「那我就尊敬不如從命了。」江南和金友熙握了手,這一次金友熙沒有再抬腿偷襲自己,看到江南正盯著自己的腿,金友熙撲哧一笑,說︰「現在,你還擔心我踹你啊?」
江南揚揚眉毛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做我這一行,一旦被人偷襲一次得手,那就等于完蛋了。」
金友熙笑了笑,領著江南順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掏出聲控鑰匙,走到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跑車面前,「江師傅,上車吧。」金友熙擺了擺自己漂亮的長發,如水一般的傾瀉下去,然後她鑽進駕駛室。
江南今天是開著車來的,但是,看到金友熙盛情相請,也就不再開車,他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股淡淡幽香頓時把身體上下左右全部包裹住了。這女人的車子里面暗香浮動,令人浮想連連。
金友熙啟動了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江南弟弟,你的身手這麼好,從哪里學來的?」
听她稱呼自己弟弟,顯然是想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江南笑了笑,說道︰「自己家傳的,我爺爺是個武術高手,從小就跟著爺爺練武,後來,我當過四年佣兵,在部隊里面也學了不少。」
金友熙驚訝道︰「你還當過佣兵呀,不知道是哪一支隊伍,為什麼不干了?」
江南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赤龍佣兵。」
金友熙听到赤龍佣兵四個字之後,身子忽悠的被震撼了一下,皺皺眉說︰「那麼說你是龍門的兵?」
江南說︰「就算是吧。不過我現在退役了。」他意識到金友熙的眼眸中閃現一絲仇恨的光彩,心中猜想,寧姐姐說過,他的仇人遍布天下,莫非這個金友熙和寧姐姐有仇?
金友熙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卻不再問,猛踩油門,車向前飆去。
一路上,二人沒有再說話,到了全市最豪華的銀樓大酒店,金友熙在二十八層的頂樓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八個精致的小菜,問江南︰「江南弟弟,你喝什麼酒?」
剛才在路上,金友熙臉色更變,江南心中正在揣摩她的心思,見她換了笑臉問自己,忙說道︰「都說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可是,我覺得既然我們今天有幸坐到了一起,那今後就是生死相依的朋友,為什麼不喝呢?我要喝,而且要喝最烈的美酒。」
金友熙開始一愣,隨後抿嘴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十分嫵媚︰「江南弟弟,你說話也很幽默啊,服務員給我們來兩瓶53度茅台。」
江南問道︰「要這麼多?你也喝酒嗎?」
金友熙微笑道︰「酒是解愁的良藥,為什麼不喝呢?我很喜歡你們龍國的烈性酒,今天難得與你坐到一起,我一定要陪你喝個盡興。」
不大工夫,酒菜齊至,金友熙擺擺手,讓服務員下去,親手給江南把酒斟滿,「江南弟弟,來,我敬你一杯。」
江南也不客氣,兩個人踫了一杯,喝下肚之後,江南開口問道︰「金會長,來時路上,你問我出身何處,我說曾在赤龍佣兵團當過兵,你當時臉色一變,不知道所為何故?」
金友熙放下酒杯,神色突然黯然起來,突然之間,精致的臉頰之上滾落兩顆清淚,她再次拿起酒瓶說道︰「不說這個,弟弟,你不是已經退役了嗎?赤龍佣兵跟你再無關系,我們為今天的合作,干杯。」
江南接過金友熙再次奉上的美酒,點了點頭,一飲而盡,金友熙也跟著江南喝了,三杯酒下肚,江南說︰「金會長,俗話說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你不說,我也能看得出來,你跟赤龍佣兵好像有仇,而且這個仇恨還不淺。事已至此,我要把丑話說到前面,雖然我跟你欠下了一紙文書,但是,我想你也清楚我的為人,你休要想用這種合同約束我。今後,我可以幫你看館護院,可是你要是讓我對付赤龍佣兵,我恐怕做不到。」
金友熙笑了,「弟弟,看你說的,你剛才說過你在赤龍佣兵服役四年,就算退役了,那個地方也有很多值得你眷戀的地方,我怎麼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不過,在濱江市若是有赤龍的人找我的麻煩,你管還是不管?」
江南怔了一下說︰「我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但是也絕不允許別人在我面前辣手摧花。金會長,赤龍佣兵不同于其他佣兵組織,不是那種只要接了錢,就不分皂白亂殺無辜的。」
金友熙點點頭,說︰「江南弟弟,有你這句話,我就夠了。來,我們今天不談其他事,只求喝酒盡興。」
這一場酒確實喝得盡興,金友熙都喝醉了,江南想到她這樣子已經沒法開車了,只好自己開車將她送回去。
自己開車回來的時候,江南一直在想,這個金友熙究竟和赤龍佣兵有什麼仇怨?自己今後在她的武館中做事,會不會給寧姐姐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眼下自己和金友熙還沒有深交,她是不會把底牌暴露給自己的。
不過,海林應該知道她的底細,我為什麼不找海林問問?看看時間還不算晚,江南拔通了海林的電話,海林正在市公安局布置一次抓捕任務,任務剛剛下達下去,他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接了江南的電話,海林說︰「我還沒有下班,你到我單位來吧。」
于是,江南徑自開車來到濱海市公安局,雖然身上有酒味,還開著車,因為是來找海副局長的,守衛沒有敢攔截。江南徑自來到十五樓海副局長的辦公室。看到海林正在閉目養神。
「跟四方武館的合同簽了?」海林問道。
江南點點頭,反問︰「海局長,有件事我想問你。我曾經在赤龍當過佣兵,這個事我好像已經告訴過你了。」
海林說︰「沒錯,我知道你曾經在赤龍軍團干過。」
江南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金友熙和赤龍佣兵有一些過節,你這樣做,會令我們倆都很尷尬。」
海林說︰「既然你非要問這件事,我只好告訴你。」
江南洗耳恭听,海林慢慢地說道︰「金友熙是一個很值得我們男人關愛的韓國女人,他的父親是韓國人,但母親卻是我們龍國人,她母親和我還是鄰居,金友熙很小的時候,經常由她的母親帶領著,在春節期間回老家看望她的外公外婆。可以說,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後來,她的外公,外婆,相繼去世,那時候我也上了大學,他們一家也很少回來了。之後的二十幾年,我上完大學,結婚,生女……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一直到我被調來濱江市當副局長,才與她再次踫面,從而得知了她的悲慘身世。他的父親在南洋經商,八年前,死于一場劫難,那場劫難正是赤龍佣兵籌建之時,赤龍首領趙無極和當地土豪財團為了爭搶地盤,大打出手,雙方發生了大規模的武裝沖突。後來,赤龍佣兵的勢力越來越大,金友熙的父親身為跆拳道黑帶六段的韓國商務會長,為了保存他們商會的利益,和趙無極比武,結果失敗。當場吐血而亡。她的母親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不出一年,也病逝了。」
江南這才明白,原來金友熙和赤龍佣兵的建立者趙無極,有著殺父之仇,怪不得她當時的表情那樣悲傷。
海林又說︰「我一直希望自己還能像當初的大哥哥那樣,照顧她,保護她。所以,知道她在濱江市開武館之後,我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她化解敵人,排除萬難。可是,我沒有辦法幫她澆滅她心中那股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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