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江南雙足蹬地高高躍起,砸下來的時候,半空中右手在綁腿上一模,一柄寒光四射的傘兵刀魔術般的出現在手中,斯塔姆僅來得及下意識的一抬手臂,雖然擋住了江南勢大力沉的膝蓋。可是江南手中的傘兵刀帶著一抹炫目的致命光芒,刺破斯塔姆頭盔那鋼化玻璃制成的眼罩,深深的插入他的眼楮中,這就叫一刀爆頭,就算大羅神仙在世,也就不活他了。
干掉了贏奎的兩個助手,江南冷笑著將帶血的傘兵刀拔出來,插回腿上的綁腿中,突然,斯塔姆頭盔里突然傳出突突突的低微信號聲,江南心中一愣,伸手將斯塔姆的頭盔摘掉。取出了他的通訊器,此時卻只听著通訊器里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龍國小子,你真有種,連殺了我這麼多手下,看來,猛虎軍團是絕對不能放過你了。」
說話之人,漢語說的很流利,只是語調陰冷,毫不夾雜一絲人類的情感,讓人听之心中不由得寒意密布。江南冷哼一聲,「你不是還沒死嗎,有種就來找爺爺吧。」江南說完就扔了頭盔。
贏奎憤恨地罵了一聲︰「混蛋!」用力將手中的通訊器捏碎,目中閃過一抹欲擇人而噬的狠辣厲色。整理了一下軍裝,他決定親手干掉這個狂傲的敵人。贏奎打開身旁的裝備箱,將里面的致命殺傷武器一樣樣的裝備到身上,最後拿起最後一把重型武器的時候,贏奎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那本就丑陋萬分的面部越發猙獰如鬼、可怖萬分。
現在,被贏奎提在手中的是一把微型超光速電磁脈沖槍,這種槍是由美國的賽騰電子科技集團研究發明,這個歷時三年之久、投入數億美金才研制成功的終極槍械,最終因為批量制造成本高昂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導致實驗以失敗而告終。實驗雖然失敗了,但是有限的幾支槍械卻保留下來,猛虎軍團的老大,南洋反政府軍的領袖蘇克,卻以天價購得了其中的一把。
贏奎的妹妹,跟蘇克關系曖昧,加上贏奎多年來對猛虎軍團的忠心耿耿,所以,蘇克對贏奎委以重任,訓練新兵的營地全部交給贏奎管理。還有這把終極武器。這種電磁脈沖槍不需要火藥做動力,而是以槍體線圈產生的洛侖茲電磁力來推動一種鉛鈾導體彈頭,速度幾乎可以比擬光速。而且子彈在擊出的瞬間霧化,在電磁力的推導下直線前進。絲毫不受重力地影響。這把脈沖槍的威力在于,霧化彈具有極強的穿透性,理論上可以穿透鉛金鉍等金屬之外的任何物體,而被這種霧化彈穿透的物體。組織結構會在瞬間被打得粉碎。只是這把令人震撼地死神之槍除了槍身太笨重之外還有一個大缺點。那就是射程近,只有一百米左右。
「弟兄們,大家準備戰斗,這是一次最好的歷練機會,讓我們的敵人接受死神的洗禮吧。」贏奎獰笑著打開手中脈沖槍的電磁開關。率領剩余的七八名猛虎佣兵大踏步的邁入了森林。
進入叢林後,贏奎很快就找到兩個助手的尸體,仔細檢查過尸身後,饒是以贏奎陰狠自負,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龍國小子。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殺手,自己的手下無一庸手,尤其是斯塔姆,號稱猛虎軍團的格斗之王,卻被他打碎了身上多處部位的骨骼,他的實力。實在太驚人了。
面對強勁的對手,贏奎越發的謹慎,他知道,與這種高手對決。往往就是在一瞬間就分出了生死。即使自己擁有世上最頂尖的科技武器。面對這樣強勁的對手,也是半點大意不得。
八個人分成兩組,分左右兩翼向前搜索,贏奎斷定江南就藏在這一代,隨著兩隊人馬的距離逐漸拉開,突然,兩一側傳來劇烈的槍聲,槍聲很快就停止了。對著步話機喊了好幾句,都沒有听到回音,糟糕,那幾個手下看來凶多吉少了。
贏奎一擺手,三名佣兵頂在前面,開始朝著左側搜尋,軍警靴踏在枯敗的枝葉上,饒是贏奎盡量放緩腳步。也仍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音,驀地。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帶著肅殺的寒氣,破口而至,目標直向贏奎的喉嚨。
面對突生險情,贏奎臨危不亂,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後側仰身。匕首緊緊貼著面龐飛了過去。即便隔著面具,贏奎也能感受到匕首上蘊含的強大力量與凜冽透骨地盎然殺氣。「有情況。」贏奎身子在後仰的同時,不假思索地朝著匕首飛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在這一瞬間,贏奎最少開了十多槍,這種脈沖槍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它裝置在槍膛中的鉛鈾導體彈頭,足夠支撐發出兩千余發的子彈。
贏奎連續的扣動扳機,伴隨著吱呀、轟隆聲,破壞力超強的霧化彈將贏奎眼前的大片樹木擊倒,前方豁然開朗。望著眼前的殘樹敗葉。贏奎暫停射擊,這一番掃射,連地面他也沒放過。如果這都要不了那小子的命,那小子就太邪乎了。
突然,清脆的兩聲槍響,槍聲來自不遠處的樹頂,兩名猛虎佣兵都是脖子中彈,立馬倒地。贏奎驀地警覺。猛的向側旁翻身而過,幾乎在同一時間。江南幽靈一般沖上來,手中提著的一把雪亮的軍刀狠狠地劈向贏奎!
贏奎又是一個軍事躲閃,江南一刀劈在一棵碗口粗的樹干上,小樹應聲而斷。江南一劈失誤,面對贏奎調轉過來面向自己的槍管,心中一驚,劈手將手中的軍刀朝著贏奎的脖子用力擲去,趁著贏奎躲閃的空當,江南雙足全力蹬地、高高躍起。忽的一腳踢出,將贏奎的脈沖槍踢掉。
贏奎一驚,迅速從身上拔出手槍,但覺寒光一現,一抹秋水般的寒芒朝著贏奎的脖頸狠狠的橫掃過去。江南手中的傘兵刀,專門攻擊他的頭盔和防彈衣的結合處。贏奎察覺不妙之際。殺氣騰騰的刀鋒已經迫在眉睫,贏奎嚇得魂飛魄散,卻也來不及閃避,百忙中只得勉強伸出右手手掌擱置在脖頸上,想抵擋住這致命的一刀!
「 嚓」一聲脆響。贏奎慘呼一聲,他手上戴的最新式的防割手套在江南的蠻力作用下,鋒利的傘兵刀將他的手掌硬生生切斷。斷腕的舉措,卻讓贏奎保住了性命,咬著牙後退一步,試圖反擊。
江南不給他喘息之機,振臂一揮迅速變招,挽個刀花,抽刀回刺,一刀朝著贏奎另一只手臂劈去。刀影霍霍,撲面如割,贏奎驚魂不定之下倒也沒失去冷靜的判斷。勉力一閃,盡管右手幸免于難,但是左壁上卻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手槍掉在了地上,贏奎接連遭受重創,疼的又叫了一聲,他強忍著徹骨的疼痛對江南劈來的第三刀視而不見,一把拉響了腰間的手雷。嗤嗤的響聲雖然低不可聞。只是落在江南地耳朵里,卻宛如死神拉響的喪鐘一般的恐怖,面對贏奎同歸于盡的剽悍做法,一驚吃過一次虧的江南神色一變,抽刀回撤。身軀倒竄著飛出,幾個起落便隱身在不遠處的一顆一樓粗的大樹後。
媽的,猛虎軍團這些佣兵,想不到個個這樣剽悍,每到死的時候,就像拉手雷自爆。江南躲在樹後,長舒了一口氣。可是,贏奎卻沒有爆炸,斷了一只手,他雖疼得連嘴唇上的肉都在打顫,面上卻露出一絲比哭都要難看的獰笑,原來他腰間掛的手雷本是個贗品。原本就是來嚇唬對手的。
江南發覺上當,自樹後探頭之際,贏奎右手猛的伸入懷中。抽出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手雷,這個手雷或許是真的,朝著江南扔過來後,贏奎掃腿就跑。
江南身子再次臥倒,手雷在他身邊炸響,因為有大樹的掩護,這一次江南沒有受傷,等爆炸過後,江南的身形竄起,朝著盈虧逃走的方向拔足猛追。
贏奎現在只想快點逃走,只要上了飛機就一切好說了,憑自己的速度,對手或許追不上自己,而且這一塊區域,樹木十分多,可以有效的躲避敵人的射擊。可是,江南的速度太快了,十幾秒時間,就已經追到了贏奎的身後,他大喝一聲,猛地縱身掠來。
贏奎剛好跑到一條小河旁邊,湍急的流水聲還是沒有遮蓋住江南衣襟帶起的破空聲。啊,不好?贏奎一回頭,江南已經從天而降,手中利刃帶著一抹奪目的寒芒直直刺向贏奎的喉嚨。贏奎下意識一矮身,只是他快,江南速度更快,招式隨之一變。手中傘兵刀滑過一抹炫目的軌跡,硬生生的直插入贏奎的脖頸。
這一刀江南的力量很足,整個刀鋒全部沒入贏奎的脖頸,血光迸濺中,贏奎目中露出驚恐與不甘的極度駭意,捂著熱血噴涌的喉嚨,騰騰倒退數步,腳底一滑,失足跌倒在湍急地河水中。他的脖子中流出的大量鮮血,頓時染紅了大片河水。
江南輕蔑的冷笑一下,看著河水中那具載浮載沉、隨波逐流的尸身,他知道贏奎被干掉了,而且是最後一個,看著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下的太陽,自己終于勝利了。
歷經一整天的叢林戰,江南終于殺光了所有的敵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山洞,唐暮雪這一整天也不好過,她的心一直不能平靜。听到槍聲的時候,她為江南擔心,擔心江南受傷。槍聲停止了,她更擔心,擔心江南犧牲了。當看到江南出現在洞口的時候,早已望穿秋水的唐暮雪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方才反應過來,哇地一聲大哭出來,扔掉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手槍,撲上前去將江南死死的抱住。
「死江南!你沒死啊,人家等了你整整一天,你卻不回來看我一眼,你知道我多麼的擔心你嗎。狠心的壞蛋,沒良心的壞蛋。」唐暮雪像個小女孩般邊哭邊罵著,最後不解氣舉起粉拳在江南身上捶打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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