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玉羅剎這件事,他倒沒什麼心理負擔,無非就是泄欲而已,跟看片的時候打手槍的心態一般無二。倒是這個新發現讓他非常驚奇,心說找機會一定要試驗試驗。
第二天,林嫻返回東海。張均親自去機場迎接,張五派了一輛奧迪A8跟隨,並配有專門的司機。
見到林嫻的時候,張均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這不禁讓他想起對方在電話中的那句話。上了車,他忍不住問︰「嫻姐,你那天的話當真嗎?」
林嫻別過臉去,渾不在意地問︰「哪句話?」
張均嘆息一聲︰「人要誠信好不好,說過的話就要算數。」然後學著林嫻當初的口氣說,「既然你覺得姐姐漂亮,那就追我好了。只給你兩年時間哦,兩年之內追不上,你可就沒機會了。」
林嫻玉頰飛起兩片紅,拿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兩下,嗔道︰「讓你學我!」
張均一把抓住她手,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認真,道︰「嫻姐,當年在東海大學的時候,你可是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當然也包括我。你既然給我機會,我一定把握住。」
林嫻抽開小手,緩緩道︰「張均你知道嗎?我這是在賭,拿我的一生去賭。」
張均心間震動,沉聲道︰「嫻姐,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失望。」他隱約感覺,林嫻似乎在做一次異常冒險的決擇。
「行了小弟,我已經把資金帶來了,明天開始努力準備珠寶店開張的事。」林嫻道,「我們時間不多,一定要加把勁。」
張均「呵呵」一笑︰「我剛剛賺了兩個億,正好投到店鋪上面。」
林嫻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麼回事,張均就簡單一提。她頓時怒道︰「徐博居然又對你下手?這個混蛋東西,他真是膽大包天。」
說完她一臉擔心之色︰「你沒傷著吧?」
張均搖頭︰「小傷,早好了。嫻姐,雖然有張五哥鎮著,但我仍不放心徐博。等以後有了機會,我一定要除掉他。」
林嫻目光復雜地看著張均,說︰「小弟,我們認識一個多月,可你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真期待你未來會成長到什麼樣子。」
第二天,天行珠寶營業員培訓中心正式建立,林嫻從林家的珠寶店請來資深員工對職員進行培訓。
第三天,林嫻聯絡到一批玉雕工匠,開始對張均的那批翡翠進行雕刻。這些翡翠中,有一批是極品翡翠,將成為未來天行珠寶公司的鎮店之寶。
第十天,張均從張五那里租下一間門面房。店鋪分兩層,總面積一千三百多平方米。他還委托張五找來一家有經驗的裝修公司,對商店進行精裝修。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知不覺,距離華布衣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這天,正忙碌于店鋪之事的張均接到了華布衣的電話。
「師父,您回來了?」張均很高興。
「張均,你馬上去找張五,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華布衣道。
「師父,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說完,華布衣就掛了電話。
他心想︰「師父當初說出去是為了給我鋪路,如今完成了?」帶著疑惑,他找到張五。張五親自開著一輛越野車,朝西南方向猛開。
車上,張均和林嫻通了電話,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讓她先自行處理珠寶店的事。
路途出乎意料的遠,開了五個多小時,天都黑了還沒到目的地。張均忍不住問︰「五哥,到底去什麼地方?」
張五道︰「奇門山,玉虛觀。」
張均奇道︰「去道觀做什麼?難道師父就在道觀?」
張五哼了一聲,不無忌妒地說︰「你小子太幸運了,居然得到老板這麼用心栽培。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人家未必肯收你這個徒弟。」
張均听得一頭霧水,再問他,張五卻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晚上十點多鐘,車子進入山區,道路崎嶇危險,張五開得很小心,車速較慢。然後午夜時分,他們終于來到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之下。
這時張五跳下車,道︰「小子,走吧。」
張均一臉苦巴巴的,說︰「五哥,不會吧,大晚上的爬山,你不怕摔死人啊?」
張五瞪起眼道︰「少廢話,快走,你要是去晚了,後悔一輩子。」然後不由分說把張均拉下車,兩人一前一後往上攀登。
入夜了,山上露水很重,沒走多遠張均的衣服就濕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好在他有夜視能力,行走起來倒不慢,勉強跟得上張五。
一路上荊棘密布,他的衣服被扯得稀爛,身上也刮出一道道傷口,被露水一浸火辣辣的痛。
就這樣走了足五個多小時,翻過三座山,闖過兩道溝,才最終爬上奇門山。這時已經五點多鐘,東方出現一抹紅霞。霞光照映下,一座道觀橫在前方,古樸高大,周圍盡是幾百年合抱的古槐,一看就是原生態的環境。
道觀大門緊閉,張五大步上前,重重拍響了門環,喝道︰「張均求見!」
片刻,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瘦小道童,揉著眼楮往外看,發現張五和張均之後,問︰「誰是張均?」
張均上前一步,道︰「是我。」
道童說︰「觀主要見你,跟我來。」
張均看了張五一眼,後者擺擺手,示意他進去。
小道童把張均引到大殿前。大殿高十米開外,橫度少說也有二十米,門面立有九根紅漆柱子,巨大的殿門關閉著,氣象雄偉。
「觀主,張均到了。」小道童對著殿內高呼。
隨即,殿中傳出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讓他進來。」
小道童于是推開殿門,對張均道︰「進去吧。」
張均點點頭,邁過半米多高的門檻,進入殿中。他一入殿,就發現華布衣盤坐在大殿一側,垂眉閉目,不言不動。而大殿四周,坐著另外三人,兩男一女。
女的看不出年紀,猛一看二十幾歲,但細看時,又覺得她少說也有三四十歲。她穿了一身紫色的練功服,扎著馬尾,面容清麗,正朝張均看過來。
張均感覺對方的目光濕潤如玉,並不閃亮犀利,卻讓人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
女子左側是個老頭子,枯瘦如材,上身就穿了一件汗衫,一件黑布褲子,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看上去像個農村出來的土老頭。
他也在看著張均,目光在幽暗的大殿里,就像兩團鬼火似的明亮,發出幽藍的光。
第三人穿著長大的道袍,身子肥大滾圓,雙耳幾乎垂到肩上,笑呵呵地望過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楮眯成一條縫,從中射出兩縷寒光,讓人心頭森然。
張均掃了三人一眼,便垂下頭,高聲道︰「師父,我來了。」
華布衣緩緩睜開眼,道︰「張均,你眼前這三位,都是當今華人武術界的絕頂高手。」他一指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美國定居的柳真如,她通曉古今各種輕功暗器,功夫已入丹境,江湖綽號真如仙子。」
張均吃了一驚,要知道華布衣也只是化境的層次,這女人居然達到了丹境?他連忙恭敬地見禮︰「見過柳前輩。」
柳真如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華布衣指向枯瘦老人,說︰「這位是大陸技擊高手陸雲祥,精通形意、太極、詠春、八卦等諸多功夫,人稱陸無敵,三十年來未嘗一敗,也是一位丹勁高手。」
張均慌忙拜見,枯瘦老人鼻子里哼了一聲,沒其它表示。
華布衣介紹第三人︰「這位是玉虛觀主,太極功夫爐火純青,拳勁之強冠絕當世,人稱太極王。」
拜見了三位武道高人,張均心中嘀咕,師父怎麼一下子請來三人,難道全要拜師不成?
他這樣想的時候,華布衣又道︰「張均出師之後,三位就不欠我什麼了。」
枯瘦老人目光閃爍,道︰「華先生,你本可以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此做法,不覺得浪費嗎?」
女子亦道︰「華先生,你讓我們三個素無往來的人教一個徒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莫非想要培養出來天下第一高手?」
華布衣微微一笑︰「難道不行?」
玉虛觀主「呵呵」一笑︰「若是此子資質愚鈍,我們三個豈不是要教上十年八年,甚至搭上後半生。」
華布衣道︰「這個無需擔心,資質如何,你們一看便知。」轉對張均道,「一個半月前,我傳授你混元樁,現在站得如何了?」
張均連忙道︰「站出整勁來了,但還沒站出明勁。」
華布衣笑了,道︰「你光站著,一輩子也站不出明勁,好了,你演來看看。」
張均于是雙腳往地上一釘,人便如一棵老松立于天地之間,他的意念走到身體的哪個地方,哪個地方的氣血就會奔騰咆哮。
包括華布衣在內的所有人,耳朵微微一動,就把張均的血氣運行听在耳中,一個個都露出吃驚之色。
柳真如道︰「一個多月能把混元樁站成這個樣子,資質堪稱上上。更難得的是,他居然已經嘗試控制一身氣血,這就讓人驚奇了。」
玉虛觀主道︰「咱們習武之人,一身功夫都在氣血上,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有天賦。華先生,你慧眼識珠,撿到寶了。」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料到他能修到這一步,和你們一樣意外。」然後看向那枯瘦老人,問,「陸老師,你以為如何?」
陸雲祥點了點頭︰「我年輕的時候,被國術大師們稱為奇才,但和你這個徒弟一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當年我站的也是混元樁,半年多時間才站出這種效果,並且遠遠還沒有達到觸及血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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