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媛拿著一個金屬盒子走到秦銘的跟前,把金屬盒子遞給了他,說道,「大山把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說讓我保管。他沒說里面有什麼東西,但他卻非常重視,我想這里面的東西應該會很重要。」
秦銘沒接過來,而是愣愣看著夏媛媛,道,「你為什麼要交給我,方大山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啊。」
夏媛媛微微一笑,用她那干淨,不帶有一絲雜質的聲音道,「這些東西放在我這里,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我想或許對你有用。你拿著他,要是這些東西值錢,你就不要去混黑社會了。」
「為什麼?」
秦銘問道,夏媛媛的舉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夏媛媛道,「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想你繼續去混黑社會。」
「可是,這個世界上好人太多了,為什麼會是我?」
秦銘不甘心的追問,他很難想象,世界上會有像夏媛媛這樣傻的女孩。
「因為我只認識你一個好人啊。」
夏媛媛俏皮的一笑,讓秦銘眼里多了一種感動的情緒。
夏媛媛的話讓秦銘感到震撼,她明明跟自己才剛剛認識,就連自己是不是方大山的小弟都不清楚,為什麼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他呢?
要知道,夏媛媛眼楮雖然看不見,但她的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肯定能夠在方大山的一言一行中,听出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一個黑社會頭頭最看重的是什麼?有人會說是地位,有人會說是親情,但是秦銘知道,這種人最看重的,永遠是錢。
方大山對這些東西這麼重視,難道會是一張照片或者充滿紀念意義的東西?這不是搞笑嗎。
但就算明知道金屬盒里面的東西價值連城,夏媛媛還是把它拿出來,交給了秦銘。
秦銘不知道要不要接,他遲疑了,好似夏媛媛交給他的不是一個金屬盒,而是一份重如萬斤的東西。
沒讓他遲疑多久,夏媛媛把金屬盒往他懷里一塞,而且還特別善解人意的說道,「你要是感到不好意思,那就從你的‘神醫’朋友那里好好問問,究竟能不能把我的病治好。」
秦銘听夏媛媛這麼一說,心里堵得慌,只能重重的承諾,「一定能治好的。」
夏媛媛開心的笑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句話,才能讓她感到由衷的高興吧?
當秦銘走出夏媛媛的家之後,他腦袋里還徘徊著夏媛媛的聲音與笑容。造物主雖然剝奪了夏媛媛的眼楮,但卻給了她一顆善良的心,這顆心讓她免受了許多傷害,就算是方大山這種殘暴的人,也會在她面前表現出溫情的一面。
他抱著手中的鐵盒,心情一直平復不下來,也開始對于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進行著不斷的反省。
當他坐回五哥的汽車之後,五哥發現他的表情很奇怪,就問他到底怎麼了。
秦銘靠在副駕駛座上,仰著頭道,「我在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還有最深刻的反省。」
五哥一愣,沒有說話,搖搖頭,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小子腦袋里到底裝著些什麼,一會兒功夫就神神叨叨的。
「東西找到了嗎?」
「找到了怎麼樣,沒找到又怎麼樣,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我們不應該只局限在眼前,應該放眼未來。」
「……我送你回家吧。」
五哥莫名其妙的搖搖頭,不知道秦銘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但不關他的事,反正他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那就把秦銘送回家,他也能回自己家蒙頭睡大覺了。
在車上被晚風一吹,秦銘才有點回過神來,想著剛剛自己說的無厘頭的話,不禁就笑出聲來。
「你到底在那里遇到了什麼?」
五哥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秦銘晚上的舉動實在反常。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好像從普通青年變成了一個文藝青年,盡弄些人家听不懂的話來無病申吟。
秦銘嘿嘿一笑,「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五哥翻了一個白眼,看來他又變成二逼青年了。
五哥把秦銘送回陳晴的家之後,就離開了,而秦銘回到家之後,竟然發現里面的燈還開著。
原來是陳晴,她在等秦銘回來。
陳晴一看到秦銘,就跑過來質問道,「你最近都在干什麼,神出鬼沒的,都不知道去醫院看看我爸媽。」
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秦銘還是看出了陳晴眼中的關心,這讓他心里一暖,原來自己也是有人關心的啊。
秦銘道,「我最近找了一個工作,有點忙,等哪天不忙了,我就去看伯父伯母。」
「你找到工作了?什麼工作啊每天做十二個小時,這不是壓榨農民工嗎。」陳晴一听秦銘找了工作,語氣就好許多了,又擔心起秦銘休息不夠好,「你要是真想找一個正經的工作,我給你想辦法,不但輕松,而且工資也不錯。」
自從心里認同了秦銘之後,陳晴就開始規劃起兩人的未來,只是最近他的爸媽都還在住院,所以就一直沒有時間跟秦銘好好商量。
她以為秦銘找的是那種苦力工,不但賺不了多少錢,而且還累。
秦銘是什麼人,哪能听不出陳晴的關心,他心里一下得意了起來,看來自己魅力開始發揮作用了,已經讓御姐陳晴徹底淪陷。
他道,「我找的工作就很輕松,給人當…司機,不但輕松,工資還高,你就放心好了。」
「給人當司機有什麼前途。」陳晴還是有點不樂意,心里已經決定一定給秦銘找一個有前途的工作,「那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你的老板是不是天天去那些娛樂場所?每天要都這樣,就算不累,可晚睡對身體也不好啊。」
秦銘順勢摟住了陳晴的小蠻腰,「多說多說,我就喜歡听你說這些,嘿嘿。」
陳晴沒好氣的白了秦銘一眼,掙月兌了秦銘的咸豬手,道,「別對我動手動腳的,趕緊去睡覺,小心明天起不來,你老板罰你工資。哈欠,我累死了去睡了。記住,明天沒事的話,就去醫院看看爸媽。」
「老婆大人,遵命!」
秦銘似模似樣的敬了一禮,但陳晴卻丟給了她兩大白眼。
不過,陳晴卻沒有反對秦銘叫她老婆大人,看來成功就要來臨啊。
但他很快又露出失望的神色,因為陳晴又把房門給反鎖了。
他悻悻地道,「等著吧,哪天你要是忘記鎖門,那你就別怪我了,哼哼。」對著陳晴的房門揮揮拳頭,秦銘就抱著金屬盒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書桌前,秦銘打開了金屬盒,發現里面沒有他想象的東西,只有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整體呈金色,式樣很西式,而且還很古老。
他把鑰匙拿了出來,放在手里來回查看,「這麼古老的鑰匙,西方中世紀的吧?難道方大山用他的所有錢在西方國家買了一座城堡?」雖然他這麼猜測,但他還是很快否認了,現在的西方城堡可以說都是古董了,方大山就算在賺一輩子的錢也買不起。
「那真是奇了怪了,這把鑰匙能干什麼用?」
秦銘百思不得其解,拿著鑰匙翻來覆去,就是不知道這有什麼用。
「算了,明天去夏媛媛家的時候再問問她吧。一把鑰匙,就算是金的也不值什麼錢啊。」
秦銘搖搖頭,既然想不出,他也就不在去想了。
把這把金鑰匙收好之後,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師叔。
「你最近打的很勤嗎,又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真丟臉啊,以後別說是我的師佷。」
秦銘听到那邊標志性的懶散聲音,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說起了找他的原因。
「我怎麼能聯系到那個死老頭?」
「找師兄?」那邊有些驚訝,「你是想找虐了,還是想找虐了,還是想找虐了?想找虐不要找我師兄嗎,其實我可以代勞的。」
秦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廢什麼話,我只問你能不能聯系到那個死老頭,我找他有急事。」
「你不會是惹了大麻煩了吧?難道你宰了明珠市的市委書記?」
「你能盼我點好嗎,我找他只是想請教一下醫學方面的事情,我遇到一個病人,有些棘手。」
「病人?女的?」
「……您真是我親師叔,反正你能聯系到嗎?我真的很急。」
「嘖嘖,我當然是你親師叔,這個不用懷疑。想要聯系我師兄,找我沒用啊,你要找清清。」
秦銘無奈的道,「我不是沒清清的號碼嗎。」不然我找你干什麼。
「那先掛了,我把清清的號碼發給你。」
說完不等秦銘說話,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我可悲的未來啊。」
對于如此不著調的師叔,他只能無語問蒼天了。
沒讓他等多久,他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就看到師叔給他發了一個電話號碼。
他先把這個號碼存起來,然後就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清清,是我。」
‘嘟嘟嘟嘟’
「擦,掛了?我又不是師叔那個禽獸。」
秦銘抓著頭發,有些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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