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印過來,馬笛的臉上浮上一絲病態的笑容︰「這聲音好清脆,听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羽兒恨恨地看著馬笛,雙目噴火,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馬笛此刻早已死上千遍萬遍,可惜羽兒的眼光不能殺人,馬笛卻可以殺了他。
「瞪我?不服是吧?小崽子,叫你老爹過來,我便放你走。」
「哦,我怎麼就忘了你是個野種呢?你沒有爹,你就是一個野——種。」馬笛故作頓悟模樣,拍了拍腦門兒。
「可惜了,如果你有爹的話,我或許可以放你走。」面對羽兒憤恨的目光,馬笛搖了搖頭,從懷中模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上閃動著陰冷的光芒,如一條噬人的毒蛇,狠狠鑽進人的心里,讓人不寒而栗。
匕首伸向羽兒的耳朵。
羽兒恨恨地看著馬笛,卻毫無辦法……
一片耳朵,對于羽兒來說當然重要,因為他只有兩片,可是對于馬笛來說卻毫不希罕,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滿大街地割耳朵,沒有幾個人敢把他怎麼樣。他今天就想割下這個小乞丐的耳朵。因為他忽然覺得,只有一只耳朵的人,看上去一定會很有趣。
匕首伸出的速度很慢,明晃晃的伸向羽兒的耳朵,半分鐘後,匕首已經觸及羽兒的臉頰。瞧見那小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懼的表情,馬笛嘴角的笑便愈發張狂。
「你剛才說,如果他有爹的話,你就放他走,是嗎?」就在馬笛想要割下羽兒的耳朵時,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馬笛微微扭頭,卻見一名衣衫襤褸的落魄青年人,正用那雙似乎是毫無縛雞之力的手抓著自己的手腕。
「我是說過」馬笛抬眼看向青年人,來了興趣︰「那又如何?」。
「如此的話,我就是他爹。」青年人狹長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卻又是斬釘截鐵地說。
「哦?野種什麼時候也有爹了?」馬笛輕蔑地一笑,忽然又反問道︰「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說我是他爹呢。」
「對,我說是就是了。」青年人毫不讓步。
「你以為你是誰?」馬笛臉色一寒,整個月城之中,還沒有幾個人敢惹他的茬兒。
「我不以為我是誰,我只知道我是杜驚天。」提到自己的名字,青年人眼中閃出一抹異彩,那抹異彩中,似乎有一種自豪的情緒。
「杜驚天?好名字。」馬笛森然一笑,努了努嘴。頓時,身後的七名壯漢一擁上前,十四個拳頭、十四只腳板、十四個肘、膝,同時向杜驚天身上招呼而去……
羽兒本以為一切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杜驚天是一名強者,或者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隱士,能夠輕易地解決掉眼前的幾個人,殺殺馬笛的婬威。
也不怪羽兒會這樣想,大凡武功卓絕的人,都愛打抱不平,而且都生就一幅不起眼的容貌——或是一個干枯的老人、或是一個縴細的姑娘、或是一個病夫,總之,看上去越不起眼便藏得越深,動起手來就越干脆。所以在杜驚天伸手阻攔馬笛之時,羽兒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希望杜驚天是一名強者!
可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因為杜驚天的慘叫聲已經響起。如果說挨打的慘叫聲是可以裝出來的話,那麼有一種聲音是誰也不願、也不會去裝的,那就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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