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沒有料到他居然會這樣對她說話,當即愣了,然後就發起 來︰「喂,你神經病啊。誰沒有個心情不好的時候啊,我關心你還惹你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了,算我犯賤,以後別想讓本姑女乃女乃我多看你一眼。你以為你是誰呀?拉倒吧?就一小白臉,帥又怎麼樣?姑女乃女乃就該伺候你啊?」她越說越離譜。
馮陌站起來,他個子比秦凝高出半頭,身形也高大。這麼怒氣沖沖的一站,在氣勢上就把這個小女人的氣焰給壓下去了。
她往後跳了兩三步,然後兩只手把胸脯一抱,警惕的問︰「你,你要干嘛?」
她這個樣子,像是一只猴子,竄得厲害。已經卸了妝的臉,看得出來還很年輕。那雙眼楮很靈動,烏溜溜的轉著。馮陌心里莫名一軟,坐下,嘆了口氣道︰「跟你沒關系。對不起,剛才不該對你發脾氣。」
秦凝氣鼓鼓的說︰「本來就是你不對。」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聯系上我女朋友了。昨晚打她手機,一直沒人接,後來關機了。今天一整天,她的手機一直沒有開機。我很擔心她會出事。」
「你可以打到她家里或者她單位去問啊。」秦凝漫不經心的把十個手指頭舉起來,輪流翻著看著。
「我不知道她家里跟單位里的電話號碼。」馮陌很沮喪的說。
秦凝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過了一會,才試探性的問︰「網戀?不會吧?你這樣的人,也搞網戀?」
「哪有。」馮陌哭笑不得,「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已經談了五年戀愛了。」
「那你居然還沒有她家里跟她單位的電話號碼?」秦凝搖著頭,嘆息道,「二馬,作為男人,你實在是太失敗了。」
馮陌在心里想︰確實,他是很失敗。五年的時間,也沒有能讓李萌萌的父親改變對他的看法,一直不允許他上門。五年的時間,也沒有跟李萌萌有實質性的發展,他頂著「本世紀最後一名處男」的頭餃,在夢里被人嘲笑默默垂淚。五年之前他一無所有,五年之後他還是一無所有。現在就連女朋友那邊出了狀況,他也只能干坐在家里,沖著一個無辜的女孩發脾氣,而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的他,不但失敗,簡直失敗透頂。
秦凝遞給他一支煙︰「抽抽吧,心情好一點。」
薄荷味的女煙,馮陌接過來,秦凝給他點上煙,就坐在他身旁,兩人一陣吞雲吐霧。
各自的臉都被煙霧暫時籠罩住了,看不清對方的臉。許久,馮陌才幽幽的說︰「你說她會不會出事?」
「我覺得應該是手機被偷了。」秦凝很老練的說,「一般手機被偷了,才是一直沒人接電話,然後關機,關機到死的那種。」
「那她應該給我來個電話。」
「也許,她不記得你的手機號碼。」秦凝說完,問他,「你記得她的手機號碼嗎?」
馮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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