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要缺錢用,就先收著吧。」秦凝沒有來接,卻非常爽快的願意把錢借給他。
「不了,你還是拿著吧。放在我身上,我怕出事。」
「就五千塊而已。」秦凝不以為然的說,「會出什麼事呀?」
她的樣子很不屑,站在那里,斜斜的睨著他。她的這種態度,激怒了馮陌︰「五千塊怎麼了,不是錢啊?對,也許你賺錢賺的很多,但是也是辛苦錢吧?」
秦凝不說話了。
馮陌又說道︰「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的賺來的,我們應該尊重它。」
秦凝笑了,指著他手里的錢,道︰「你讓我尊重這些錢,是吧?」
「難道它們不應該得到尊重嗎?」
「應該。」秦凝白了他一眼,拖長了音調,接著她伸手把馮陌手上的錢拿過去,手一揮,那紅色的票票就在空中飛舞,她抬高了的聲音,變得尖銳,「我TMD今天還真不尊重它們了,怎麼了?」
錢撒在地上,她用穿著拖鞋的腳,在上面踩啊踩啊,踩了很久。
馮陌目瞪口呆的望著她,最後吐出了三個字︰「你有病!」
「你TM才有病。」秦凝沖著他嚷道,「我受夠你這種人了。假正經,裝B,明明想女人想的要死,卻要標榜自己是坐懷不亂的君子。明明窮得跟什麼似的,卻要顯示自己多清高。好啊,你清高,你清高啊。我告訴你,姓馮的,你得罪姑女乃女乃我了。在禮拜一之前,你必須把欠我的錢都還給我,一分不少,听到了沒?」
「喂,你……」她的胡攪蠻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馮陌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秦凝卻指著他︰「不要跟我說教,我爹媽都從來沒有說過我,你算什麼東西?」
馮陌也爆發了︰「姓秦的,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我告訴你,我也受夠你了。你就是一個神經病,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每個人都會在你面前搖尾乞憐,是不是?那你也要看看清楚你自己是什麼?對,我不算什麼東西。那你呢?你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夜班,穿著暴露,你是做什麼的,我一清二楚。以前我從來沒有歧視過任何職業,因為我總覺得從事任何一份職業的人,都是在憑自己的本事賺錢。而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低俗,惡心跟齷齪。老實說,你的錢我也不想用,拿著都覺得髒。所以你放心,我會把你的錢還給你的。因為我一點也不想跟你有什麼牽扯,一點也不想。」
秦凝臉色蒼白,她捂住胸口後退了幾步,才咬著牙說了三個好字。
她沒有再跟馮陌說什麼,沖進房間,把門重重的關上。屋子里一陣乒乓響,最後終于停了下來,歸于靜,死一般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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