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覺有點酸酸的，她也有喜歡的男人吧？
「咦，你的臉紅了。」秦凝說，「沒喝幾听吧？你的臉就紅成這個樣子。」
「我喝酒上臉。」他又補充道，「我不會喝酒。」
「上臉的人其實很能喝。」秦凝說，「而那些喝酒臉色越來越蒼白的人那才叫不能喝。那些人其實不能多喝，因為酒精在他們的體內不容易揮發，全部聚在體內，很傷身。」
她又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能喝的，你的身體揮發的快。酒就像是水一樣從你這個身體管道里流過，你去撒泡尿，然後捧把水洗洗臉，過一會你又能喝了。」
馮陌說:「是啊，我以前跟客戶去喝酒也是這樣。原本都感覺好像要倒下了，但是去趟廁所，稍微用冷水清醒清醒，就又能喝了。」
「所以你很有潛質。」秦凝說。
「哈，我有什麼潛質呀?」
「阿芳說的，做公關呀。」
「阿芳……是上次那個什麼經理？」馮陌問，「公關做些什麼？」
「不就是陪客人咯，讓她們開心。」秦凝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她的語氣里卻是玩世不恭的，「既然自己怎麼努力都沒法賺到很多錢，為何不輕易的去賺那些有錢人的錢呢？」
「可是，賣笑好像不怎麼好吧？」馮陌小聲說，擔心觸怒她。因為她也是在那里上班，包房服務員，應該也會受到客人的糾纏吧？她是那麼漂亮呢。
「無視就好了。」秦凝說，「把那些人渣當成空氣無視就好了。」
馮陌不好說什麼了，內心里是不苟同她的想法的，但是，她是個固執的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她的想法，反駁她只會引發她的怒氣。
他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奇怪。有時候，溫柔俏人，還有點乖巧；有時候，可憐兮兮，惹人憐愛；有時候，又強悍的不容任何小覷她；但更多的時候，她好像情緒很難控制，聲嘶力竭的，真的叫人害怕。她怎麼會這樣？
馮陌叉開了話題︰「現在不想著死了吧？心情好點了吧？好點了，我們走吧？」
「這麼早就走了。」秦凝道，「我還沒有喝夠呢。好像這點吃的不夠味。」
她猛然抬起頭，支起下巴，有些撒嬌的道︰「二馬，我想吃燒烤。」
「那我去買。」馮陌干淨利索的站起身。
秦凝也跟著站起來，跟屁蟲一樣喜滋滋的跟在他後面。
「咦，你不是還要喝酒的嗎？」
「我得去點餐。」她笑嘻嘻的，眉開眼笑，此刻她真的像個小孩子。頭發是梳成兩條小辮，掛在肩膀兩頭。馮陌有擁她入懷的沖動，但還是忍住了，僵硬著身子努力邁開腿往外走。
在小區門外，有燒烤攤子。
兩人站在流動車前，秦凝一伸手︰「金針菇，十串。里脊肉，五串。韭菜十串，魷魚，秋刀魚，豇豆，青椒，田螺……」她的手指頭越點越快，嘴巴跟打機關槍似的，一口氣點了好多。攤主都高興壞了，幾乎是行雲流水的完成了整個拿料過程。
馮陌緩緩的問:「這麼多，你吃得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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