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還了一千零五十塊給秦凝，還交了九百五十塊的房租。一共是兩千塊。
秦凝也不介意，他給她錢，她就收，不管多少。以往嘰嘰喳喳鬧騰的一個人，現在變得很沉默，不怎麼愛講話。她似乎是真的遵循他說的那話一樣，讓彼此之間的關系成為最單純的房東跟房客關系。
這是馮陌所願的，可是，當兩人之間真的變成這樣的時候，他卻又覺得失落呢？心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填滿。
他拼命的工作，沒命的打電話。
倒是接到了一兩筆小單子，都是外地的小服裝廠。先發樣品過去，然後談價格。那些小工廠的小老板精的跟猴子似的，把價格模得倍兒熟，七砍八砍之下，竟然都賺不了幾個錢了。馮陌跟許斌斌商量過，三人一商量，咬咬牙，只要不虧，全部接下，就為了打響公司知名度。
這樣馮陌在上班第二個月初，終于接了兩筆單子。雖然，毫無利潤可言，可是，大家都很高興。對于馮陌也是一個莫大的鼓勵。他的自信心又重拾起來。
接到單子後的第一個禮拜天，他還特意請秦凝吃飯。可是，她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不但拒絕了他的請客，就連他為什麼要請她吃飯都沒有問。受到冷落的馮陌真的很難受。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房里，想著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所以然來。
掏出手機，一個個翻看著，在李萌萌的名字上，他頓住了。他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跟李萌萌聯系了，好像就是他從D市回到上海那天開始，兩人間竟然再也沒有聯系。他的手指按在上面，只需要一用力，就可以撥通。然而，他卻放棄了，頭一次看到李萌萌的號碼卻沒有撥給她的想法。他搖搖頭，心想，還是等接的單子更多點的時候打給她吧。現在才接了一兩筆不賺錢的小單子，說出去，她也會笑話他的。
他的手指再往下翻，看到死黨鐘震飛的名字。
他跟鐘震飛是高中同桌，大學同學，以前好的穿一條褲子。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鐘震飛的老爸是市教育局里的副局長，托了朋友的關系，到事業單位里上班，工作清閑而且工資很高。當時羨慕死了不少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業後，馮陌也從來沒有跟他主動聯系過。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馮陌在他的名字上點了一下，很快的，電話通了。
「你好，鐘震飛。」那小子好像成熟了，以前說話都是嘻嘻哈哈的，現在還挺像模像樣的嘛。
馮陌打算逗一逗他，捏著鼻子，尖聲尖氣的說:「鐘大帥哥，猜猜我是誰呀？」
對方一愣，隨即笑道︰「別鬧了。」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沒鬧，你猜我是誰呀。」馮陌繼續裝神弄鬼。
鐘震飛哈哈笑了三聲，然後輕聲問︰「下課了嗎？我過來接你好嗎?」
馮陌心想，好家伙不會是泡了一個大學生吧？瞧瞧，還要去接她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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