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陌只覺得無邊的酸楚要把他整個人吞沒，他艱難的說︰「萌萌，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
「那你能保證從來就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嗎？」
馮陌語塞，一抬頭，秦凝靠著門框，雙眼定定的看著他。
「你猶豫了，我說對了吧？你也會對別的女人心動，總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的。而那個時候，我已經老了，我該怎麼樣？」李萌萌的聲音里帶著悲哀，「而鐘震飛不同。他工作不錯，家庭背景也符合我爸媽的要求，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麼多年來，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動心過。」
馮陌只覺得滿心的悲哀，眼里不由的蓄滿了淚水︰「他的心里只有你一個，那麼我呢？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個，只有你一個，你知道嗎？李萌萌，你tmd知道嗎？」
「呵呵。」李萌萌卻笑起來，「如果罵我能讓你解氣的話，那你就盡情的罵吧，我不會還一下口。馮陌，我們分手吧，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如果我的爸爸也是教育局局長，如果我也在事業單位工作，拿著不菲的工資，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會覺得我們不合適？」
對方沉默了，然後低低說︰「馮陌，對不起！」
「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李萌萌說，「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寄請帖給你…….」
馮陌倏然掛斷了電話。他為何要打這通電話？鐘震飛的話已經宣告了一切，他居然叫她是小妖精，那麼，她在他面前是多麼的……他難以想象一直像聖女一樣的李萌萌變成妖精是什麼樣的。他愛若珠寶的女人，一直不舍得踫的女人，到頭來，卻告訴他，她是別人心底最珍愛的。而他馮陌，在她眼里什麼都不是。就是因為他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勢。
他身子往下一倒，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手上的血，流得到處都是，秦凝驚叫著沖進來，抓起他的手︰「你干嘛呀，自虐啊？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失戀嗎？」
他喃喃道︰「你知道什麼。我愛了她這麼多年，她就是我的天，我的精神支柱，我的女神。而現在，現在……哈哈哈，她居然跟我死黨搞在一起，哈哈哈，我TMD這算是什麼？」
秦凝把他扶正︰「她跟你說是為什麼了嗎？」
「為什麼？」馮陌失望的說，「還不是我沒錢沒權沒勢嘛。」
「這好辦。」秦凝扶著他的雙肩，兩人都盤腿坐在地板上，她緊盯著他的眼，不容他避開，「你也用力賺錢，錢跟權勢是相通的。當你的財富到達一定的基數的時候，權利跟勢力就會跟著來了。」
馮陌搖搖頭︰「談何容易？」
「馮陌，振作點，告訴我，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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