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許斌斌道，「出門的時候，你細心問她冷不冷？」
「呵，這麼熱的天，我問她冷不冷？我腦子壞掉了嗎？」馮陌朝天看，其實心里是發虛了，當時他是這麼問了一句，還受到了秦凝的鄙視。
「因為當時我們剛從派出所里出來，里面的冷氣開的都要到零度了。而你家小秦在門口，上臂抱著身子，好像還在發抖，所以你這麼問了。」
「好，就當我問了又怎麼樣？你還殷勤的幫她付的士費呢。」馮陌也擺了他一譜，當著倪懋帆的面，故意誘導別人誤會。
果然許斌斌急了:「好你個沒良心的，我是為誰啊，還不是你呀。我這麼晚跑去接你們，是因為你才去的。如果沒有你，我認識她誰呀？再說，她雖然漂亮，可是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純潔的可愛的小姑娘。」
「總之你別把我跟她扯一塊了，我現在沒有心思談感情的事。你天天說，我會覺得累。」
「哈，說起來，今天是最後一天，等結束收完攤子，我們去慶祝一下吧。」
自然是都沒意見。
先是在徐家匯吃完骨頭火鍋，然後在美羅附近找了家量販式飆歌城。去的時候，正是飆歌高峰期，因為這家飆歌城的價位平民化，所以有很多人在等。先領了號，然後等包房。別人唱完了，你再插進去。
許斌斌感嘆︰「我們做什麼輔料生意呀，干脆開個飆歌城算了，你看看，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
「做這種生意的老板，一般都是要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萬一有人鬧事，也鎮得住。」一個老板應該是經常出來玩的，懂得比較多。
許斌斌笑笑︰「那算了，我一個道都不認識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做小生意吧。」
馮陌跟著也笑。
他坐在靠近電梯門口的軟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們幾個死磕，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包間，他都有些困了。這時候，到飆歌房的直達電梯開了。馮陌猛一抬頭，看到秦凝穿得像棵聖誕樹，跟幾個年輕男女勾肩搭背的走出來。她戴了假發，是紫色夾雜白色的那種頭發，頭發一直垂到肩膀處。一雙眼楮化得很夸張，睫毛長長的往上翹著，黑色的眼線勾勒得很粗，讓她整雙眼楮都好像是往外翻的。唇膏的顏色是血艷艷的紅色，臉上的脂粉有一根小拇指那麼厚。耳朵上戴著金光閃閃的耳釘，而在鼻子上赫然訂了一顆鼻鑽。身體好像稍微胖了點，她身上的衣服至少有五種顏色。層層疊疊的掛在身上，看起來甚是俗氣。
馮陌被她這巨大的變化嚇了一跳，瞌睡也全沒了，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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