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經系統有問題，醫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她……」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而他的眼神卻是迷茫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她那麼可愛，那麼年輕，怎麼會……？這個醫生一定是弄錯了。
醫生點點頭︰「我也只是猜測，至于到底是不是精神問題，要等做完檢查後才知道。」
「可是，她不會同意的。」
「所以，要你積極配合，勸服她去。必要的時候，玩一點善意的手段也是可以的。」醫生笑笑，「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情緒很低落，而且不想說話，如果盡快檢查，配合相關治療，我擔心……」
「她會怎麼樣？」馮陌緊張的捏住桌角站起來。
「病情會越來越重，她的身體會越來越差，等到到達她不能承受的時候，她會徹底…」醫生沒有說下去，仿佛有些不忍。過了一會，他又說︰「不過也許不是，總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勸服她做個檢查。」
馮陌回到病房，秦凝已經睡下了，她側對著里面，身子蜷成一團。馮陌曾經看過一部小說，小說里說縮成一團睡覺的姿勢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坐到她的床沿邊，撫模著她散亂在床沿邊的秀發，柔柔的滑滑的。
他嘆息一聲，輕聲道︰「為什麼要做傻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要能讓你出氣，我都願意。可是，你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呢？」
他彎下腰，唇輕輕的印在她的頭頂上；「你這樣我看著好心疼，你知不知道？」
耳畔邊是她均勻的細微的呼吸聲，她身子一動不動，而眼角卻是流下了兩行細長的淚。
馮陌在醫院里陪了秦凝三天，他有打電話跟許斌斌說明了情況。許斌斌因為失戀，根本無心上班，馮陌說要照顧秦凝，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問就答應了。這三天里，秦凝不再抵觸他，卻是始終不跟他說一句話。
他知道她在心里氣得不清。他一味的順從她，哄著她。第三天夜里，秦凝拉著他的手，死活都不肯放。他伏在床沿邊睡著了，兩人的手始終是拉著的。半夜里，秦凝一翻身，手動了動幾乎要松了，但是她又著急的把他的手抓住了。
馮陌其實是醒著的，可是他一直在裝睡。他怕他醒過來，會嚇著她，她反而會把推得遠遠的。
這一夜秦凝對他的依賴，讓他很滿足有些小開心。
下去買粥的時候，他接到了許斌斌的電話。
「馮陌，出事了，你趕緊過來一趟。」他說話很急，馮陌從他的聲音里隱約听出了絕望。
他說︰「我把秦凝的早餐安頓好，馬上就過來了。」
「現在，立刻，馬上。」許斌斌說，「人命關天的事，你別墨跡了，趕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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