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踫老子,老子根本就沒有喝酒,老子沒有喝醉呢,你們知道老子是誰不,小心老子拆了你們公安局。」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臉色漲紅,舌頭打著彎,脖上掛著手指粗細的金條,*著上身,穿著花格大褲衩,不滿的掙月兌著,指著警察破口大罵,就好像在教訓孫子似得,甚至還想要耍流氓的把褲衩月兌下來涼快涼快,嚇得押送的男警察急忙攔了下來。
「他家的狗整天亂吠,好幾次差一點咬到我,今天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就殺了吃了,我跟你們說,想當年我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屠宰戶,一刀下去鮮紅的腸子,心啊,肝啊……」一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端起桌上的水,一口口的品嘗著,接著滔滔不絕的詳細敘述著屠宰經歷,惹得兩名做筆錄的警察一陣干嘔。
「那個老家伙不好好的扭秧歌,一直給我老太婆拋飛眼,我把他打了怎麼樣,你們關押我啊,我跟你們說我跟他沒完……」一名干瘦的老頭,氣的嘴唇顫抖,老了老了,媳婦差點沒有被人泡了,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爺不可忍。
「還真是熱鬧非凡。」
江浩饒有興趣的看著吵鬧的審訊大廳,人間百態還真是呈現的淋灕盡致,警察還真是一項有益身心的工作,看來警察不只是人民的公僕,都快成人民的孫子了。
「張警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輪到被審呢?」
張欣怡放下水杯打了一個飽嗝,都喝了七八杯水了,卻始終等不來審訊的人,眼看下午上課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也不能一直在這里耽擱下去啊。
「你們看,今天確實是特別的忙,你們就先等著吧,還沒有見到著急被審訊的人呢,四個被打成怪獸的哥們,正在包扎呢,等他們包扎完了,就可以開始錄筆錄了。你們可能不知道要是在精神不清晰的情況下,錄制了筆錄也不算。」年輕帥氣的張浪,又給張欣怡客氣的倒了杯水,眼角隨意的撇了一眼臉露著急之色的張欣怡,喉結蠕動了一下。
「這點事處理起來就這麼困難嗎?」
江浩瞥了一眼鬧得不可開交的幾個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真要是換成我,就這點破事早就處理完了。」
張浪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這不是拐著彎的罵警察無能嗎,瞥了一眼漂亮的猶如瓷女圭女圭似得張欣怡,壓著不滿,干咳了一聲,抱怨道︰「都要向這位女同志一樣理解警察,我們也不至于費這麼大事了,不要以為警察是那麼好干的。」
「要是我是警察,給我十分鐘都給你處理完。」
江浩自信的瞧著二郎腿,早就看眼前的張浪不順眼了,老是借著倒水的機會,眼楮一直朝著張欣怡雪白的領口內瞄,一看都不是什麼好鳥!
「你太囂張了吧。」張浪眉頭擰了起來,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怎麼了張浪。」方萌端著筆錄本子走了過來,瞟了一眼被氣的臉色漲紅的張浪,好奇的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江浩,忍不住笑了︰「怎麼能被氣成這樣呢。」
「這個人太猖狂了,竟然侮辱我們警察,說我們辦事效率低,說是只要是交給他處理,十分鐘他就可以把這里所有的案件都處理完,你說這是不是很囂張。」張浪立即不滿的冷哼一聲,蔑視的說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賭。」江浩挑釁的追問道︰「敢不敢。」
「江浩你不要沖動。」張欣怡神色一急,趕忙伸手要阻攔江浩,卻見江浩自信的朝著她笑了笑,張欣怡停止了規勸,忽閃著睫毛好奇的打量江浩,看來以前對他的了解太少了。
「打什麼賭吧。」張浪挺了挺胸膛,不屑的撇了一眼江浩︰「難道警察還怕你不成。」
方萌饒有興趣的看著自信滿滿的江浩,盡管她是刑偵學院畢業,十分精通審理和勸解技巧,卻也不敢夸下海口說可以十分鐘內審理完這里所有的案件,真是不知道眼前比自己小不了兩歲的中學生,哪里來的自信。
「我要是贏了,你就把桶里的水喝光,我要是輸了隨你處理。」江浩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礦泉水桶,桶里還剩下三分之一的礦泉水,江浩相信,桶里的水足夠張浪去去心中的邪火了。
「好。」張浪爽快的答應了,撇了一眼方萌,要是不敢應戰,豈不是很丟人,難道自己連一個中學生都不如?
「有點意思啊。」
審訊累得不行的警察們,見到方萌停留在了張浪身旁,早已經把焦點統統聚集在了這里,听到江浩要替他們審訊,都解放的放掉了手中的審訊本,饒有興趣的等待著江浩的處理。
江浩也不耽擱時間,直接拿起桌子上張浪褪掉的警服,一邊走一邊扣扣子,徑直的走到了一身橫肉,死活都不接受抽血進行血檢的酒漢身旁,自顧的拿起記錄本,笑呵呵的念道︰「哥們,在哪里喝的酒啊。」
「風影酒樓,一桌兩萬,不是你們這些破警察能夠吃得起的。」醉漢挺了挺大肚子,蔑視的撇了撇嘴,根本就不把江浩放在眼中。
「那就對了。」江浩的臉色不時變化,眼楮直直的打量著醉漢,輕輕的點著頭,可惜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出了什麼問題嗎?」醉漢狐疑的掃了一眼身體,發現沒有異樣,江浩的直視動作引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風影樓出現了流行疾病,我看你好象是感染了。」江浩認真的說道︰「據說一個小時之內不處理,就會有生命危險。」
「啊。」醉漢打了個激靈,酒也醒了幾分,臉色煞白,嘴唇得瑟的問道︰「我怎麼感覺渾身無力呢,原來是感染了疾病。」
「你是不是口渴,肚里猶如火燒,還想尿尿?」江浩認真的拿起筆,隨意的在口供本上劃著,緊張的追問著。
「是的。」醉漢忙不迭的點著頭,小腿肚已經開始打起了顫,求救似得看向了江浩,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救命啊,警察同志。」
「過來抽血,看看嚴不嚴重,能不能夠救治了,希望你好運吧。」江浩一臉惋惜的拍了拍醉漢的肩膀,對著身邊拿著針管的警察擠了擠眼,警察立即拿起針管扎入了醉漢的手臂內。
「抽吧,一管夠不夠,不夠就多抽點,我有的是血。」醉漢很是配合,急忙的催促道。
「關起來吧,十五天。」江浩拿起針管瞄了一眼,對著笑著說道︰「恭喜,你沒有被感染疾病。」
「好。」反應過來的警察,感覺江浩很陌生,佩服的點了點頭,立即按照他的命令,架著醉漢快速離開。
「多謝啊。」醉漢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暗暗的松了口氣,對著江浩不住的感謝著。
「這個?」張浪目瞪口呆的望著奇異的一幕,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難以接受,好奇的問道︰「他怎麼知道這些反應的呢。」
方萌白了一眼張大嘴巴的張浪,被他給問樂了︰「你喝醉酒了也是這個反應,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啊!」張浪被方萌的話給噎住了,臉色瞬間漲紅,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一次丟臉可丟大了。
「老爺子,你當屠戶哪有我當解剖員的時候精彩呢!」江浩立即坐到了屠狗的老者面前,拿起筆當成手術刀,在老者的肚子上比劃道︰「輕輕的拉開肚子,就好像扒皮一樣,輕輕一拉,就揭開了肚皮,接著你可以看到肚子里各種器官整齊的排列著,這里是心,呈現橢圓形,撲通撲通跳著,這里是肝髒主要是用來解毒的……」
「不要再說了。」精神矍鑠的老者,滿頭的白發都要豎立起來了,嚇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干枯的手掌不住的在身上亂模著,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手得瑟著模出了一打錢放在了桌子上︰「這是賠償的錢。」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江浩,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逃也似的跑出了警局。
江浩通過透視已經看到了老頭準備好了錢,老頭只是不想輕易賠償而已,干脆就逼迫一下他。
江浩干脆的走到了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干瘦老頭身邊,很是氣憤的鼓動道︰「天下男人,最不能夠容忍的就是自己的馬子被別人泡了,哥們,你真是威武,這種人應該見一回打一會。」
「他這是鼓動犯罪呢!」張浪立即叫喊著要制止,卻被方萌一眼給瞪得咽了下去,瞥了一眼水桶,模了模肚子,想著是不是應該逃跑了。
「嗯。」干瘦老頭露出了怪異的眼神,原本以為會換來一通教育呢,卻想不到竟然遇到了一個異類警察,打人的行為不但得到了肯定,還得到了認可,渾身的氣立即就消了幾分。
「可是你這一次真的打錯了。」江浩話鋒一轉,詢問道︰「他是不是一直斜著眼看嫂子,其實這不怪他,難道大哥你沒有注意,他的眼楮是斜視的。」
「斜視?」干瘦老頭眉頭皺了皺,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腿︰「還真是這麼回事,原來那老小子眼有病。」
「我貿然把人家打了,我應該承擔醫療費用。」干瘦老頭後悔莫及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真是太沖動了。」
「他怎麼就知道老頭是斜視的呢?」張浪納悶的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求解的看向了眼楮一亮的方萌。
「你要是一直斜著眼不累嗎?」方萌白了一眼張浪,耐心的講解道︰「老年人的眼球會發生偏離,難道你上學的時候沒有學過?」
「這個!」張浪尷尬的撓了撓頭,瞥了一眼走向下一個人進行詢問的江浩,心中已經開始後悔了打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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