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童說道︰「你既然弄完了,那就趕緊動手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讓死人開口說話,哼,不過臭話老夫可是說在前頭,若是無法為此人翻案不僅他要被老夫腰斬示眾,你們兩人也會因為擾亂刑罰堂處以杖責三十。」
波松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這老頭有完沒完,一句話說一邊就夠了,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又不是沒長腦子這點小事難道也會記不住,我現在要使出神通讓這女尸復活了,你可別來打攪我,要是待會兒不成功我可就將這一切的責任推到你頭上。」
鶴童長老重重一哼,不再說話。
李炎在旁邊暗自偷笑,這鶴童長老遇到了這波松陽不知道被氣了多少回,要是換做脾氣暴躁點的這也不用審了,直接就要開打了。
「喂,師弟,師兄他現在在做什麼,怎麼沒了聲音。」瞎子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李炎說道︰「師兄現在已經凝聚出了一個黑色的玄文,他正動手將這玄文打入那女尸的體內」話到此處,他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隨著波松陽將黑色的玄文打入女尸體內,一具女尸突然睜開眼楮,僵硬的身子突然蹦了起來,一雙灰白色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讓人忍不住一陣恐懼。
「不,不會吧,真真的復活了。」李炎喃喃道。
「嘿,運氣不錯,成功了。」波松陽拍了拍手,對著李炎挑了挑眉毛︰「師弟你看,師兄厲害吧,死人都能被我整活了。」
李炎此刻哪還听的進旁人的話,心神早就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當中了,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好了,尤其是于俊等人嚇的和女人一樣尖叫不止,就差沒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
鶴童長老目中閃現一絲驚訝,旋即又平靜道︰「操縱尸體而已,算不得什麼真本事,若是你能不能讓這女尸開口說話,並且指認凶手一切都毫無意義。」
波松陽笑道;「長老別急嘛,這事兒得一樣一樣的來,剛才這女子的魂魄才剛剛進入體內還沒有熟悉情況,等到她差不多恢復自我意識之後自會尋找殺害她自己的凶手,我們且拭目以待便是。」
鶴童長老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他心中也略顯忐忑,若是這女尸真的指認了凶手,而不是李炎的話,那豈非自己判斷有誤,險些錯殺了好人?
「不,絕不可能,人證物證俱在凶手豈會是他人,老夫執掌刑罰堂幾十年還未成出現過如此荒謬的事情。」
大殿之中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寧靜,氣氛沉重而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這具站立的女尸上,有些個別膽大的修士更是遠遠的圍著女尸打了個圈仔細的觀察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片刻之後,讓人最為期待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已經死去多時並且已經僵硬的女尸突然動了起來,那被一件劃開的頸脖緩緩轉動,灰白色的眼楮帶著一種怨毒之色掃看大殿中的每一個人,猶如索命的厲鬼一般,猙獰而恐怖。
蔣富貴此時臉色微變,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難道這女人真的復活了?不,不會的,死人怎麼可能復活,一定是波松陽在暗中搗鬼,用了一種我不知道的手段操縱這具尸體好讓我們不打自招。」
如此一想,蔣富貴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不少,可是他雖然能夠故作整定旁邊的于俊幾人卻沒有這麼容易了,只見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嚇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時間不多了,你不是死不瞑目麼?那麼你就說出是哪個人是將其殺死的凶手,本人保證將那惡徒繩之于法。」波松陽說道。
女尸一雙灰白色的眸子盯著于俊,嘴巴張了張,發出一連串咕咕的聲音。
波松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忘記了你的喉嚨被割斷了說不出話,那你用手指指出來也成。」
話音才剛剛落下,那女尸僵硬的手臂猛地抬起,一根烏黑的手指筆直的直向于俊。
已經失去雙臂的于俊本來就萬念俱灰,再被這一嚇頓時崩潰了,他驚恐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與她歡好了一次,並沒有下手殺她,殺你的不是我,不是我,是」
于俊還未完,忽的一只手掌落到他的頭上直接將其擊斃。
蔣富貴收回手掌,恨恨的說道;「沒想到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事情的人會是你,哼,我算是看走眼了,你這等大凶大惡之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他人,今日我大義滅親將你擊斃,免得他人說我煉器殿藏污納垢,同流合污。」
「李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小弟在這里給你道歉了,因為這個家伙讓你蒙受了不白之冤,這一切都是小弟的過錯,還請師兄懲罰,哪怕是將小弟給殺了,小弟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蔣富貴立刻又對著李炎賠禮道歉,這一切發生的極快有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李炎不由冷冷一笑︰「你的道歉我可不敢受,不過沒想到你還真夠狠了,于俊他話還未說話就一掌把他給斃了,你是怕他拔蘿卜帶泥的牽連你們吧。」
蔣富貴大驚;「李大哥可不能亂說,此事雖然是我這個做師兄管教不嚴才發生的,可是對于此事我卻完全不知,否則怎麼會因此誤會了李大哥是凶手呢,不過現在這個凶手已經被我給擊斃了,算是為李大哥的冤屈出了口氣。」
李炎笑而不語,望著鶴童,他倒像看看這一向自認為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鶴童長老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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