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入職的,還有一個女孩,叫做言小貂,跟陳瑯琊年齡相仿,也是浙江大學的應屆新生,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女孩居然是來自雲南,一南一北兩個人,還被和藹的老板娘開玩笑說是天南地北雙飛客,弄得女孩害得一臉羞紅。
言小貂長的眉清目秀,不是那種萬花叢中一點紅的妖艷,陳瑯琊甚至敢打賭那個女孩甚至從來沒有用過任何的化妝品,絕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絕對是那種任何男人都難以拒絕的小清新,如果略施粉黛的話,一定會令人目瞪口呆的。
陳瑯琊不禁心中暗自贊嘆,這種純天然的女孩,越來越少見了,甚至比國寶熊貓都要珍貴。
來到杭州已經一周,陳瑯琊除了在這里工作以外,還找了另外一份酒吧的服務員工作!至少能多賺錢,苦點累點,不至于在這里就連生活都是拮據不已,在這里,他只能依靠自己,學費,生活費,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由于飯館的營業時間是在下午到晚上,陳瑯琊的時間倒是頗為充裕,但是兩個工作下來,也是將他累的渾身難受,再加上他的身體本就孱弱,可謂是吃了不少的罪。
晚上九點多,正當陳瑯琊在後廚洗碗的時候,前面傳來了一聲聲叫罵的聲音,嘈雜的喊叫聲,令陳瑯琊眉頭微皺,因為他似乎听到了言小貂的哭聲,立馬放下手頭的活去了前堂。
此時,老板娘正在跟一個衣著光鮮,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好生說話,似乎在勸阻著對方什麼。
迅速從後廚趕來的陳瑯琊看著眼前這桌七八個人的餐桌,一個個全都是西裝革履,清一色的白襯衫,但是卻有著好幾個全都是袒胸露乳,喝的紅頭漲臉的,尤其是站起來跟老板娘爭論的男子,更是紅光滿面,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臉色發綠,明顯有些不快。
而就在老板娘的身後,言小貂一臉淚痕,緊緊的咬著嘴唇。
「怎麼?現在的服務員素質怎麼這麼低啊?就連喝杯酒都不行嗎?又不是找你們當三陪小姐,至于這樣嗎?連杯酒都不喝,明顯是不給我老陳面子,老板娘,今天我就非要看看,她到底給不給我這個面子,到底能不能喝!」
「陳處長,您說的這是哪里話?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個服務員計較呢?」
老板娘打著圓場,笑呵呵的說道。
「老板娘,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今天,她要是不喝下這碗酒,你的小店,也就崩開了。」
陳處長一臉暈乎乎的,但是就是這個時候的話,才最讓人擔憂的,酒後的醉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板娘的臉頓時一僵,她這都是小本買賣,真若是被人家當官的給盯上,她這小店,還真就未必能夠開的下去了。
「小言,不是阿姨不幫你,實在是——唉,不行你就喝了吧,等我給你結工資的時候,多給你一些補貼。只求你能夠先把眼前這尊菩薩給穩住啊。我這也是別無他法啊。」
老板娘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楚楚可憐的言小貂,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這些家伙,可是認酒不認人的,酒氣一上來,那可是六親不認得。老板娘對于陳處長這些人也算是頗為熟識,這些人的手里可都是握著實權的,絕對不是她這個小飯店能夠惹得起的。
「可是,老板娘,我——我真的不會喝酒,而且這幾天,我……」
言小貂神色焦急,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的局面,真的不是她這個來自雲南苗疆之中的小女孩所能駕馭的了的。現在的她,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那張泫然欲泣的俏臉,惹人憐愛。
「陳處長,我小妹真的不能喝酒,我陪你喝吧。」
陳瑯琊選擇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也是鼓足了勇氣,初來乍到杭州,他不可能去跟這個陳處長比狠,三下五除二他甚至也能夠將這些人放倒,但是不僅砸了飯館的招牌,而且自己也肯定會失去工作的。
「哦?你來?那好啊,小伙子年輕氣盛想要英雄救美,我就給你個機會,三碗老白干,干下去,我老陳二話不說,絕對讓你在美女面前盡顯英雄本色。但是如果干不下去,哼哼,那就趁早個給我滾得遠遠的。」
陳處長冷笑著說道,指著桌子上闊邊的大碗說道。陳瑯琊臉色逐漸的沉了下去,看著桌子上那三個大碗,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這三碗老白干下去,恐怕至少得有一斤半,那大碗絕對不比小盆小上多少,這些個家伙,還真都是酒仙人物。
看來這個英雄救美還真不是一件好差事,之前在火車上英雄救美不僅沒有得到那兩個高傲的比白天鵝還要張揚的女孩的感激,反而被她們冷眼相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陳瑯琊多次告誡過自己好適可而止。
開弓沒有回頭箭,陳瑯琊就算是再孬種,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縮頭烏龜。
「瑯琊,你——你行嗎?」老板娘也是一臉驚懼的看著陳瑯琊,她沒有想到這個小伙子居然頭腦一熱也沖了上來。
相比于老板娘的驚懼,言小貂則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之中充滿著希冀之色,陳瑯琊心頭一酸,似乎想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是一種無言的默契。一個初去城市上高中,打拼的少年,年僅十六歲,在遭人冷眼,被人欺凌的時候卻只能忍氣吞聲,只能認打認怨,那種無助到骨子里的孤獨,是常人無法體會的,但是,陳瑯琊卻是能夠讀懂,言小貂眼中的恐懼。
三碗老白干,干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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