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看著常寧離去,淡淡的笑了,轉身就要進去帳子,忽然听得身後喚了一聲,「這是要去哪里?」
詩瑤轉過身去,那日的白衣少年,正微笑著看著她,「臣妾見過皇上。」
詩瑤知道他是皇上,當今的皇上,只是一面,便把自己納入了他的龐大後宮。
「免禮吧!」玄燁走過來,身邊沒有跟著一個人,那些宮女剛想要請安就听得玄燁開口,「你們都退下吧。」
「是。」如此一致的步伐,讓詩瑤不得不佩服這群訓練有素的人。
「皇上。」詩瑤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態度來,即使是對常寧也是一致的禮貌相處,謹守禮節。
「我們進去說。」玄燁上前幾步,牽過詩瑤的小手,把她拉了進來。
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的手冰冷冰冷的,正如同他的心,這麼多年一直就沒有暖過,「很緊張?」
玄燁拉著詩瑤進了帳子,坐到了里面的主椅上,詩瑤站在他的前面,手還被他牽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臣妾」詩瑤不知道回答什麼是好的,索性低下頭,不去回答,只留了兩個字。
「怕什麼,朕又不是什麼怪人,抬起頭來,讓朕瞧瞧。」玄燁柔聲的哄道,這張讓他思慕了整整十年的臉龐,他終于是又見到了。
詩瑤緩緩的抬起頭,慢慢的擠出一個微笑,玄燁站起來,低下頭,湊過去,額頭抵著額頭,唇不時地蹭過詩瑤額頭上的那一點紅痣。
詩瑤突然想逃,從未有男子與她這麼的親近,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臉紅的很快,不一會就沾上了朵朵紅暈。
「詩瑤。」玄燁喚了一聲,溫熱的氣息撒到詩瑤的臉上。
「臣妾在。」詩瑤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詩瑤。」玄燁又喚了一聲。
「臣妾」詩瑤剛想回答,玄燁突然低下頭去,用唇堵住了詩瑤的話。
詩瑤驚得睜大了眼楮,呆呆的望著眼前放大的俊顏。
「你真的很可愛,一點都沒變過。」玄燁只是輕輕地吻了吻詩瑤的唇。
「沒變過?」詩瑤納悶著玄燁的話,什麼沒變過。
「現在這幾天,圍場狩獵才開始。」玄燁不去回答詩瑤,「你就先跟著朕住朕的行宮,沒有給你安排多余的房間。」
玄燁模模詩瑤的秀發,雖是帶著旗頭只能模到一部分,但也很記憶中的一樣光滑。
「可是臣妾怎麼能和皇上同住啊!」詩瑤只覺得臉又紅了,同住,不就意味著
「在想什麼?」玄燁好像看出了詩瑤的心思,這丫頭,反正都會是他的人了,害羞什麼。
「這是在外面,很多事都不方便。」玄燁把頭靠過去,在耳邊廝磨,「等朕回去了,再疼你,好嗎?」
「恩。」詩瑤點點頭,更覺得不好意思了,玄燁把她按到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摟著,這麼多年,真的好想你,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一個人,詩瑤。
「走,我讓你宮女給你收拾收拾東西,我們這就搬過去。」玄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詩瑤多說幾句。
「我臣妾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就那一個包袱而已。」詩瑤指了指那個小包袱。
玄燁看過去,小小的,怕是只裝了幾件衣服,連包袱的布也是破舊的,就能想到詩瑤的日子過的是怎麼樣的,真是讓她受苦了,想到這,玄燁又抱緊了詩瑤幾分。
詩瑤趴在玄燁的懷抱里,她猜到了,這畢竟是圍場,帳子是有限的,也無法現搭,她若是住總不能還住在恭親王的帳子里,嬪妃的帳子,她是在賭,賭這一面究竟給她帶來多大的恩寵,她堵她只能住在皇上的帳子里。
所以今早特意把這個包袱放在了顯眼的位置,包袱的包裹也換過了,是在那些個宮女為她打扮過後都出門等待她的那個瞬間換的,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攻于心計,但是為了以後,不得不這樣,換點同情給皇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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