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栯與陳伯姬出前廳,進院子跪下听旨。
只見來的幾個宦官一人手里拿著一卷明黃色卷軸,一人手里端著一托盤,托盤里有白玉酒壺與酒杯。
這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
陳栯笑了笑道︰「臣陳栯接旨。」
手中拿著聖旨的太監,打開卷軸用尖細的嗓音高聲朗讀,「宛王一路辛苦,舟車勞頓。朕念昔日宛王軍功卓著,平亂有功,特賜御酒一杯,以示嘉獎。」
「微臣領旨謝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陳栯雙手高舉與頭,太監將聖旨放在陳栯的手上。
另外一名端著酒壺的太監,已將酒杯里倒滿御酒,端至陳栯面前,「陳大將軍,宛王。請吧。」那太監一臉的奸笑看著陳栯。
陳栯神色則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接過了白玉酒杯。
「將軍不可啊。」跟著幾個傳旨宦官與原本站在前廳門口,陳栯的十幾名親衛,有的給陳栯跪下,有的準備上前搶奪已經在陳栯手中的酒杯。
陳伯姬像是傻了一樣,依舊跪在地上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手中拿著的酒杯。
「哥,到底怎麼回事?」伯姬神色茫然問了一句。
「沒事。」陳栯抬手將正欲自己搶酒杯的親信擋開。
「伯姬,記得哥剛才和你說的話。」說完將酒杯高端至自己的唇邊,而後抬頭對站著的幾名宦官笑道︰「請回稟陛下,陳栯遵旨。」說完就準備把酒杯里的酒倒進自己的口中。
「陳木有你要死就快點死,羅里吧嗦,唧唧歪歪那麼長時間做什麼?」從院子深處傳了一聲嬌叱。
隨即一個淺黛色縴細的倩影從院落深處快步走了出來。這俏麗的身影一邊走,一邊做了幾個揮手的動作。只听得女子身後一陣細碎的腳步跟隨而來。
陳栯知道這世間只有一人會這樣稱呼他。所以在听見這一聲嬌叱的同時,陳栯立刻咧了嘴朗聲笑開了懷,從地上蹦了起來,將原本端在手中的酒杯直接狠狠的砸在了青石板地面。青石地面上立刻騰起幾縷青煙。
「宛王,難道你抗旨?」兩名宦官大聲叱喝。與此同時整個不大的花園周邊立刻寒光爍爍,隱約能听見鎧甲鱗片摩擦之聲。
陳栯卻好似什麼都沒听見,只看著那突然站定不再走近自己的的淺黛色倩影,抖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抗旨?」陳栯冷笑了一聲,「勞煩幾位回去稟告陛下,陳栯今日不光要抗旨,還要反了。」
說完陳栯拍了兩下手掌,立時前廳的屋頂,花園的四周的院牆頂上現出無數銀光鐵甲弓箭手。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箭快。」陳栯嘴角輕揚,神情爽朗。目光凜然瞪著先前還氣焰囂張的四個傳旨宦官。
四個宦官還沒緩過神來,就听著花園深處,那淺黛色身影叱喝了一聲,「好你個陳木有,你居然下那麼大一個套來誆我。」說完轉身就跑,口中大呼了一聲︰「撤!」隨即那陣細碎的腳步聲立刻應聲散去。
陳栯看著黛色身影跑了,沒做任何停頓直直地追了過去。丟後十幾名還陷在剛才那生死離別悲情大戲里的親衛與自己的親妹妹。
「將軍,將軍?他們怎麼處置?」親衛忙著追問。
「留一個回去傳話,其余的都多剁了。」
「五哥一定要追嫂子回來啊。」伯姬終于緩過了神,燦爛的大笑著對陳栯的背影喊道。
陳栯回身,「小妹放心,你哥連師父和皇帝老子都給誆了,就是為了追你嫂子回家。」
「那將軍,咱們到底是反還是不反?」一名親衛糊涂了,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將軍到底是為了追媳婦才演了這一出戲,還是真的要反了朝廷自立為王。
「廢話,馬援。當然是反了……」
這名叫馬援的將官,听到自己的將軍最後一句從很遠處飄忽而來的話好像是「老婆……別在跑了……再跑我真死給你看啊……」
馬援一臉茫然回看了身後一票弟兄,面容茫然,口中喃喃,「老婆?什麼是老婆?」
(楔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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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以為這是故事的結尾?那就錯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