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
我已經看出來了,這時候無有的頭上一頂掛滿了一堆大大的問號。
「這個是我家鄉對一個好故事的溢美之詞。」我硬著頭皮解釋。
「狗血?溢美之詞?」無有的頭又暈了。
我趕忙轉移話題,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又看了看腳下蜿蜒曲折的小路,「無有小哥,我們這樣走一夜,天亮前能不能到宛縣?」
「能。其實一點都不遠。小妹她人小,走一天才能到。我和大哥二哥半天就能走到。」說著他有加快了步伐。
心中一嘆。哎,他忘了。其實我的個頭也不必她小妹高多少,腿也不比他小妹長多少。
我加快小短腿的邁步頻率緊緊跟上,身體畢竟還是虛弱狀態,還沒快步走一時,就覺得兩只腳向踏在雲上,發軟。
「走慢點,我累。」我認輸。
但是陳無有卻說,「快點吧,馬上就到我發現你的那個亂墳崗了。這附近真的有野狗。」
「啊啊啊……」我連續啊了三聲。
「你不相信啊?」
「我信。我信。」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里不這麼想,野狗?為什麼我在那里躺了一夜什麼也沒看著,最後看著的就是那狗不狗,狼不狼溫順的小豆豆眼?
「信就好,趕緊繞著走。」無有一邊說一邊快步帶著我果真開始繞圈子走。
眼不見為淨,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的目的地只是宛縣縣城。
兩個人就這月色又一茬沒一茬的說了許多互相壯膽的話,走走歇歇,等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的時候,我終于發現不遠處高高聳立一個像張開嘴怪物一樣又黑又高大的城牆。
當我看見這宛縣的城牆厚,在心里終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面對了現實。
在我前世的那個時空里,我從未見過眼前這種城牆。
因為這城牆不是用磚砌或者土夯材質建造的,看上去像是某種金屬。黑色的金屬,偶爾能顯出幽然清冷的光。磚石和土塊是不可能有反光的。
城牆壁大約有十層樓那麼高。遠遠的看的不太清楚,只能看見城牆的頂端聳立著幾個直沖雲霄的尖塔,尖塔里能透出微弱星光般不停抖動著的火光。
「那是瞭望塔嘛?」我遠遠的指了指尖塔里微弱的火光。
「是啊。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陳無有問我。
「好像是吧。只覺得好像在哪里看過。」我將這個問題含糊了過去。
「你肯定覺得熟悉,因為我們中楚帝國的城牆都是一樣的。」陳無有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得意。
我一邊想著這個所謂的中楚帝國是個什麼東西,又不能打擊眼前這小正太所以只能附和,「大概吧。我覺得有一點點面熟。」
「現在城門還關著,等天亮了才會開門。」
「無有小哥,你趕緊回去吧。回頭陳大嬸找不著你,會著急的。」我看著他好像想陪著我一直等到開城門的那種表情。
「在我家,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有一次我在山里被毒蛇咬了,昏睡了幾天,回家以後,我娘只問我去哪里玩了。」陳無有表情很淡漠與言語一樣。
「不會的。無有小哥你听說過言不由衷,口是心非這兩個詞嗎?」
「听說過‘口是心非,背向異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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