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弄著伯姬的一撮黃毛,沖著陳無有擠擠眼,「算你聰明。不過你叔父家我去過許多次,只是在門口和院牆上轉悠,模好路子,萬一哪天沒飯吃的,也能熟門熟路的找過去。」
「啊?原來是你?」陳無有指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問︰「笑什麼?我怎麼了?」
「叔父說有一陣子總覺得院牆上不安生,總有牆瓦落下來,追出去看又什麼也看不著。竟沒想,原來是你——哈哈。」
我見著他笑的明亮,一張口整整齊齊的牙齒,唇紅齒白看的讓姐賞心悅目。
怪可惜的,這麼個清雋的男孩子以後要埋沒在山里種田。可惜,可惜。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的姐都要幫他一把。不過現在還不成,姐的翅膀還沒真的硬起來。
陳無有自然是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只能看見我怔怔的看著他若有所思,他止住笑意,抬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怪不得都說你了不得,小丫頭你心思太重。還沒說幾句就走神了。」
听完這句,我立刻就覺得心中郁悶糾結的想吐血。干咳了兩聲,狠狠的拿自己的小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如今我可是這家人的貴客,看我這樣大聲干咳使勁捶胸。一家人都趕著問我怎麼了。
我能說什麼?我怎麼回答?我只能郁悶了再郁悶低著頭回答,「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緊張的一家人又恢復了笑意,陳大嫂讓我小心,三個小女孩說我太好玩居然能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三個男孩只是抿著嘴笑,我的伙計已經攏著袖子靠在火邊睡著了。看得出他是真累了。
晚上一家人快快活活飽餐一頓,我還戴了一壇子酒,但是今晚不喝,說好了留著除夕喝。
一听我說到除夕,陳無有放下飯碗問我一句︰「冬天的冬,夕陽的夕。為什麼不是除夕的夕?」
他這麼一問,我還真被他問懵了,「我也不知道,是我掌櫃的說我叫冬夕。上面寫著呢。」我抬起手,捋起袖子,一根細細長長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臂暴露在眾人面前。
于是我又看見陳無有的小臉頰又紅了,這次紅的更厲害,紅撲撲的和爐火里燒的正旺的火一樣。
「五哥你看看,我們兄妹里就你識字多。」小伯姬對著陳無有嘰嘰喳喳。
這個小男孩太容易害羞了。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直接將手腕伸到陳無有的面前,「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兩個字?」
陳無有見我如此大方,便也不再靦腆,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湊著爐火,仔細的研究死死卡在我手腕上那鐲子上鬼畫符一般的字。
「是啊,是冬夕兩個字,沒錯。這個字體,我在先生的書上見過。是一種古體。認識的沒幾個人,會寫的就更少了。要不是你說是這兩個字,我也看不出來,只是你說了,我往冬夕兩個字上想,才覺得應該是這兩個字。」
「那就是說,你也不確定。」我抬眸相問。
「不對,我確定。」陳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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