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佟子青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用一連串行雲流水般熟練的動作,從腰間抽出一條寫滿字符的白絲絹。
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好像就是手指一點,那白絲絹便燃燒了起來。
然後我看他將燃燒的絲絹往天空中輕輕一拋,就見那團在赤陽下已經看出不來的火苗迅速的擴大,白絲絹的面積也在迅速的擴大。這時平台上所有男人的眼楮沒有人再去觀看那跪在地上的紅裙女人,他們的目光全部被佟子青施了法在半空中不停旋轉燃燒著的白絲絹所吸引。
當然我的注意力也全部被那越少越大的火所吸引。太神奇了,比劉謙的魔術壯觀多了。
心里一陣感嘆,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只是我心里的贊嘆還沒落到實處,我就看著佟子青的手臂突然對著跪在地上烏發遮面的女子筆直的一指。只見那團火呼的一下朝著紅衣女子奔了過去。
「不要!」我腦子里沒有任何思考,出于本能大聲驚呼,一把拽住了佟子青的那已經伸出去筆直的手臂。
只是他的手臂如何是我能撼動的了的。我抱住他的手臂發狂的叫嚷著,他卻一動不動像座石雕,眼神與手臂成一條直線死死的盯住那驚恐的尖叫與絕望的哀嚎,那被烈火燃燒在漢白玉地面上打著滾的火球。
「讓開。」佟子青的聲音再一次傳進了我的腦海。
我已經發了狂,我那還能听得進他的話。發瘋一樣的對他又踢又打。
周圍有人看不過去了,想上來拉我走。但是剛有人靠過來,佟子青的兩道凜冽的目光就已經投了過去。
等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發現那慘叫哀嚎著的女人已經沒有一絲聲音,我不敢看向那團烈火的方向,但是空氣中 啪作響的聲音,還有那濃烈的燒焦皮肉的氣味,讓我五髒翻騰。
事已至此——這場鬧劇我已不想再看下去。怪不得他開始會問我,怕不怕。這簡直比小芸玉挖出自己的眼楮那次,惡心殘忍十倍!
雙眼掃過兩邊原本端端站著的人們,發覺此時已有幾個衣冠楚楚的大男人已受不了這殘忍至極的場面,微微顫顫癱倒下去。
罷了,罷了。我也突然想開了,他燒他的,我走我的。對于這個被萬民膜拜的人,我再也不會對他和與他相關所有的事感興趣。
我承認我敗了,我本以為堅強無比的心,根本受不了這種折磨。
隨即我松開了佟子青的手,轉過身背對他,整理了一下衣裙,與散亂的長發。挺直腰板,頭也不回的往樓梯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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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陣好詭異的風。當我堅定的步子剛剛走到那堆已被燒成一團焦黑四肢不分的骨架邊時,突然一陣大風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吹了過來。
我看著那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將地上那些發白的灰燼與少許焦黑的骨殖一股腦的刮到了半空。
因為我正好走到這堆痕跡旁,所以我就等于看著那些被燒成灰灰白白的東西被這股詭異的風懸起至我的頭頂。
我仰頭看著這堆被烈火燒盡的骨殖與灰燼,心里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只覺得悲從心生。心中無比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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