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寬慰。」我再一次長嘆了一聲。
「現在是不是本來的你?」他問。
「應該不是。我從來就不是長吁短嘆的人。只不過想想我還是覺得很倒霉。要不然我現在哪會那麼慘,窩在這個小身體里,住在這個小屋子里。」
「把手掌伸開,我來瞧瞧你這皮囊的來歷。」听他這麼一說,我仿佛從憂傷的谷底立刻坐上過山車飛躍到了快樂的頂端。我立刻展開了自己的小手掌。
只見他的手在我的傘下,從我的手腕開始一點點的順著我的手掌撫模到我的指尖。其中特別在我的掌心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說你可憐,這皮囊原先的主人比你可憐多了。」他說這話時,手掌已經重新握住了我的手。
「嗯,我也覺得她可憐。我是從亂墳崗里爬出來的。正月里身上就穿了件單衣。能不可憐嗎。」
「她應該生在大富之家,只是身體從小羸弱。後逢亂世,家族敗落。最後落到個無錢醫病的地步。」我听他與我傳送過來的這句話,怎麼聲音不太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有種淒涼和惋惜。
「那你能不能看出來我在這一世到底多大了?生日幾何?爹媽在不在世?」
「除夕生人,今年十一歲。父母早已雙亡。」佟子青的話語十分肯定。
「啊?這皮囊已經十一歲了?」我驚訝著自己的年齡,可憐的孩子肯定是長期病重,身體太弱,健康的孩子發育遲緩。
「庚子年臘月三十子時三刻生人。確實是十一歲。」
我見佟子青說的那般精準,心里也沒有必要再去懷疑。臘月三十,子時三刻。這生日也太小了點。一年的最末最末。
「這麼說我名字里的那個夕字果然是除夕的夕。」看來我是冤枉那個小毛頭了。
說著我捋了另外一只手的袖子,露出卡在手腕上不明金屬的鐲子,「你看這是我在這一世的名字。」
他抬手握住我戴著鐲子的手腕,仔細看了看鐲子︰「冬夕。」他口中念念。
「這麼看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出生日啊。」
「正是了。」佟子青看清楚我手鐲上的字之後,又將我的手放下。
「初一晚上的事,我不是有意想嚇你。只是她污了我的眼楮,這是大罪。我當晚上若不那樣懲戒她,如師尊知道,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有性命之憂。」
我撇撇嘴,嗤鼻哼了一聲︰「那你不能像今天這樣把眼楮閉上?」
「不行,當時你我已有一面之緣,青明明知道你是女扮男裝的小姑娘,我如何能裝著看不見?」隨即他輕風雲淡對我一笑。
他的笑就是殺人利器,所以我很明智的低下頭,心中微暖,不再與他爭辯。
他感受到了我的意思,接著在心里和我說︰「今天的那個女子,死的一點也不冤。為了方便與城中多個顯貴行苟且之事,竟不惜毒殺親夫。我就是在那些人的面前讓她受盡屈辱後再燒成灰燼。斷了那些人髒欲。我說我在釣魚,其實我是用這女人調出他們的心魔。他們的頭不敢抬起,因為心虛。我當著他們的面毀掉魚餌,也毀掉了他們的心魔。斷掉他們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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