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笑累了,中場休息時。就听得頭頂一個干干淨淨的聲音問我,「為什麼呢?她們為什麼要拆你的酒樓?」
這個……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我錯就錯在,把眼前這個不明生物,當成了普通人。
我黑著臉,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空氣。這時,在我心里迅速的做了個決定。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來的膽子,伸手拽了拽他那煙青色疊紗衣袂。
然後我仰頭對著他笑,「坐下來,我和你說為什麼。」
走廊的屋檐下,他低頭看著我。那表情像是一種不解,一種猶豫,又像是一種微微的詫異。
我估計沒人拽過他的衣角。我估計根本沒人敢主動踫他。
因為走廊外是一片燦陽,走廊內是清涼幽暗。所以他低頭側臉看我,整個臉是一半陰一半明,很符合他現在正在糾結的心。
我估計他確實不理解我的這個舉動。
趁著他還在糾結,于是我便又拽了拽他的衣袂,「你一直站著不累嗎?你不累我仰著脖子和你說話,我累。」
我依舊用平常的語氣笑著對他說。
他依舊目露不解,透過那烏金的面具,我看得出面具後的漆黑明亮的眸子里含著的疑惑。
「殿主大人,小冬請尊駕坐下來說話,像朋友一樣。」這次我不拉他的衣袂,只是盡量的仰頭,對他笑顏如花。而且我特地將最後幾個字說的語氣加重。
還是那句話,和聰明人說話省心。
他听完我的話,突然笑了。果真掀起衣袍,盤腿坐了下來。與我面對面。
「青說過,和姑娘在一起,能讓青看見另一個自己。」
這句話讓某人的虛榮心嚴重的膨脹了起來。但是某人是低調的,是謙卑的,是有涵養的。就算心中膨脹的快要炸了,眼角眉梢依舊染著溫婉的,甜美的,天真的,虛假的笑容。
「殿主大人這麼說,叫小冬真是情何以堪啊。」
「第一,不要學著外人那樣和我說話。第二,只你我二人不要叫我殿主大人,」
額……當然。有人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虛偽。和這種不明生物在一起說話真是沒意思,做他朋友一點秘密都無處遁藏。
不過他說的第二點,我還是很滿意的。什麼鬼殿主,叫著真繞口。
「那我叫你什麼?」我問。
「隨你。」他笑著答。
一陣清風無端的從走廊外的庭院掠了過來,帶著那一抹淡淡的幽香縈繞在我的鼻端。
這時候我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心曠神怡。
此時此刻,這樣的如玉美男,干淨的空氣,沒有污染的藍天碧草——姐現在過的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我忽閃忽閃雙眸,自己都能感覺到長長的睫毛在眼前刷了幾下,看著對面的一張讓人發痴的俊臉,「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子青大哥。你就叫我小冬,或者冬兒。」
我說完,就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走神,又像是若有所思。反正看著就像是心不在焉。
「子青大哥,你覺得我這樣叫你如何?」我盤著腿,無聊的玩著腰間掛著的玉墜的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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