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佟子青的府中兩次,這是我第一次進入了他的房間。也就是我第一次來,他隔著門與我說話的那間屋子。
我被佣人帶進屋子里才發現,原來這個人生活狀態如此簡樸。與我先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從他的表面上看,他是個極為注重修養與儀表的人。而且每一次他出現在我面前所穿的服飾都是不顯山不露水,低調的奢華。雖然他身上不佩戴任何名貴的飾物,但是他用來束發的發簪卻是我從未見過最*的幾乎要潤出水來的羊脂白玉。
所以我總覺得私下里他對生活的品質要求很高。但是當真正的進入了他的屋子,卻發現我再一次的想錯了。
只見佟子青所在的屋子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榻,一張矮桌,矮桌邊也只放著一個蒲墊。木榻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矮桌上放一個普通的燭台與筆墨紙張和一摞書籍。矮桌邊的蒲墊證明他從未準備讓第二個人坐在這張矮桌邊。除此以外,就是被擦的 亮的木地板。
這間屋子的南面是六扇木稜窗,窗子外就是那被收拾的極為素雅的院子。
此時六扇窗子全部敞開著,夏日里明亮的有些晃眼的陽光從屋外斜射進了屋內。
可能我來的唐突,今日的他沒有像往常穿著紗制的煙青色長袍。
只隨意的穿了件素白布袍,盤腿坐在榻上好像是在打坐。
我進屋的時候剛好看見他睜開眼楮對我溫雅的微笑,「怎麼了?來的這樣急?」
「沒什麼。」我先是含糊的答了他一句,而後問隨意的問他,「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不會。若是真的打擾,他們是不會放你進來的。」佟子青對我溫雅的笑道。
「這就好。」我有些歉意的笑了。
「看你眉頭緊鎖,是不是遇到了煩心事?」佟子青說著掀了衣袍,下了榻緩步走到我的面前。隨之而來的又是那陣陣淡然的幽香。
「確實有一點。」我抬眸看他。
「坐。」他指了指矮桌邊的那一個蒲墊,又對還站在我身後把我領進來的佣人打了幾個手勢。佣人退下。
就一個蒲墊我怎好意思坐,再說了這是大夏天,隨便坐在哪都可以。
于是我對著佟子青說︰「你坐,我就做地板上。」說完,我就準備盤腿坐下。
這時,佟子青好像是用了什麼武功或者法術,也不知道他的動作怎麼能那麼快,一伸手就拉住了我的小手腕。
「屋內比不得走廊,還是有些涼。你坐你的,我已經讓佣人去拿蒲墊和茶水了。」
他的語氣雖然很柔和,卻完全不容我在推月兌下去,因為他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
我只能點點頭,往蒲墊上跪坐了下去。
我抬眸看他,只見夏日的日光將他那一身素白的布袍勾勒出幾條明亮的線條,他在這線條里整個人好像散發著瑩瑩的微光。
他的面容被光線沖淡,他的身姿卻因為光線而變得明朗。
神出現在凡人面前大抵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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