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並不大,也許只等同于一只蚊子哼哼,因為我確實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
但是這一聲蚊子哼對他來說好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只見他猛地睜開了雙眼,那原本就又圓又大的雙眼,被他瞪的滾圓滾圓,眼珠子里全是血絲。說真的有點嚇人。
我對假假的硬擠出一個笑容,「能不能下來?」一共只五個字,我輕飄飄的說完就覺得心跳如鼓捶,氣喘不止。
立刻明白,完蛋了,我這真是病的不輕。只開口說了五個字就已經讓我筋疲力盡。
只見身上的壁虎,听了我的蚊子哼,白皙的小臉刷的一下,從脖子開始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兩只手臂一撐,從我骨瘦如柴的小身子骨上翻了下來。隨後就听得「咕咚」一聲巨響,他竟笨拙的一頭撞到到了牆壁上。要知道這屋子本身就是全木質的,一頭撞上去,聲音震地整個小屋發出嗡嗡的微顫聲,嚇的正在會周公的雪球「哇」地一聲竄了起來。看來它是被嚇著了。不過也好,誰叫你個沒良心的,外面的貓狗都死絕了,你在我這還有魚有飯吃。一點都不惦念著我的好,我大病你都不願意給我做暖水袋,自己跑一邊去涼快。活該你被嚇醒,等我有力氣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管你主子是誰,就算當著你主子的面我也敢把你吊起來打,你主子也絕對會陪著我一起笑。
轉念又一想,我怎麼又想到了他。這缺醫少藥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幾天好活,居然腦子里還在想他。隨即狠狠的鄙視了自己,又轉了眼珠子瞧了已經朝我偎過來的陳無有。
我是想問問他撞的怎麼樣,怎麼這麼不小心,但是真的是一絲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只能用眼光看著他。
他臉上的潮紅還沒過去,粉紅粉紅的小臉蛋和著剛剛明亮起來的天色,就像是滴了晨露的紅隻果,新鮮粉女敕加紅潤。只是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和這張粉女敕女敕的俊彥十分不相配。
「你別生氣。我看你冷的厲害。城里的藥品我都跑遍了,連半塊生姜都找不著,想喂你喝熱水,又喂多少吐多少。我和掌櫃的把所有的被子給你掖上也沒用……」
听著他紅著臉,急切切的和我解釋。心底有一塊小小的角落,覺得暖陽四溢。
我雖然說不出話,但是我能對著他微笑,能用眼神告訴他,我感激他。要不是他,昨天那種天地翻滾而來的病況——趙掌櫃又不在店里。只我一人,估計我只有死的份。
他估計是發現了我表情與眼神中露出的寬慰與感激,臉上那緊張的神態立刻卸去了大半。
隨即又像我身邊很謹慎的挪了挪,這時候就听得「喵喵。」兩聲,一個雪白的絨絨毛踮著小肉墊走到了我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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