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婆扶住我的同時,佟子青的手已經放開了我。
我慢慢的讓眼楮睜開一條縫隙,隨著阿婆領著我往屋內走。
我先是上了三四階台階,跨過一個並不高的門檻,然後又下了三四階台階。心里想著這戶人家應該是富戶,一般的院落沒有門檻最多進門也就一節台階。
進了門,果然老大的一個前院,院子里有不少植物,只是落了雪,只成了高高低低的雪堆,院中有棵老大的樹木。同樣也是落盡的枯葉,黑壓壓的積滿了雪。
院子中間一條路上的積雪已經被鏟盡,露出一條從門廊直前廳一條筆直的青石板的路來。
此時視力也差不多適應了,這才徹底的睜開雙眼。見那位阿公和佟子青走在前面。阿公身上穿著赭色絲緞面的凍袍。中等身材,屬于不胖不瘦型,只是他身邊的佟子青瘦高頎長又帶著根本無法掩飾的卓拔優雅。一對比,前面阿公的身形就顯得有些臃腫。
隨後側眸瞧了攙扶著我的阿婆,里穿藏藍色棉裙外罩赭色棉袍。也是絲緞質料。這陌生的一家人確實家底較為殷實。
陳無有本本分分的跟在我們身後,我能听見他的腳步聲。
穿過庭院,就是一棟寬敞的四角飛檐,黑瓦灰磚的屋子。屋子里的門關著,
門口站了一男一女兩個僕人,見我們過來,趕忙幫我們推開屋門。
我現在已不用阿婆扶著,已自己跨過了門檻。
一進屋子就覺得一股暖意撲面而來,屋內攏著一個超大的炭盆,燒的正旺,火炭正 里啪啦歡快的叫著。身邊的阿婆已經體貼的幫我取下的身上的披風,陳無有立刻上去接了披風。自己站到屋子門邊。
屋內如所有人家的前廳一樣,正對著門口的那面牆掛著書法字畫,下面是案幾擺放著兩只玉瓶,這年代還沒有陶瓷,只有陶。陶是上不了場面的東西,只用于平常人家的盛湯盛水的器物。漆器大行其道,不過也是小物件擺設。
所以只能用玉石制造大件的東西,比如廳中擺放的這兩件玉瓶。
兩個玉瓶一看就知質地一般,不過就是普通的白玉雕花平安瓶。但瓶中各插了幾支紅梅,屋內暗香浮動,白玉瓶也不顯得單調。
案幾下是案桌,案桌旁是左右兩個主座。
自然佟子青已經飄然落座,有他坐著,家主阿公自然不敢坐。我自然也是站著。
這時佟子青並不看站在身邊的阿公,卻向我招了招手,「冬兒過來。」
我心里一陣躊躇,先是抬眼看了站在佟子青身邊的阿公,又扭頭看了我身旁的阿婆。
誰知阿婆竟推了我,「姑娘快坐。」
我依舊躊躇著難以舉步,這時佟子青對我笑了,「過來,只這一次。」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主座,我只會坐這一次。因為他在,我是他帶來的人。
我這才走上前去,端端坐于在他的旁邊。
見我坐下,佟子青才對身旁的阿公道︰「寧伯,寧嬸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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