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爺太重口了 V1 10 夾層

作者 ︰ 黑心隻果

這個答案永遠不會存在,就像失去的生命不會再重來。愨鵡曉

舞台燈光漸漸的暗下,最後置于一片漆黑之中。

會場內一片寂靜,性格高傲的女孩們背脊挺直,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舞台,唇瓣緊緊的抿著,眼角有珍珠滑落。

就像醞釀著的火山,幾秒後,雷鳴般的掌聲轟然爆發而出,人們紛紛離開座位席,女孩們反應比男孩們還要激烈,掌聲結結實實,幾乎要讓人誤以為這個能夠容納上萬人的會場已經塞滿了人,而非連二分之一的人數都不到。

秦出雲伸出手指拂掉眼角的淚,心里說不出的震撼,也沒辦法不站起身鼓掌。沐如嵐私自改了劇本,讓人厭惡的巫婆成了最受矚目的魔女,變態扭曲的情感成了真摯熱烈的愛,最後那一句問話簡直就是點楮之筆!

在原來劇本主線劇情絲毫不變的情況下,她生生的帶著其他演出者來了場劇情大變革,真是膽大妄為,偏偏還叫人根本沒辦法說她任何的不是!被改過的劇本比秦夕陽寫的那個惡心的黑色童話更精彩更動人!

如果在開場前,人們想的是︰巫婆!快滾開,讓我來!那麼現在則是︰公主!快滾開!讓我來!

掌聲遲遲不滅,長久的叫秦破風震驚過來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看著沐如嵐帶著些許怒氣,又夾雜著些許的復雜,陰陽怪調的哼了聲,「沒看出來,挺有當戲子的天賦的。」

待帷幕再一次拉開,舞台劇演出人員依次按照角色輕重上前謝幕,最後才輪到三個主角,公主和王子牽著手一起走出,人們卻再也沒有了公主第一次出場的時候的那種驚艷感,就像白紙上畫出一抹濃烈的色彩後,人們眼中便只能看到那抹色彩了。

掌聲停頓,人們幾乎屏息等待,待到紅色的帷幕後緩緩走出的黑色,才猛然再一次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華麗的層層疊疊的裙擺在後面緩緩拖曳著前行,腳步踏、踏的緩慢而富有節奏,就像要踩到心髒上,就像心髒跳動的節奏,每一步仿佛都踩開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黑色的向上生長的藤蔓仿佛帶著尖銳的刺,蔓延在她的雙臂上,濃烈的仿佛黑色翅膀展開的煙燻妝,甚至還有剛剛最後一幕中從唇角滑出的紅色鮮血,就像缺一不可的魔方,而整合起來卻是那麼深刻的刻在人們的腦海中。

台上所有的顏色瞬間黯淡無光。

即使是飾演公主的莫莉都沒辦法對搶走她光芒的沐如嵐生氣,因為就在剛剛,她差點就迷失在她的眸中,差點忘記台詞月兌口而出說願意跟她一直在一起,她就像一個真正的魔女,渾身都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華麗到極點,美麗到心碎。

少女走到台前,唇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微笑,優雅的抓起身邊層層疊疊的裙擺,彎腰,感謝。

不知道是誰一時沒忍住,激動的尖叫了一聲,瞬間就像按下了某種按鈕,踢掉了矜持和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幾撥的尖叫聲夾雜在激烈的掌聲之中。

情況好像失控了啊。秦出雲看向臉色臭臭的秦破風,他們想讓沐如嵐難堪的,結果現在非但沒有讓她難堪到,反而似乎讓她一下子有了不少的擁護者,人氣頗高呢。

秦破風哼了一聲,瞪著台上的沐如嵐,「虛偽!」想想她的眼神,想想她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活靈活現,連他都差一點被她的演技所騙到了!演技那麼好的家伙,平日里還表現的純白無暇,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說不定就是個騙——

「咕咕!」鴿子叫喚的聲音。

「撲哧撲哧……」鴿子拍動翅膀的聲音。

一只從門口飛進來的白色鴿子,撲哧撲哧的飛進來,驚訝了不少人,連掌聲也被打擾的有些停了下來紛紛看向它,奇怪,他們學校里沒有養鴿子啊。

一雙雙視線追著白鴿,看到它飛向舞台,然後落在了一根白皙縴細的手指上,手指輕輕的帶著它到胸前,沐如嵐垂眸看著被它丟在中國好幾個月終于被空運過來的蠢萌小寵物,看到它蠢萌蠢萌的黑豆眼,不停咕咕叫好像在表達激動之情的紅色尖嘴,眼瞼微微的斂下,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天使和白鴿,最完美的搭配。

人們驚呆了。

魔女背後好像有純白色的雙翼,朦朦朧朧的,被燈光照的有些不真切,美得讓他們有種是不是看到了仙境里的風景的錯覺。

秦破風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忽的,感覺到一雙銳利冰冷的視線穿透了重重人壁,落在了自己身上,沐如嵐抬眼,同樣在一瞬間穿透重重人牆看到最後面靠近出口處的男人,對方一如既往,眸中沒有絲毫的善意,沐如嵐唇角的笑容微微的深了些,禮貌的朝他頷首,移開視線,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皮下斂的瞬間將眸底劃過的詭異光芒遮掩的一絲不漏。

就是這個人呢,讓前世那個愚蠢又丑陋的自己死去,該感謝他嗎?果然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他的算計,那麼蠢的她怎麼可能看得清那些她以為的親人的本性?她又怎麼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吶,找個時間送他一份禮物好了,她最喜歡的人偶怎麼樣呢?這樣夠表達出她的誠意了嗎?呵呵……

所謂的慶典到此便已經算是結束了,沐如嵐去後台換衣服卸妝,前面學生們議論聲不斷,很好奇她是誰。

其他社團的人早就換好了衣服卸好妝,只有沐如嵐的是最復雜的,所以整個化妝間里只有沐如嵐一個,等沐如嵐換好衣服,卸掉臉上的煙燻妝出來,便看到有不少個穿著白帝校服的女孩男孩站在化妝間外面,似乎在等她。

「嗨……」正興奮著的女孩子突然看到沐如嵐的素顏,一下子有些怔住了,其他幾個同樣如此。

妝前妝後差距不少,特別是煙燻妝這種色彩濃烈的妝,這一點他們當然知道,而且沐如嵐平日里就是不化妝的,精致漂亮是自然,可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怔住的。

有女孩似乎是意大利人,看著沐如嵐十分驚訝的對著身邊的女孩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沐如嵐一句話也听不懂……

沐如嵐想起那個女孩子說的她是白帝學院大名人的話,看來,確實還蠻有名的吶。

白鴿從沐如嵐肩上的發間探出腦袋,蠢萌蠢萌的綠豆眼瞅瞅陌生人,腦袋歪了下,然後蹭蹭主人的脖子咕咕叫了兩聲。

「噢!」說著意大利語言的女孩看到白鴿驚訝的喊了一聲,「它還在!」英語。

「它是我的寵物。」沐如嵐微笑著道。

「你就像畫里走出來的,真叫人難以置信!」

「畫?」

「是的!美術館里的畫已經都快被看穿了!」

沐如嵐疑惑,跟著他們去了一趟白帝學院的美術館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干淨無痕的瓷磚地面清晰的倒映著出一道道的影子,白色的牆面上掛著各種看起來極有藝術性的畫,每幅畫得邊角都有學生的落款名字。

沐如嵐穿過美術長廊,一直跟著他們走到最深處,然後驀地映入一片不一樣的雪白色,一幅巨大的畫像出現在眼前,長寬最少有兩米,獨獨的佔據了這一面牆。

簡單又不簡單的一幅畫,里面只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天使。用很特殊的手法在白紙上用白色的顏料畫出一種特殊的清晰感,背生雪白雙翼的少女在畫中,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那白色的翅膀,幾根飄落在她身前的羽毛,幾乎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模模是不是真的,美得不可思議。

而,那是她的臉。

畫中的天使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沐如嵐視線移向右下角,卻沒有看到落款,興許是畫者認為那會壞了畫的美感,所以省略掉了。

「這是誰畫的呢?」沐如嵐問道,眸光有些朦朧的倒映著眼前的畫,真神奇吶,真是一幅漂亮的畫,可是這是她嗎?

「加米拉殿下畫的,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令人痛苦的事,說話的女孩臉色難看了起來,眼眶微微的有些紅了。

加米拉?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呀,難道是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時候被鬼手杰克冒充的那張臉的主人?那個白孔雀一樣美麗的男人,真是可惜了呢。不過這幅畫還是讓人費解呢,看樣子她的有名並非臭名昭彰,為什麼秦破風……

答案在她馬上就要離開這里的時候並不重要。

一輛高爾夫球車開來接沐如嵐,開車的是埃伯,他身邊還放著一個鳥籠,看起來平靜紳士,其實心里就是一張臥槽臉。

他本來是跟過來看沐如嵐演戲的,結果在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叫米娜的女孩攔住,她手上拎著一個鳥籠,大概是因為沒有資格,被白帝學院的守門人給攔在門外,對方似乎認識他,便要他幫忙把鴿子帶進來,讓他錯過了跟著大部隊走的機會,一個人開著高爾夫球車在偌大的校園里迷路亂晃,等他找到戲劇院的時候,正好是沐如嵐謝幕的時候了!

他竟然在一個學校里迷路了三個小時!更可怕的是期間竟然沒有遇到一個學生或者老師,這個學校到底是有多大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浪費了三個小時,結果就是為了給沐如嵐送一只鳥!

其實沐如嵐也沒想到會這樣,白鴿是她幾天前才想起打電話讓沐如霖給她寄過來的,算好了是今天早上到的,所以便寄到米娜那里去讓她幫忙接收順便給她送到白帝學院這邊來,哪里知道米娜會被攔在外面,結果由埃伯帶進來呢?而且還是在結束了才來,本來她在戲中就安排了魔女的寵物是只白鴿的,結果沒派上用場,索性沒有白鴿戲劇也算圓滿。

因為埃伯在這里,所以沐如嵐舞台劇完了就跟秦破風他們說不跟他們坐大巴回去了,而且白帝學院這邊表示他們如果願意可以參觀參觀他們學校,所以不急。沐如嵐坐在後面逗她蠢萌的小寵物,一時沒察覺埃伯是個路痴,就這麼跟著他胡亂的在校園里亂晃,而埃伯在前面內牛滿面,但願自己別再晃三個小時才瞎貓踫上死耗子的回到大門處,要不然他的臉丟大了!

事實證明,埃伯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高爾夫球車越開看到的景色越是陌生的,而且不知道開了多久後,竟然從剛剛的不見一個人煙而漸漸的出現了一些人影,就像他們跑進了某個圈子里一樣,那些穿著白帝校服的學生看著埃伯和沐如嵐,也頗為驚訝。

「埃伯先生?」沐如嵐也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了,他們好像走了超過半個小時了吧?

埃伯表面平靜心里苦逼的轉動方向盤,準備原路返回。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尖叫聲響起,一個穿著白帝校服的學生渾身濕透一身狼狽的奔跑著過來,一輛被涂成銀黑色的高爾夫球車頗為酷拽的追在他後面,好像要把他撞死碾在車輪下,古羅馬城堡狀的教學樓上的,四周零散著的學生看著戲,有人沉默,有人歡呼,大喊︰「撞過去!快撞過去喬爾你個笨蛋!」

「哈哈哈哈……低級的小臭蟲,送你回你媽媽懷里吃女乃去吧哈哈……」

惡劣至極的嘲笑。

沐如嵐看向埃伯,埃伯蛋疼的表示這車子就是這麼慢!

于是後面那個被欺負的男生一下子跑到了他們的車子前面,並且還是繞著它轉圈跑,這樣那輛要撞他的車子就沒那麼容易撞到了。

黑色的高爾夫球車顯然比埃伯操作的這一輛要高級的多,一下子便沖了過來,可是幾圈下來沒撞到人,開車的男生惱了,瞪著無辜被卷入的埃伯,「他媽滾開!」

埃伯看了眼躲在他們車子邊上哀求的看著他的男生,表示他的世界觀在這個學校受到沖擊了,他在這里看到了一種更徹底的弱肉強食的鐵規。

沒跟著大部隊回去的秦破風從一樓出來就看到這麼一幕,看到沐如嵐的時候眉頭皺了下,心想怎麼哪里都能見到她?

埃伯慢慢的開動車子繞過擋在前面的那輛黑色高爾夫球車,也不再看那個男生哀求無助的眼眸,他和這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還是少摻和的好。

只是那個開車的男子在車子繞過他的時候終于看到了斂著眼瞼逗弄白鴿的沐如嵐,頓時眼眸瞪大,「喂!停下!魔女小姐!」

沐如嵐並不理會,埃伯也並不理會,只是任性的男生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不理會他的獵物了車子開到前面擋住了埃伯的去路,跳下車三兩步又跳上了沐如嵐身邊,男子笑出八顆牙,「嗨。」

沐如嵐看了眼不請自來的客人,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疏離的微笑,「嗨。」

那男子剛剛想說什麼,秦破風便出現在了高爾夫球車邊上,眉頭皺著,看起來很是不悅,「喂!這里不是你們有資格進來的地方,誰允許你們過來的?」

「有什麼關系,她可是……」坐在沐如嵐身邊的男生有點吊兒郎當的出聲。

「閉嘴,誰允許你插嘴了?」秦破風鏡片下陰鷙的寒光一閃而過,原本還囂張的吊兒郎當的男生立刻變了臉色,不甘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從沐如嵐身邊離開,不再說話。

「是那位可愛的小姑娘啊。」一道頗為溫柔的女聲響起,秦冷月從邊上教學樓上的階梯上下來,走到秦破風身邊,看著沐如嵐笑容寬容和煦,就像大姐姐在看小妹妹一樣。

沐如嵐只是朝她輕輕的頷首,「埃伯,走了哦。」

「既然來了,要不要測一測你的排行?」秦冷月又出聲,笑著指了指教學樓那邊,「一樓那里的排行榜很有趣呢,可以測一測你的能力在所有人中排行第幾,一旁還有星座運勢測驗呢,想玩玩嗎?」

秦破風眉頭擰了下,他在慶典開始前也想讓沐如嵐測一測看看她的排行的,只是現在……一進行排行,就意味著她可能排在一部分人上面,可也意味著有一部分人踩在她上面,白帝學院的規矩,下面的人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反抗任何一個排在他上面的人,就像那個被欺負的男生,就像他一說閉嘴就得乖乖閉嘴的囂張的家伙。

沐如嵐不是白帝的學生,似乎沒必要進行這種排行,要知道除非很靠前,要不然怎麼都不好看,特別是沐如嵐本來就是白帝學院的大名人了,多的是會找她茬的人。

沐如嵐微笑,「謝謝,不了,我想回學校了呢。」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呢。我還挺好奇你會排在什麼位置的呢。」秦冷月笑容寬厚,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母性一般溫柔真誠的光輝,她看向秦破風,「學院太大,你親自帶他們出去吧,要不然跑到不該去的地方就糟糕了。」

秦破風掃了沐如嵐一眼,跳上高爾夫球車,「走吧。」

有秦破風在,倒是再沒什麼阻礙存在了,高爾夫球車慢慢的又離開了中心區域,快到門口的時候,秦破風忽的道︰「我姐在白帝學院綜合排行榜上站居第一位。」

也就是說,是白帝學院擁有全部特權的人。這樣說夠明白了吧,以後看她還敢不敢不把他姐放在眼里,到時候倒霉的可是她,因為就算沐如嵐綜合排行可能不低,但是怎麼排都不可能在秦冷月上面。

「哦?」沐如嵐眉梢挑了下。

「在其它排行榜上同樣都是位居前十的。白帝學院目前有三千多名學生,也就是說她凌駕于三千名以上的學生之上,有完全足夠的發號施令的權利和資格。」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麼呢?」她又不是白帝的學生,秦冷月再怎麼高高在上,也與她無關吧。

秦破風覺得他瞬間明白了呂洞賓被狗咬了的時候的心情,陰鷙的瞥開眼,不再理會沐如嵐,難得他好心提醒,結果這家伙完全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白痴!

……

安靜的辦公室內。黑色的冰冷的基調佔據全身,屋內的空氣似乎反而比屋外的還要冷上幾攝氏度。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手上的鋼筆在黑色中有種一抹尊貴的金。

筆尖在紙上滑過,墨香紛飛,卻並不被人在意。

白莫離的動作忽的頓住,流暢的線條在一瞬間卡住,一點濃墨壞了一個冷峻的簽名。

腦子里浮現少女躺在舞台上死去的一幕,不知為何,竟有種她身下流淌出許多的猩紅的鮮血,少女確實悲哀的死去的感覺,那一幕仿佛似曾相識,他卻知道根本不存在。在不久前,他才跟沐如嵐在現實中見到面。

幾秒回神,他看著紙上的簽名,眉頭不悅的擰了下,銳利的眸子仿佛能將紙給燃燒起來。

辦公室門被敲了敲,然後雪可走了進來,把手上剛剛打印出來的文件放在他面前,「BOSS,名單已經整理好了,還有他們相關的家世背景等資料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所謂的聯誼慶典,確實就像摩爾斯說的,不過是為了挖牆腳罷了。因為每一個上台表演的人都是哈佛那邊最出色的學生,而他們要從那些最出色的人中,挑選最適合進入白帝學院培養的人,平民比貴族更好掌控,也更容易被激發出野心和潛力。

「把沐如嵐加上去。」白莫離看都沒看那文件一眼,忽然道。

雪可怔了下,眉頭擰了起來,「您是打算……我知道了。」不需要過問其它,服從命令就足夠了。

銳利的鷹眸微微的眯起,白素情至今下落不明,還有那個初試者似乎也是不知所蹤,沐如嵐身上,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巫婆?魔女?天使?或許不止吧。

不好掌控的東西,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比任其發展顯然要好得多,特別是沐如嵐跟墨謙人之間關系還頗為特殊,關在白帝那個巨大的牢籠里,高高的籬笆牆會隔離外界,任她嘶聲求救也得不到回應,是個不錯的方法。

「白大哥。」柔柔的嗓音傳來,看起來嬌柔又有些讓人心疼的堅強的女孩站在門口,眸中盈盈,泛著愛慕春水。

白莫離抬眼看向秦冷月,看了眼雪可,雪可一如既往的冷艷高貴的走到一旁沙發上,從下面拿出兩個柔軟的坐墊和靠枕,「冷月小姐,過來坐著吧。」

「謝謝雪可。」秦冷月微笑著走到沙發上,她本來想走到白莫離身邊的,只是想起他不喜讓人近身的習慣,再加上雪可已經在那邊喊了,只好過去坐下。

「醫生讓你好好在家休養。」白莫離冷酷的眼眸依舊,只是話勉強的稍微多上了一些。

秦冷月模了模小月復,「已經在家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啊,破風他們都要上課,你也很忙,我一個人在家覺得太冷清了,還是在學校里比較熱鬧有趣些。」

「隨你。」白莫離順著她的動作掃了眼她的月復部,眼底滑過一抹暗色,快得叫人抓不住尾巴。

秦冷月笑容深了些,「說起來,今天看到了沐小姐,看起來很優秀溫柔的樣子,我覺得跟她很投緣呢。可不可以讓她到白帝這邊來陪我呢?」

白莫離沒說話,鷹眸看著秦冷月,秦冷月含笑著跟他對視,看起來坦誠真實。

白莫離看向雪可,雪可微微的頷首,看了秦冷月一眼,轉身出去。

秦冷月眼眸彎起,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心髒跳動都熱烈了起來。

……

加州。

科恩精神病院。

監獄負一樓氣氛最近一段時間頗為怪異。

最後的隔離區牢房里,漢斯被全身禁錮著在一個鐵架上,雙手雙腳被固定在身後,嘴巴被嘴銬銬著,整個人幾乎除了眼楮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動彈的地方,哪怕是一根手指頭。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三天,期間沒有給他喝水吃飯,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叫他血液流動緩慢,新陳代謝變慢,連體溫都降低了不少。

「嘖嘖,真是可憐。」風涼話。

「誰讓他自己找死。」連他們的暴君都敢惹惱,不是自找虐麼,當然,漢斯一向以惹惱Amon為己任,以虐待自己為教育之根本,哈?什麼教育?當然就是教育他們少惹Amon,省得跟他一樣!幾天幾夜都沒法動彈,就連上廁所都不允許,太可怕了!膀胱不會炸掉嗎!一定會炸掉的!

「但是怎麼看都還是好可憐。」繼續風涼話。

「不過是沒看到Amon和他可愛的未婚妻分手嘛,漢斯真是越活越過去了,愛情可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

「是嗎?我倒覺得是漢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了,難道在策劃著越獄了?」

「Amon一定會在他成功前弄死他的……」

每天都無事可干的犯人都開始越變越八卦了,誰相信他們會是曾經制造出恐怖噩夢的家伙?

墨謙人走進監獄,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汗水沾濕了些許他的劉海,淡漠清冷的眼眸若隱若現,卻叫監獄里的男人們都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墨謙人走到漢斯的牢房門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他打開了門,走進去,然後又把門鎖上,叫變態們紛紛擠到了門口想要知道一會兒要發生什麼事了。

漢斯碧潭般的眼眸跟著墨謙人的身影轉動,他很少會跟犯人呆在一起,也少有犯人會喜歡跟他呆在一起。

墨謙人卻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伸手啪啪的把禁錮他全身的扣子給解了開,漢斯模著手腕,不明所以,卻也不會隨便攻擊,警惕的看著墨謙人。墨謙人有點反常,反常即有妖。

墨謙人沒什麼起伏的開口,「給你兩個選擇,攻擊,或者被攻擊。」

墨謙人通常只給犯人做兩秒鐘的思考,所以漢斯立刻就攻了過去,手腳竟然還十分的凌厲,看起來相當厲害。

十分鐘後。

墨謙人從漢斯的牢房出來,被揍了一頓的漢斯又被銬了起來,鼻青臉腫的樣子,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美貌。

喬伊默默的給他遞上毛巾,很是無語,他到底下去干什麼的?揍漢斯嗎?

「給你。」墨謙人突然甩了個東西給他,喬伊連忙接住,看到上面有一枚銀色的硬幣,里面是一只展翅的鷹。

喬伊抬頭問道︰「這值多少錢?」

「值你的一條命。」墨謙人月兌掉外套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冷淡的說道。

「……」他的小命原來只值一個硬幣啊真是抱歉了。

「從今天開始,口袋里有這種硬幣的家伙,全部扣留在科恩精神病院外面,絕對不允許進來一步。」

「為、為什麼?」

「有人想要劫獄,放出監獄里的那群家伙。」墨謙人涼涼的看向窗外微微有些陰郁的天空,淡淡的道。這枚硬幣在一個被催眠的工作人員身上找到,經過反催眠墨謙人便得到了答案。

「!」不要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年似乎都有人企圖打破科恩的防線,放出里面那些恐怖的變態們,恐怖分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以及各種企圖利用里面那些家伙的人,不過沒有一次成功就對了,只是漢斯這段日子太囂張了一點,只怕也會暗中做點什麼,所以剛剛為了以防萬一,他去把他的手腳給打斷了。

真是的,沒完沒了的事情。

……

沐如嵐跟埃伯回了哈佛,一瞬間就像從一個世界走到另一個世界一樣,不過很顯然,沐如嵐還是比較喜歡哈佛的,她並不喜歡你踩我我踩你的日子,平淡又刺激的享受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是最美的。

去了一趟白帝學院好像就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平靜的日子又回來了。

摩爾斯不知道去了哪里還沒回來,沐如嵐沒人帶,只好自己研究,好在因為摩爾斯,她可以自由出入解剖室,周六周日的時候還可以去摩爾斯給她的醫院地址去跟專家學習,甚至還可以現場觀摩醫生給病人做手術,日子過得很充實。

摩爾斯給她的醫院地址並不是在市中心,而是在偏離市中心的小鎮里,不大的醫院,來往的人卻不少。

沐如嵐背著包包,下了計程車,往醫院里面走去,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所以輕車熟路便上了樓梯,醫院才三樓,所以沒有裝電梯。

「砰!」剛要過拐角,大腿外側就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卻沒有人道歉,沐如嵐扭頭看去,看到一個微微馱著背的男人推著一個大大的垃圾桶走了過去,里面的東西似乎滿的要掉出來了,他一邊走一邊忙著把它塞進去,微微往後扭的腦袋,死死的盯著沐如嵐。

沐如嵐低頭看了眼大腿,看到黑色的牛仔褲子上濕了一小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因為那一撞撞得沾到了她的褲子上,有點刺。沐如嵐伸手去模,黏黏的觸感叫她動作不由得一頓,她翻過指月復,看到上面是紅色的一片……

遲疑了一下,沐如嵐伸手把刺進她褲子的布料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小片的紅色指甲。

沐如嵐回頭看去,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看著那方向幾秒,然後轉身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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