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惡那日回到洛陽後,已是傍晚時分。忽然見前方有一妙齡女子,卻正被人強迫著擁了去花樓。因著慕容瑾的舊事,王鎮惡見此心有芥蒂一般,忙給青苒使了眼色。
青苒便作勢攔了下來,只道︰「這位公子,你可認識這位姑娘就拉她?」
「關你屁事!我有銀子。」
「她是我家的丫頭,趕緊放了她。」
「什麼你家丫頭?她常在隔壁望月樓賣藝。今番,我見她掙錢少,才拉了這邊掙大錢。」
那女子雖是茶樓賣藝,卻也知道花樓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自然是被人強迫的。
此刻見有人阻攔,便道︰「放開我。我不去花樓。今番,我的主人來找我,哪里還用我再賣藝?」
好一個聰慧丫頭,這青苒也吃了一驚。
那人見此,無話可說。臨了又對女子一番狠厲︰「以後別讓我茶樓見了!」
王鎮惡的嘴角也一絲笑意,果然是個聰明丫頭。便囑咐他人給了銀子,囑咐她以後別再在這里賣藝了。
沒料到那丫頭認定這俊逸的青苒是她的主子,只拉住青苒道︰「主人,剛才你既是說我是你家丫頭,我叫香玉,今番這茶樓去不得,索性公子就收了我做丫頭吧。」
這丫頭倒也是模樣端莊,但卻輸了青苒一分美色。王鎮惡自當是青苒的那張面容又唬得姑娘糾纏,便哂笑一聲,和其他人朝望月樓走去。
留後的青苒不知如何月兌身。
此刻王鎮惡坐在雅間里喝著酒,卻越喝越不痛快。因著此前女子勾起他對慕容瑾的思慮。當日听那邱三分提及瑾兒落入建康天香樓之事,不可謂不吃驚。
思及慕容瑾的噩夢,已經多少猜透她之前的遭遇,愈發痛恨司馬德文。當初沒料到司馬德文會這麼快放手,盡管心里慶幸他放棄她,然那司馬德文竟然將金瓖玉當作塵石,他再一次棄她,不可不讓他鄙恨。
王鎮惡心里難過,便喚道︰「主家,要上好的解憂酒。」
「好來,上好的杜康酒一壺!」
王鎮惡驀地拉住了店家,半認真道︰「換一壺酒來。這杜康雖好卻是烈了點。等回去豈不是讓夫人責罵不成?!」
店家呵呵笑了︰「客官說笑了。這曹公可是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樣吧,我去問問那千年沉香可還有沒?」
千年沉香?王鎮惡自是沒想到這望月樓會有這酒,這不過是外人傳言的酒。便道︰「店家說笑了。這酒怎麼會有?」
須臾,有小二笑著出來︰「先生今日真是好運。有客人肯勻出一斤沉香給你。」
這酒果然是好,喝了這斤酒絲毫不礙事,而且頭腦清晰,只是腿微有些發軟。心里卻暢快得很,果然是解憂的好酒。
青苒已牽了馬等在外面,見王鎮惡攜了劍出了客店,那情形絲毫看不出主子有醉的跡象,果然主子走過來,對他說︰「今夜,務必趕回城郊。」
說完一躍上馬,竟然一路策馬。
今夜,夜風有些發涼,王鎮惡先飲了普通的酒,後又飲了一斤的沉香。這沉香是加了西域的葡萄特釀而成,又塵封在地窖好多年才取了出來,一般人並不熱衷此酒,也難能喝到。
沒料到沉香酒勁在後,果然不多時這酒就上來了,不但腦中恍惚一片,就連這心中也是七零八亂,不但沒解了憂,還勾起心中最深沉的牽掛,滿腦滿心竟然都是那一人。
瑾兒,瑾兒,為什麼你心里不曾有我……
心思難遣,美人的一顰一笑都讓他魂牽夢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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