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上樓之後，卻沒有開燈，她手里拿著包，愣愣地站在客廳里，今天晚上，自從南瀝遠說「會不會呢，喬悅然」的時候，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便充斥在她的心里，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讓她好緊張，好怪異，又輕輕吐露了一個微笑，或許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
她拿出手機，在黑暗中，給聶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聶開爽朗的聲音響起來，喬悅然的心現在已經是穩穩的了，「明天早晨你送我去公司吧！」忽然就有了對著他撒嬌的語氣。
「你的車呢？」聶開聲音溫和，問道。
「我的車放在國貿了，今天南瀝遠請我吃飯，在北京飯店的譚家菜吃的，吃完了他送我回來，所以，車就放在國貿了！」喬悅然像是檢討自己似得，對著聶開一股腦兒地全都說出來。
聶開卻沒有什麼反應，「哦，你說的瀝遠哥啊，你面子不小啊，我听我爸爸說，他不常請人吃飯的，可能也是因為我爸爸的緣故，好了，我明天幾點過來？」
「我九點到公司，七點半就得從我家走，你看看時間吧，昌平到我這里應該挺遠的！」想起上次南瀝遠送她回來，好像有一生一世那麼長，感覺路上的紅燈好多，而且還堵車，只是南瀝遠等紅燈的時候，性情不像聶開那麼急躁，他一般會把放在車窗上的左手拿下來，撫模著下巴——
喬悅然心里一驚，她是什麼時候觀察到這個細節的呢！
「好了，然然，沒事的話，我掛了！」聶開說著。
「等等，」喬悅然急忙說道，定了一會兒，才說，「聶開，我想你！」
黑夜之中，剩下的是兩個人的沉默，她想聶開的什麼呢？
想讓他和自己分擔憂愁嗎？那麼她愁的又是什麼呢？
那邊沉默了好久，這是自從上次兩個人在聶開家里那場無言的戰爭後，兩個人第一次敞開心扉。
「好了，然，我知道了！」聶開的聲音充滿了溫暖，接著掛了電話。
南瀝遠在一支煙滅了以後，才開車離開。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她的樓下待了那麼久，只是想理一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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