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田園 V151 小豆芽的委屈

作者 ︰ 素顏問花

「贏了!」蘇馥珮拿下望遠鏡,雙手拽緊,內心的喜悅難以仰制,幾十萬兵馬全軍覆沒,江水都染成了血色,江面黑壓壓密麻麻一片的尸體,壯觀,史無前例的壯觀!

這些人都是她的戰績!

她,滿懷成就感,內心無比激昂澎湃!

皓月般的眸子中透著兩道精光,仿佛看到了不久後皇甫翊睥睨天下的英姿,這比她將整個皓月國變成了秀色田園還要激動!

「精彩!」賀章華蘿衣馬聰三人齊聲驚嘆。

先前未廢一兵一卒剿滅夏候冰清十幾萬人馬,他們對蘇馥珮已是十分佩服,如今親見江面這幾十萬兵馬全軍覆沒,他們除了佩服還有驚嘆,這是前所未見的大勝戰!

每一個人心中都滿懷激昂,看了一出這樣精彩的好戲,此生無憾!

蘇馥珮笑了笑,突然又嘆起氣來︰「不過讓南宮夜和夏候靖跑了!」

「那又何妨?」馬聰道︰「無兵馬可用之國形同空殼,成不了氣候!」

賀章也道︰「南晉夏昌長年征戰,國已被掏空,訓練兵馬非一朝一夕能成,兩國若想東山再起,恐怕很難!」

聞听兩人此言,蘇馥珮眸中閃過一絲狠光︰「既然如此,我們就乘勝追擊,直搗黃龍!」

三人眸中都是一亮,華蘿衣問︰「可有良計?」

蘇馥珮望向江面,見白鯉等人已經上了岸,正朝營帳這邊回來,她笑道︰「有!」

賀章三人都望著蘇馥珮,眸中盡是驚奇,等著她說出良計。

「不過,在行動之前,我們先辦一場大大的慶功宴,以慰軍心!」蘇馥珮收回視線看向三人道。

三人相視一笑︰「好!」

下得觀望台,白鯉帶著她的手下已經回來了,全身濕透了站在陽光下卻滿臉喜悅和意猶未盡。

眾兵將听聞此將大勝,皆齊聲歡呼︰「贏了,又贏了,公主威武,威武,威武……」

幾十萬人同時高舉兵器,發出喜悅的聲音,無疑是地動山搖,震耳欲聾,令人全身血液為之沸騰的。

蘇馥珮被這巨大的喜悅包裹著,突然覺得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跳躍著,每一個細胞都澎湃著,心髒受著無比大的沖擊。

這種感覺非常地——beautiful!

見到蘇馥珮過來,白鯉帶著眾手下抱拳跪地︰「屬下不辱使命,將落水的敵軍殺得一人未剩!」

她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痛快過,這是第一次發揮她們的水下功夫,心底的驕傲自是無與倫比的。

「好!」蘇馥珮向前扶起白鯉︰「這一戰你們功不可沒,我一定會稟明皇上,論功行賞!」

「謝王妃!」白鯉抱拳一拜站起身來。

蘇馥珮微笑,看向眾人喊道︰「開辦慶功宴,今晚大家盡情吃喝!」

听到蘇馥珮這句話,眾人的歡呼聲更為劇烈,地面都被跳出了一個個坑來。

此時對于蘇馥珮,眾人心中只有佩服和喜歡,先前對她作為一個女人領兵的不屑,與皇甫翊兄妹結合的厭惡全部煙消雲散。

這一刻,蘇馥珮是他們心中的神,這樣一個集美貌聰慧堅強自信高貴于一身的女子,讓他們可以挺直背脊,滿懷自豪的活著,讓他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讓他們的血液盡情地沸騰!

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激情和活力,他們相信,未來一定是美好的!

入夜,火光交錯,璀璨的夜空中,一輪玉盤月華如輝,一排排營帳在火光與月華的照映下,高低起伏如同山巒。

平地而起沖上空中的觀望台,有無數雙眼楮射出精神的光茫,掃視著四面八方,一絲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們銳利的眼楮。

空地上,蘇馥珮領著眾兵席地而坐,每人面前都擺著雞鴨魚肉,美酒堆放成山。

幾十萬張臉同樣帶著笑容,同樣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雙眼同樣冒著喜悅,將夜空照得無比明亮。

這樣的景象,只要望一眼,嘴角都會不自覺地往上翹。

「大家舉起酒來!」蘇馥珮端起面前的酒碗朝眾人喊道︰「我不會喝酒,所以只能撩表心意,大家盡情痛飲!」

「哈哈哈……」蘇馥珮這句話無疑是開場白中大家听到最好笑的一句了。

皓月國上下誰人不知,蘇馥珮善飲酒,曾與被廢之帝皇甫贏拼酒,一口氣飲下三壇,連眼晴都沒眨一下,並贏得皇甫贏將象征皇帝身份的玉佩都給了她。

听到蘇馥珮這句不會飲酒,眾人心中都冒出一句話來,公主,你是在唬我們吧?

蘇馥珮這樣說是因為來煙雲關之前皇甫翊曾告誡過她,不準背著他喝酒,近日兩次輝煌大戰,蘇馥珮身為領導者,慶功宴上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撒個謊騙騙大家,以求不失信于皇甫翊。

她沒想到自己的酒名已流傳到邊境,這謊言不攻自破,她的臉都丟進了酒里,被酒辣得滾燙滾燙的。

「呵呵,別介啊,和大家開個玩笑助助興罷了!」被眾人戳破了謊言,蘇馥珮只得硬著頭皮去圓謊。

「既然是開玩笑,公主今晚不醉不歸!」人群中不知道哪個找死的喊了一句。

眾人齊聲起哄︰「沒錯,不醉不歸!」

蘇馥珮訕訕一笑,看向馬聰求救。

馬聰打著折扇望向一邊,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蘇馥珮咬牙,瞪了馬聰一眼,看向賀章。

賀章一臉我無能為力,誰讓你名氣太響?

蘇馥珮撇嘴,好吧,既然如此,她就拼了!

舉酒,豪氣道︰「恭祝我等兩次戰勝,喝!」

「喝!」眾人一齊舉起酒碗來,同時仰頭喝盡。

放碗,抹嘴,眸光如輝。

痛快!

再倒酒,酒水灑出碗外,在月光下,火光下,眾人的視線下,泛著耀眼的光茫。

蘇馥珮再舉起一碗︰「這一碗是壯行酒,我已經決定了下一戰的方案,由我親自帶人前往敵國主帥營帳,直搗黃龍!」

眾人無聲望著蘇馥珮。

眸中的光茫透著難以置信的驚訝,她要親自前往敵國營帳,直搗黃龍?這無疑是深入敵軍,孤軍奮戰,危機重重!

「公主……」眾人要勸。

蘇馥珮揚手止了眾人即將出口的勸阻,站起身來,走到眾人中間,背脊挺直︰「為將者,唯軍令是從,我是皓月國所有兵馬的指揮者,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你們都只得听命行事,誰都不要勸,現在只要做一件事,喝下這碗酒,祝我凱旋回來!」

這是一場慶功宴,也是一場壯行宴。

靜。

只听到火盆里火光嗤嗤燃燒的聲音,幾十萬人齊聚之地,卻安靜得落針可聞。

幾十道視線齊齊落在背脊挺直的女子身上,他們的嘴角慢慢翹起,雙眼的光茫越發明亮。

下一刻,一陣離地起身的聲響傳來,眾人站起身來,一齊舉起手中的碗︰「公主凱旋!」

聲音地動山搖,差點將觀望台上的人震落下來。

無論蘇馥珮以前如何,但這一刻,在眾人心中,她完美得無可挑剔,睿智,高貴,絕美,豪氣,堅強,自信,所有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神一般的女子!

蘇馥珮掃了眾人一眼,再朝眾人舉起手中的酒︰「干!」

「干!」眾人回應,然後喝盡碗中的酒。

賀章馬聰華蘿衣三人看得愣在了那里,蘇馥珮若是男人,會是怎麼樣一番景象?

蘇馥珮再走回去,倒了第三碗酒︰「這一碗,感謝大家這一個多月來對我的信任與支持,相聚是緣分,希望以後,我還能與大家聚在一起喝酒,來,為我們的緣分干杯!」

「呵呵呵……」煽情的話讓這些大老粗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賀章馬聰華蘿衣三人也笑了笑,看著蘇馥珮,里面寫滿了支持與祝福︰「干!」

眾人也隨之舉起碗來︰「干!」

三碗下肚,蘇馥珮不敢再喝,一來她還有很多事沒準備,二來皇甫翊那里不好交待,她棄了碗,準備找個理由離去。

「公主,有您的信涵!」這時有一守兵執了信和一個錦盒前來稟報。

蘇馥珮暗笑,來得正是時候,她朝眾人道︰「你們喝著,我去去就來!」

「好!」眾人自然知道這信是誰送的,皆笑著答好,然後坐下來繼續喝酒。

蘇馥珮趁機月兌身,拿過守兵手中的信回了營帳。

回去一看才發現有兩封,一封是皇甫翊的,一封是小豆芽的,她高興不已,趕緊拿起小豆芽的信打開,卻是突然頓住,還是先看皇甫翊的,小豆芽的慢慢看。

換了皇甫翊的信打開,只見里面寫道︰丫頭,恭喜你,這一戰贏得很漂亮,現在朝中官員和所有的百姓都對你贊不絕口,四下傳言你是天神下凡,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丫頭,要是這美好的時刻你能在身邊多好,我真的好想抱抱你!

我在給你準備禮物,作為你勝戰的獎賞,還有幾天才成,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不要太辛苦,有什麼事情就交給賀章他們去做,我也會听你的話好好休息。

剛剛在給你寫信兒子來了,給你帶了一封信和一盒糕點,我們的兒子是不是很捧?但信很輕,估計是兒子第一次寫信,不知道怎麼下筆,所以內容不多,兒子和你一樣是個愛面子的人,我便沒有問他,如果沒有什麼內容,你別介意。

好了,不耽誤你看兒子的信,期盼早日回來!

蘇馥珮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將皇甫翊的信放下,然後拿起小豆芽的信,確實很輕吶,她怎麼會介意呢?就算小豆芽寫一個字她也很高興了,這可是兒子給她寫的第一封信,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起來。

一念至此,她趕緊打開信封,拿出信紙來果然只有一張紙,她笑了笑,能想象到小家伙寫不出來咬筆頭的樣子,好可愛!

迫不及待地展開信,蘇馥珮興奮地看去,臉上的喜悅,眸中的笑意瞬間定格,信紙上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卻如利箭穿過她的心髒。

捧著信的雙手猛地拽緊,蘇馥珮閉上發酸的眼楮,腦中閃過信上那幾個字︰蘇馥珮,我恨你!

六個字,六把刀橫插心髒,鮮血直流!

沒有那聲甜甜的糯糯的娘,沒有那句她想听的‘孩兒想你了’,沒有一切對她的思念和牽掛,只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六個字,蘇馥珮,我恨你!

恨?

何來的恨?

恨她不帶他走?

恨她將他留在皇宮?

恨她失了那句永遠不分開的承諾?

可是,小豆芽,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那麼心疼娘,那麼理解娘,那麼乖巧懂事的兒子,豈會不知道娘內憂外患有苦難言?

娘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但唯獨在意你,你怎麼能恨娘呢?

難道你忘了我們母子相持走過的堅苦日子嗎?難道你忘了娘視你為命的疼寵嗎?難道你忘了你曾說過,無論如何你與娘都是一體的嗎?

腦中浮現出小豆芽粉雕玉琢的小臉,滿臉的笑容,甜甜地喊娘,小手拉著她的手,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相依相伴?

不!

她猛地睜開眸子,眸中盡是堅定,這絕對不是小豆芽寫的信!

要她相信小豆芽會寫這樣的信給她,絕不可能!

她再次看向信,可是怎麼看這都是小豆芽的字跡,又是從皇甫翊手中送來的,按理來說不會有錯……

還是她離開太久了,小豆芽太想她了,所以心中有了怨氣?又或者是小豆芽受了委屈?可是皇甫翊的信上並沒有說有事情發生,而且……

她看向那盒糕點,既然小豆芽如此恨她,又為何會給她送糕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緊緊拿著那封信,在營帳中來回走動,心頭一團亂麻。

她想回去見小豆芽,想親口問問他為什麼恨她?

但馬上就可以定大局了,她不想放棄,不想讓這大好的機會從手中流走,否則等南晉夏昌再恢復實力,她保不準有再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得勝!

該怎麼辦?

她坐下來,拿起那盒糕點,日夜馬不停蹄地從京城送來,不知累死了多少匹快馬才得以將這盒糕點保存完好?這是小豆芽的心意,她如何也不相信小豆芽會恨她。

拿起一塊放進嘴里,入口即化,酥軟香甜,很好吃。

深吸一口氣,蘇馥珮堅定了自己的心,小豆芽不會恨她,這封信一定是小豆芽在和她開玩笑,她得給小豆芽回信。

起身走到桌案前,鋪紙,執筆,醮墨,下筆。

兒子,娘收到你送給娘的糕點了,很好吃,娘好喜歡,兒子,你為什麼會恨娘呢?是不是在生娘的氣?怪娘這麼久都沒有回去?小豆芽,娘的好兒子,你不要生氣,娘沒回去是因為壞人還沒有打死,但娘向你保證,娘一定很快就要回到你身邊了,你乖乖等著娘好不好?

小豆芽,你要記住,你是娘的心肝寶貝,無論如何娘都不會丟下你的,你要相信娘……

蘇馥珮嘆了口氣,縱然有千言萬語,此刻也無法提筆一一寫下,只好在最後寫下一句︰永遠愛你的娘。然後放下了筆,裝進一個新的信封里。

又給皇甫翊寫了一句︰照顧好兒子,我一切安好,勿念!裝進另一個信封。

蘇馥珮不想告訴皇甫翊小豆芽給她寫信的內容,她怕皇甫翊責罵小豆芽,小豆芽本就對她有怨氣,再因為她而受到皇甫翊的責罵,情況會更糟糕。

而深入敵帳直搗黃龍的事她也不會說,皇甫翊一定不會同意,她只能先斬後奏了。

將信裝進信封後,蘇馥珮讓人連夜送回京城,再把鐘棋黑風青絕白鯉叫到了營帳中,商量深入敵軍之計。

「王妃的意思是要易容前往敵軍軍營掩埋**?」鐘棋驚訝問道。

蘇馥珮點頭︰「青絕是易容高手,我們易容成夏昌或者南晉兵馬的樣子混入他們的軍隊,把**埋入他們的營中,我相信夏候靖和南宮夜插翅也難飛!」

這兩次戰勝都讓統帥逃了,根本不算全勝,古語有雲,擒賊先擒王,只要解決了他們的統帥,那些蝦兵蟹將便好對付了。

而且她的目的是拿下夏昌南晉兩國,夏候靖和南宮夜非死不可!

「這樣太危險了,讓屬下等去就行,王妃還是留在軍營吧?」鐘棋不同意蘇馥珮前去冒險,要是蘇馥珮出了什麼事,皇甫翊那里他們如何交待?

黑風也道︰「老大所言有理,王妃不可冒險!」

「我非去不可!」蘇馥珮語氣堅定︰「這次是決定性的一戰,我的計劃我最清楚,不可出半分差池!」

青絕白鯉也開口要勸︰「王妃……」

「不用多說,我決定的事誰也不可改變!」蘇馥珮堅決打斷他們的話。

四人嘆了口氣,他們了解蘇馥珮的脾氣,做了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只得抱拳領命︰「屬下遵命!」

「你要去我不反對,但我必須去!」馬聰此時進得營帳來。

賀章華蘿衣也跟了進來︰「我們也去!」

蘇馥珮不由得好笑︰「你們都去了,那軍隊誰來領?我們兵分兩路,先由我,鐘棋四人易容混入軍營掩埋**,殺了南宮夜夏候靖後,賀章馬聰領兩路軍攻進夏昌南晉兩國,一舉奪下南晉夏昌兩國!」

眾人不作聲,雖然是個好辦法,還是不放心蘇馥珮前往兩**營。

「你們放心,以青絕的易容術不會被人發現我,而且夏候靖和南宮夜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膽大如此,敢潛入他們的軍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把我選擇賭!」蘇馥珮胸有成竹道。

自古以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想成大業必須要膽子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首畏尾難成氣候!

華蘿衣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們是去埋**,不是去打群架,你以為人多就好嗎?我們倆的武功都不是很好,你去了豈不是耽誤事?」蘇馥珮毫不留情地打擊華蘿衣。

華蘿衣知道蘇馥珮是不想她去冒險,但她實在不放心。

鐘棋道︰「既然王妃已經決定了,我們便听她的,以我們四人之力一定可以護王妃周全!」

黑風三人點頭贊同。

賀章三人相視一眼,只得妥協。

賀章問道︰「何時動身?」

「現在**不夠,我還要好好部署一下,再等幾天吧,也讓南宮夜和夏候靖放松戒備!」蘇馥珮看向桌上那盒糕點,最重要的是,要看到小豆芽的回信她才安心前往!

「皇上,煙雲關送來的信!」一名宮人將兩封信恭敬地遞到皇甫翊面前。

正在批折子的皇甫翊趕緊放下朱筆接過,然後讓人把小豆芽叫過來。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只見里面只有一句話,皇甫翊微微蹙眉,難道蘇馥珮很忙,沒有時間寫信?

心中有些失落,皇甫翊垂眸沉思,回信就好,證明蘇馥珮是平安的,只要蘇馥珮平安,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一念至此,他心中釋然,拿起小豆芽的信,想知道蘇馥珮給小豆芽寫了什麼?

但偷看別人的信可不是君子所為,皇甫翊打消了這個念頭,蘇馥珮一定是把所有的話都對小豆芽說了,所以只給他寫了這麼一句。

嘆了口氣,皇甫翊苦笑,他永遠比不過小豆芽在蘇馥珮心中的份量。

他這是在吃兒子的醋?

「爹爹?」小豆芽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爬在桌上歪著小腦袋看他︰「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一會兒笑一會兒嘆氣?」

皇甫翊笑了笑,把信遞給他道︰「沒什麼,你娘給你寫了信。」

「真的嗎?娘給孩兒回信了?」小豆芽趕緊接過,就要打開,突然想到什麼他紅著臉對皇甫翊道︰「爹爹,孩兒可不可以回去一個人看?」

「為什麼?」皇甫翊奇怪地問。

「這是孩兒和娘的秘密。」其實是因為他上次的信里有很多撒嬌的話,若是娘提到了這件事,爹一定會笑話他的,他不想讓皇甫翊知道他這個小男子漢向娘撒嬌了。

小豆芽臉紅的模樣實在可愛,讓皇甫翊不由得大笑了幾聲。

小豆芽被這一笑臉更紅了,也不管皇甫翊是不是答應,拿著信就跑了。

「慢點跑,爹不去追你!」皇甫翊朝小豆芽喊道。

小豆芽回頭朝皇甫翊笑了笑,一溜煙不見了。

皇甫翊搖搖頭︰「這孩子,跑得比兔子還快,跟誰學的?」答案肯定是蘇馥珮,皇甫翊不由得失笑,笑過之後繼續批折子。

小豆芽拿著信跑回自己的殿中,坐在桌子前滿臉笑容地看著信,這是娘寫給他的信,里面一定是夸他很捧的話,他高興地拆開信,正要打開。

「小世子,小白受傷了!」有一太監突然進來一臉沉重地稟道,他是專門照顧小白的太監。

小豆芽一驚,放下信站起身來問道︰「小白怎麼會受傷了?它現在在哪里?」

「奴才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受了傷,現在它躲進御花園的花叢中不肯出來,奴才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稟報小世子!」

小豆芽趕緊對太監道︰「趕緊帶我去看看!」說罷率先跑了出去。

太監跟上去,出門前朝暗處對他笑的夏清兒點了點頭,追著小豆芽而去。

夏清兒從柱子後走出來,看了小豆芽和太監離去的方向一眼,趕緊進了房間。

剛剛她看到小豆芽拿了封信進來,便知道是蘇馥珮給他回信了,所以她才讓照顧小白的太監將小豆芽哄走,以免讓小豆芽發現上次她將信調換的事。

她拿起桌上的信打開一看,滿臉毒怨,這個蘇馥珮竟然還會回信,蘇馥珮以為小豆芽生氣了,那她就讓小豆芽真的生氣。

她拿了紙筆模仿蘇馥珮的字跡在紙上寫道︰糕點不好吃,我不喜歡,我很忙,沒空回你的信,你以後再也不要給我寫信,也不要送東西給我。

想了想,她再加了一句︰不準告訴你爹,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吹干墨跡,夏清兒十分滿意,她可是臨摹高手,無論模仿任何人的字跡都可以假亂真,小豆芽一定看不出來,她得意地笑了笑,將信折好,放回原處。

然後將蘇馥珮的信揉成一團,藏在了袖子里。

「小白哪里受傷了,明明在前面玩。」這時小豆芽抱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夏清兒將趕緊整了整裝容布上笑容迎上去︰「小世子,您怎麼了?這個狗奴才惹您生氣了嗎?」說話間與太監交換了個視線。

太監點點頭趕緊跪地求道︰「小世子,都是奴才眼神不好,看錯了,求小世子饒了奴才這一次。」

「我沒說要怪你,你回去吧!」小豆芽不忍責罵太監,只好朝他擺手讓他離開。

太監又磕了幾個頭然後站起身來,看了夏清兒一眼,轉身離去。

「小世子別生氣了,桌子上的信是不是你娘寫給你的?」夏清兒拉著小豆芽往桌子前去。

小豆芽眸中立即布上欣喜︰「是娘寫給我的,我要趕緊看信了。」說罷跑過去坐下,再對夏清兒道︰「娘一定很想我了。」

「可不是,小世子趕緊看看你娘寫了什麼?」夏清兒一臉笑容道。

小豆芽點點頭,拿起信打開,滿臉高興地看去,短短幾行,卻讓他臉上的笑容和眸中的欣喜都消失干淨。

多日來的想念和期待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委屈,他小嘴一癟,眼淚止不住地滾了出來,打在信紙上,將墨跡都化開了。

夏清兒心頭得意萬分,臉上卻著急不已︰「小世子,您怎麼了?」

「清、清兒姐姐,娘不喜歡我送的糕點,不讓我再給她寫信,清兒姐姐,娘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娘為什麼會這樣說?」小豆芽委屈不已道。

「不會吧?你娘怎麼會這樣?來,信我看看?」夏清兒趕緊裝模作樣拿起小豆芽手中的信,掃了一眼馬上夸張道︰「你娘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說呢?那糕點可是你最喜歡吃的,而且是你的心意,就算不好吃她也不能這樣說,小世子,奴婢真為你不值得,你日夜想念你娘,你娘卻半絲都不想你,還說不要你了,你太可憐了,小世子!」說著假意抹著眼淚。

小豆芽听到這話眼楮更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夏清兒得意不已,把小豆芽抱進懷中哄道︰「小世子不怕,就算你娘不要你了,清兒姐姐會永遠陪著你的!」

小豆芽推開她道︰「娘不會不要我的,我不要你,我要娘!」

夏清兒眸中更毒怨,壓下心頭的怒意再次向前哄道︰「好好好,不要姐姐要娘,那你給你娘再寫封信去,給你娘道個歉?」

小豆芽搖搖頭︰「娘不讓我再給她寫信,我听娘的話,我乖乖等她回來。」說罷站起身來將夏清兒推了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你出去。」

「好,不要哭了,我出去,你休息一下。」夏清兒听話地走了出去。

而被小豆芽這樣一推,夏清兒袖中的紙團無意中滾了出來,掉在了桌子下,她卻絲毫沒有發現。

小豆芽淚眼婆娑地走回去,爬在桌子上癟著嘴,娘,對不起,是孩兒不乖,你那麼忙還寫信打擾你,孩兒听話,乖乖等你回來,你不要丟下孩兒……

「汪汪……」小白玩樂回來,走到小豆芽身邊甩著尾巴。

小豆芽起身蹲在地上摟著小白,傷心道︰「小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娘生我的氣了,所以才不讓我給她寫信?可是爹爹給娘寫了好多信,娘都沒生氣,娘是不是不愛我了?」

「汪汪汪……」小白舌忝了舌忝小豆芽的手,頭靠在小豆芽的懷里撒起嬌來。

小豆芽揉了揉小白的頭,想到蘇馥珮以前也經常這樣揉他的頭,心里更難過了,他放開小白站起身來繼續爬在桌子上,鼻子酸酸的。

小白見小豆芽不和它玩了,便爬在地上休息,卻見得桌子腳下有團紙,以為是什麼好玩的,爬過去咬著玩,兩只前腳壓住,用嘴巴撕扯,不一會兒功夫,那團紙就成了粉碎。

興是覺得有成就感,小白在地上高興地打起滾來。

小豆芽轉頭看去,見小白在地上歡快地打滾,而他身邊全是碎紙,他有些奇怪,這紙是哪來的?

------題外話------

蓋房子太累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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