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北風吹在窗欞上,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鬼哭狼嚎一般。
蘇屹峰出去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他預料中的暴風雪,卻提前到來了。嚴縴羽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著,她不時站起身來,在窗口張望,可是,等待她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她給他打電話,可是呼叫了半天才發現,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又一次失望過後,她看到了那瓶開了封了二鍋頭。她又冷又餓,又煩躁,咕咚咚地倒了半杯酒,一口氣倒進了肚子里。
二鍋頭果然是烈性酒,穿腸而過,留給她一路火燒般的灼痛。她張開嘴,不停地用手扇,依然被辣的直跳。
這酒勁也很沖,不一會兒,她就覺得頭暈目眩,昏昏然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听到一聲輕微的響動,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屹峰?!」她一路小跑著向門口沖了過去。
屋門打開,一股冷風吹得她一個踉蹌。只見一個黑 的高大身影堵在門口。他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裹,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雪,眉毛和鼻孔都變成白色的了。
「屹峰!快進來!」嚴縴羽的心猛地一顫,她顧不得寒冷,快步沖出屋門,將蘇屹峰拖進了小木屋。
此時的蘇屹峰幾乎變成了聖誕老人。他沉重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嚴縴羽跪在地上,將那一大包食物從他肩上卸了下來。
馮老太太給他們準備的食物還真豐富,泡面、罐裝粥、點心、熟食……一應俱全,足夠吃上好幾天的。
「累壞了吧,趕緊躺下休息一下,我給你弄點兒吃的。」嚴縴羽心疼地將蘇屹峰攙扶進了里面的臥室,幫他月兌下已經凍得僵硬了的棉衣,又匆匆忙忙地回到廚房,掏出兩包泡面,放進了鍋里。
「飯做得了!」只一會兒的功夫,嚴縴羽就弄好飯菜。可是,里間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他睡著了?嚴縴羽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只見蘇屹峰正背對著她,抱著頭斜靠在椅子上。
「吃點兒東西再睡吧?」嚴縴羽柔聲地問。
「你別管我!」蘇屹峰並不回身,甕聲甕氣地冷冷答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嚴縴羽有點生氣,但還是不放心他,輕輕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起來,要是困了就上床睡。」
「你,走!」蘇屹峰煩躁地低吼。
「你怎麼了,怎麼不識好歹?」嚴縴羽有點急了,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咕咚——」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蘇屹峰高大的身軀在她的力道下直挺挺地向前撲倒,重重地栽在地上。
「屹峰!蘇屹峰!」
嚴縴羽一下子嚇傻了。她大步繞過椅子,撲到他身邊。
此時,蘇屹峰面部朝下俯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嚴縴羽用力地搬著他的肩膀,想將他的身子翻過來。可是他太壯了,她費了半天的勁只是將他的肩膀支撐著月兌離了地面,為了保持平衡,她躺在地上,緊緊抱住他的身軀,全身用力,終于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
平時冷酷威嚴、不可一世的蘇屹峰此時靜靜地躺在地上,臉色一反平時的慘白,卻是通紅通紅的顏色,甚至連脖子也紅了。他的雙眼緊閉,眉頭深鎖,一臉痛苦的表情,呼吸粗重,胸膛微微起伏,額頭和鬢角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嚴縴羽意識到事情不妙,伸手去模他的額頭,竟是滾燙滾燙的!
是啊,這麼冷的天,又是修車,又是長途跋涉,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啊!一想到剛才自己還讓他背著走了那麼遠的路,嚴縴羽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屹峰!屹峰!」她忍不住抱起她的頭,輕輕地搖撼著。大滴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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