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趴在桌上,望著一一;糾結道︰「你就吃一點吧!」
一一不語,坐于桌邊,沒有絲毫要動筷的意思。
「一一!你多少吃些?」之雅出聲勸道。
「是啊!小主人!」倪伯齊附和,隨後故意道︰「你若是垮了,找到你媽咪下落之時,誰去營救啊?」
倪伯齊的話,果然有效;一一不動聲色,拿起面前的碗筷;食不知味的吃了起來。
之桃對著倪伯齊,戲謔道︰「沒想到,你還挺有用!」
「那是!」倪伯齊如孔雀般,高揚下巴。
「臭美!」之桃咕噥一句,開始吃飯。
一陣腳步聲,從外傳來;一一立即放下碗筷,朝外奔去。
「怎麼樣?找到媽咪的下落了嗎?」一一望著錦王,焦急詢問。
錦王輕輕搖頭︰「暫時,還沒消息傳來!」
「這樣啊!」一一本抱有一絲希望的小臉,瞬間垮下。
「太子!您吃過了嗎?」之桃開口詢問。
錦王輕輕搖頭。
「那您就進來,與一一、一塊吃吧!」之雅道。
錦王輕輕點頭,走進屋內;在柳含煙所坐的位置,坐下。
之雅重新去拿一副碗筷,放于錦王面前。
錦王瞥見,站于一側的之雅、之桃、倪伯齊;道︰「一起吃!」
三人點頭,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頓飯下來;五人紛紛食不知味。
飯後,一一走進院中;在柳含煙平日,喜歡坐的位置坐下。
「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錦王聲音,在一一頭頂響起。
「已經兩天了……」一一聲音中,有抹掩飾不住的擔憂。
「一定會沒事的!」錦王幽幽道;像在對一一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一一從懷中,取出羊脂玉;輕輕撫模。
錦王眸光;瞥見一一手中,合二為一的羊脂玉;整個人僵化。
「媽咪!你現在在哪?還好不好?有沒有……」一一撫模著羊脂玉,不停地輕輕呢喃。
「一一!另、另半塊羊脂玉,是在、在哪找到的?」錦王聲音,微微顫抖。
一一疑惑,望著錦王︰「羊脂玉,不是你送予媽咪的嗎?」
錦王瞳孔微微放大,不確定的詢問︰「一一是說;另半塊玉佩,一直在你媽咪手中?」
「也可以這麼說!」一一點頭︰「听舅舅說;此玉佩是別人,送予媽咪的;至于是誰,舅舅也不得而知;舅舅還說,媽咪很寶貝此玉佩!可,在媽咪被你活埋之前;媽咪突然回了趟右丞相府;並且,很氣憤的將此玉佩扔掉;舅舅怕媽咪哪日又想要回,便偷偷撿了起來;直到前些時日,才還予媽咪!」一一扯動唇角,抿嘴道︰「一一在看到兩塊羊脂玉,如此的般配;還以為,媽咪手上的羊脂玉,是你送的;原來,只是巧合呀!」一一垂眸,望著手上玉佩;喃喃道︰「不過,它們真的挺般配……」
‘……活埋之前?!’錦王微微閉上雙眼;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五年前的情景︰
「煙煙沒有!煙煙真的沒有……」柳含煙哭泣辯解。
「沒有!」錦王臉色陰沉︰「難道,婉兒會冤枉你?!」
柳含煙滿是淚痕的眸中,充滿質問︰「為什麼?你寧可相信她,也不相信煙煙?為什麼?」
「因為……」錦王一臉冷漠︰「……她是婉兒!」
「呵!」柳含煙滿是淚痕的小臉,勾起一抹苦笑︰「……那煙煙算什麼?煙煙算什麼?」
「你覺得,你算什麼?」錦王臉色,依舊冷漠。
柳含煙腳步,一步步後退︰「也許當時,煙煙不該救……」
後面話音,輕的錦王根本沒听見。
柳含煙對著錦王,勾起一抹,絕望的笑;轉身,離去。
……
‘煙煙當時,所說的不該救?是指什麼?’錦王腦海一片混亂,突然瞳孔放大︰‘……是不該救本太子嗎?’
一道黑影,快速落于院中︰「紅音叩見主上!」
一一快速,從石凳上起身︰「是不是有媽咪的下落了?」
「說!」錦王沉聲吩咐。
「啟稟主上;有人在昭城發現過柳姑娘蹤跡;至于如今下落,暫時還不明確!」紅音稟報。
「我們馬上啟程去昭城!」一一道。
「嗯!」錦王點頭︰「你去通知他們!」
「嗯!」一一邁開小腿,朝屋內跑去。
錦王目光,轉向紅音︰「當年本太子雙目失明,將本太子接回之人;現在,在何處?」
「啟稟主上!」紅音恭敬稟報︰「此人在將主上接回不久,便被人暗殺!」
錦王眉頭蹙起︰「死因可有查明?」
「太陽穴被銀針穿透而亡!」紅音聲音清冷,道出錦王所不知道的事實︰「凶手,至今毫無下落!」
錦王眉頭皺的更深,對著紅音吩咐︰「繼續探查含煙下落!」
「是!」紅音望了眼,深皺眉頭的錦王;飛身離去,
錦王閉上雙眼,腦海中滿是疑問︰‘婉兒說自己,是當年救他之人;也說出了,他們所相處的點滴;但,當本太子想看,她手中玉佩之時,她卻吞吞吐吐的說丟了!如今玉佩,出現在煙煙手中,她當年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她們到底,誰才是,當年救他之人?煙煙失憶,另一知情者,卻早已被殺!是巧合嗎?為何本太子覺得,這是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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