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眉頭深鎖︰‘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司空無痕眉頭微蹙;突然回身,唇角勾笑朝眾官宦小姐走去。
「哇!」淡紫衣裳女子一臉驚喜,花痴狀尖叫︰「皇子朝本小姐走來了……」
「誰說是朝你走來?!明明是沖著本小姐來的!」白衣女子不滿爭辯。
淡紫衣裳女子冷笑︰「就你長那樣,英俊的皇子怎會沖你來;也不回家拿面鏡子照照!」
「你敢侮辱本小姐!」白衣女子起身,便要朝淡紫衣裳女子撲去。
眾人急忙將白衣女子拉住︰「你這是干嘛?有話好好說!」
「你們放開本小姐!」白衣女子掙扎著,眼眶微紅︰「她侮辱本小姐,你們叫本小姐如何與她好好說?!」
淡紫衣裳女子站起,玉手指著白衣女子;囂張道︰「你的確比本小姐長得丑,這是事實!」
「你、你……」白衣女子氣的淚水刷刷往下流,卻又掙開不了眾人的拉扯。
一名女子看不過去,幫白衣女子說了句話︰「賈小姐!請你適可而止!」
淡紫衣裳的賈小姐,不僅沒有適可而止,反而更加囂張跋扈;玉手指向說話的女子︰「怎麼?你還想管本小姐?!」
女子微微咬唇︰「不敢!只是……」
賈小姐眉頭一挑︰「不敢最好!」玉手指向女子肩處,冷冷嘲諷︰「記住自己的身份!」
女子氣憤,秀眉緊鎖;白皙的玉手微微攥起。
賈小姐瞥見女子攥起的拳頭,俏臉伸至女子面前︰「你敢打本小姐?!」
女子忍氣吞聲︰「不敢!」
「哼!」賈小姐收回俏臉,下巴微揚;冷哼道︰「別忘了!你父親可是在本小姐的父親手下當差!」玉手再次指了指女子的肩,狀似提醒的接著道︰「千萬別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毀了你父親的大好前程!」
如此赤/果/果的威脅,令許多官宦小姐再也看不下去;紛紛出聲指責……
「不就是兵部侍郎嘛!有什麼大不了!」
「就是!傲什麼傲!本小姐父親的官吏比你父親高的多!」
「真不知到害臊!」
……
「好啊!」賈小姐面對這些小姐的冷嘲熱諷,憤憤咬牙道︰「你們這都合著伙來欺辱本小姐,是吧?!」
「就是說!」賈小姐身後幾名官宦小姐,紛紛為其助威︰「你們這是想以多欺少嘛!」
「是又怎樣?!」白衣女子掙月兌眾人拉扯,充滿敵意望著賈小姐等人道。
賈小姐不甘示弱冷哼︰「誰怕你們!我們的人也不少!」
「就是!比人多誰怕誰啊?!」賈小姐一方人應和。
白衣女子一方,立刻不服氣道︰「比就比誰怕誰!」
眾官宦女子七嘴八舌的爭吵起來。
遠處的公子們,紛紛對著爭吵不休的各位官宦小姐側目。
「各家小姐,怎麼吵了起來?」
「誰知道啊!過去瞧瞧!」
此話一落,眾公子紛紛朝眾官宦小姐奔去。
司空無痕唇角微勾,雙臂環胸,氣勢非凡的盯著爭吵不休的眾官宦小姐。
眾公子趕到之時,有些官宦小姐已動手廝打起來。
「妹妹!你這是作何?」一白衣男子怒聲喝斥。
听聞男子喝斥聲,眾小姐紛紛僵住手上動作;很有默契的朝來人望去。
如此一望,瞬間令眾小姐羞紅臉頰。
圍觀的公子們,臉色微微僵硬。
只見眾小姐,此刻衣著凌亂;原本盤著漂亮的發鬢,也早已被扯亂;頭上發釵更是松松垮垮,仿佛隨時會掉落。
‘這還是平日里,溫柔賢淑的眾小姐嘛?!’眾公子很憂傷的想道。
白衣男子怒容滿面,上前扯過自家妹妹︰「隨哥哥回去!」
「可……」白衣女子望著湖面上的花船,咕噥道︰「……還沒游……」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打量自家妹妹此刻衣著凌亂的樣子;厲聲喝斥︰「就你此刻的模樣,別留在此處丟人了!」說完,強硬將自家妹妹拉上不遠處的馬車。
白衣男子最後留下的話語,無疑是打在各家小姐的臉上。
眾小姐無地自容般,嬌小的頭顱越垂越低。
眾公子腦海,紛紛冒出一個荒唐想法︰‘此刻地面若洞,各家小姐定會爭先恐後的鑽進去!’
司空無痕繼續雙手環抱胸前,唇角勾笑,別具一格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們可認識烏鴉?!」
眾人腦海中,瞬間冒出‘嘎嘎∼∼’亂叫的烏鴉。
司空無痕白皙大手,指向眾官宦小姐︰「你們……就像是一群烏鴉!」說完;輕甩紅袍,留給眾人一抹鮮紅英挺的背影。
「游、湖、開、始、嘍∼∼」湖面上的花船,傳來男子特意拉長的聲音。
隨後;湖面的花船,緩緩朝岸邊行駛而來。
眾官宦小姐偷偷抬頭,望著越駛越近的花船;紛紛糾結的蹙眉,思考著該去該留?
片刻;一部分官宦小姐,不舍得望著花船,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一部分衣著還算整齊的小姐,留了下來。
有些公子一見,自己心儀女子離去,也毫不猶豫的跟隨而去;留下了少部分沒有心儀女子,或者心儀女子留下的公子。
好好的一次游湖,就因兩位小姐的爭風吃醋,而變得人員稀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