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小王!」待走近一些,男子出聲打招呼。
「咦?」小王狐疑望向男子︰「還未到早餐時間,你怎麼就來了?」
「是啊!」小張應和,同樣一臉不解。
男子身子微微向一側偏去,將擋在其後的子依讓出︰「公主想見里面之人,少主便令屬下為公主帶路!」
「原來如此!」二人了然,紛紛向子依行禮︰「屬下叩見公主!」
「免禮!」子依淺笑,並順口詢問︰「現在方便進去嗎?」
「這……」小王、小張為難互望,遲遲未給予子依明確答復。
子依柳眉微微蹙起︰「你們少主已答應,為何還阻攔本公主?」
「公主息怒!」二人一慌,急忙出聲解釋︰「屬下們也只是公事公辦,還請公主見諒!」
「好一個公事公辦,本公主看你們分明……」
「公主息怒!」一旁男子倏然想起什麼,忙道︰「是屬下疏忽,不怪他們!」說話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遞予小張、小王!
見其動作,子依瞬間明白問題所在;便也未在多說什麼!
小張、小王確定腰牌後,將腰牌重新還與男子!
「你們倆也真是,有話不妨直說,白白害公主動怒!」男子邊收腰牌,邊忍不住抱怨。
小張、小王微微苦笑︰‘我們這不是,還未來的及說嘛!’
「現在公主可以進去了吧!」男子語氣不像詢問,更像命令。
「可以!當然可以!」小張、小王忙不顛應聲,回身將牢門打開。
「公主!屬下為您帶路!」男子說道,帶領子依朝牢房內走去。
四面被牆壁包圍的牢房,更像是一間廂房;在火把照耀下,子依清晰可見洛洛背對自己的倩影。
「你先出去候著,本公主想單獨與她聊聊!」子依眸光望向一側男子,出聲吩咐。
「是!」男子不敢有絲毫意見,慢慢退出牢房。
子依輕移蓮步走至床邊,凝視仿若沉睡的倩影,子依緩緩開口︰「子依知道,你沒有睡著;我們可否談談?」
眼楮緊閉的洛洛,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笑意,卻沒有絲毫回應之意。
子依在床邊靜站良久,隨後在床沿緩緩坐下;眸光無意間瞥見,桌上早已冷卻的飯菜;不用多想,子依便知,她應該從昨日來此,便一直茶飯未進。
「你覺得,你這樣一直不吃不喝有意義嗎?」眸光凝視洛洛後腦勺,輕輕開口。
「……」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
子依並未氣餒,語氣不變接著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為你月復中孩兒想想吧!」
「世間任何人都有說這話的權利,唯獨你沒有!」略顯冷意聲音,從洛洛櫻唇中溢出。
「是嗎?」子依不置可否一笑,眸中染上一絲黯然。
「是!」洛洛撐起身子,眸光直視子依︰「一個為了嫁禍她人,不惜傷害自己孩兒之人;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
子依唇畔溢出一抹苦澀,微不可聞幽幽長嘆︰「是到如今,子依也不怕與你實話實說!其實……那個孩子並不是子依不要他,而是他不要子依……」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傷感︰「……只能說,他注定與子依有緣無份吧!」
洛洛眸中閃過疑惑︰「你這話是何意?」
子依櫻唇微抿,眼神有些飄遠︰「懷孕初期,子依並不知自己有嚴重宮寒;當發現之時,孩子已胎死月復中……」
「所以……」洛洛對她有一剎那的同情,但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所有同情都隨之煙消雲散︰「……你就將計就計,將此事嫁禍于紅綾嫂子!」
「是!」子依眼瞼緩緩合上,掩飾住眸中情緒︰「子依何嘗不清楚,她的無辜她的傷,可子依又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不得不做的理由?」洛洛譏諷笑道︰「你的理由,不就是想復國嘛!」
子依並未出聲反駁,算是默認。
「你還真是一個白眼狼!」洛洛恨恨咬牙︰「你與你那野心勃勃的父皇,還真是一個德行……」
「住口!」子依憤然起身︰「不允許你如此污蔑子依父皇!」
「污蔑?」洛洛像听到天大的笑話般︰「洛洛只是實話實話,你大可出去打听一下,誰人不知當年由于你父皇的一己私利,而害三國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
子依臉色一白,卻無從反駁。
「怎麼?無話可說了?」洛洛嗤笑︰「對于你,哥哥雖談不上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但至少這十幾年里可算是對你無微不至!而你呢?又是怎樣回報哥哥的恩德?」
「……」子依沉默,在宮內生活十幾年所發生的情景,在腦海中一一回放!
「你不僅設計哥哥,還傷害哥哥的孩兒,更可惡的是,竟為了所謂的權利,而將初夏國給予你的一切好,統統抹殺!」
洛洛聲聲指責,令子依更加沉默。
「若是早知道,你會是一只白眼狼,哥哥就不該答應你父皇臨終前囑托,將你留在身邊;而應該將你隨便仍在頓積如山的尸首中,讓你自生自滅!」洛洛咬牙,恨不得一掌將子依拍死!
「難道,子依父皇不是你哥哥所殺?」子依炯炯凝視洛洛,不容自己錯過她臉上任何情緒。
「笑話!」洛洛用看白痴的眼神,回望子依︰「若你父皇真是哥哥所殺,你認為哥哥還會將你留在身邊嗎?」
「……」子依。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以哥哥的聰明才智,若真如你所言,哥哥又豈能容你!」洛洛微頓,隨後涼颼颼接著道︰「哥哥只是覺得,你小小年紀就失去所有親人很可憐,便動惻隱之心將你留在身邊,怎料竟留下一禍根!」說著、說著,洛洛倏然想到一個嚴重問題,眼底浮出一抹詫異之色︰「你不會一直認為,你父皇是哥哥所殺吧?」
子依輕輕點頭。
洛洛見狀,頓時有種大笑的沖動︰「這種無稽之談,你是從何處听來?」
「泥哈大人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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